田蝶舞想了一下:「我們先把它抬下去吧,折騰這麼長時間,大家一定累了,餓了。」
祥瑞嫂看他們都沒有回來就沒有心思做飯,所以田蝶舞回來的時候灶台還是冷的,田蝶舞讓她做了飯讓老窪莊的人吃,幾個婦女也都去幫忙,飯做的也不慢。
圖流雲的興致顯然都在那隻熊上,田蝶舞就搬了凳子坐在那裏看着圖流雲和熊。
「圖公子是那裏人啊。」田蝶舞感覺自己說話好沒意思。
「姑娘可知道濟雲山?」圖流雲很隨意的說。
「不知道。」田蝶舞用兩個地方的的記憶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山,所以是真的不知道。
「也是,距離這裏太遠。」圖流雲不介意的說「我出五十兩田姑娘就把這個熊讓給我。」
田蝶舞掉了一下下巴:「什麼?」
「姑娘要是嫌少的話我可以加錢。」圖流雲立馬擔心的說。
田蝶舞看着圖流雲客氣的表情知道這是一種疏離,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她瞬間明白過來了——只是自己對這個人感覺不錯而已,嚴格的來說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可是就是有那麼一群人,只因為一面之緣而念念不忘,而且這種人還很多,還給了它一個很美好的定義——一見鍾情。
她慢慢的放下自己的手錶情也慢慢的變淡:「既然公子想要,就送給公子了。」她說着站起來慢慢的走了。
圖流雲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在他的意識里田蝶舞現在還是一個標準的路人甲,僅僅在他的人生之路上當一個佈景而已。
田蝶舞在進屋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圖流雲,心裏多少有些失望,圖流雲一點都不在意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有時候我們認為有些人很重要,而被我們認為很重要的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所以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很爛的詞——一廂情願。
那些人吃了飯就回家了,挖垛田的事情也敲定了,又雇了幾個村婦做飯,包括每天的飯食都確定了,細糧減少了很多,最起碼保證了能吃飽,對此那些人也沒有什麼異議。
下午安排招財和藍緒去採辦糧食了,這麼多人吃飯要的買的糧食也不少,田蝶舞有些悶自己找了一個避風向陽的地方躺在躺椅上曬太陽,陸翊也搬了椅子在她身邊眯着眼睛。
突然微微的加重了一下呼吸,接着陽光被人擋住了,她也不睜眼:「一邊站着去。」
楊雪楓十分的鬱悶:「你都不問我是誰。」
「你那一身的銅臭不用問就知道是誰。」田蝶舞不在意的說。
楊雪楓差點兒被她給氣死,自己絕對是沒事找不自在的:「你找那麼多人要做什麼?」
「挖垛田。」田蝶舞揮了一下手,示意他站到一邊別擋着她的太陽。
「垛田?」楊雪楓沒有聽過這樣的東西「那是什麼?」
「就是把那片荒灘挖成一個一個的垛子,然後在上面種莊稼。」田蝶舞漫不經心的說,這個又不是什麼秘密,她挖好了別人一定會知道的。
楊雪楓有些不相信:「那樣可以種莊稼嗎?」
「怎麼不可以,黑泥很肥沃,而且一邊有水環繞,水肥充足,怎麼不適合種莊稼。」
楊雪楓皺着眉頭思想了一下,好像在大腦里勾勒田蝶舞說的場景,突然他眉頭徹底的展開了,那樣的場景好像真的可以,而且好像不錯的樣子。
他這才往一邊走了一點不擋着她的太陽:「聽藍緒說你這次又撿了一隻大熊。」
「恩。」田蝶舞也不追究藍緒給楊雪楓說這些事情,藍緒本來就是楊雪楓的人。
「看來你運氣不錯,那隻大熊值不少銀子,我可以給你買出一個合適的價錢。」楊雪楓很友善的說。
「來不及了,我送人了。」田蝶舞不在意的說。
「你送人了?」楊雪楓立馬就不鎮定了,上次一直大野豬,她直接給分吃了,這次更誇張,那麼大一隻熊竟然給直接送人了,這是不折不扣的敗家女的本質,完全是一種屬性,並不會因為的處境改變而改變。
「恩,反正它自己摔死的,誰撿到了就是誰的,我沒撿到之前也不是我的,送人就送人了。」田蝶舞不想睜眼,太陽曬的人懶洋洋的。
「你有錢。」楊雪楓找不到什麼能說的話了「那就把我的錢還給我吧。」
「沒錢。我現在僱人管飯的錢都沒有。」田蝶舞乾淨利落理直氣壯的說。
楊雪楓要吐血把那麼大一隻熊直接送人的人竟然說自己沒錢,而且欠着別人錢還能說的那麼理直氣壯。
「那隻熊可值不少錢,最起碼你僱人的佣金有了。」楊雪楓有些怒其不爭的說。
「哦。」田蝶舞想想圖流雲直接出五十兩,而且還擔心她不給,心裏一點感覺都沒有,對她來說,上次的野豬和這次的熊都是她撿的,不過這次的熊讓她驚險了一下,差點兒從懸崖上摔了下去。
「你送給誰了?」楊雪楓想田蝶舞又不認識幾個人,為什麼突然之間送那麼大的禮。
「一個剛認識的人,我是山上迷路了,他指點我我才下來的,所以就把熊送給他了。」田蝶舞側了一下頭避開光然後睜開眼睛適應了一下光線才坐了起來。
「你在山上迷路了?」楊雪楓十分吃驚的看着田蝶舞。
「對呀。」田蝶舞絕對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類型,這麼快就忘記了自己在山上過了一夜有多狼狽,現在說的時候輕鬆的和沒事一樣。
藍緒並沒有把田蝶舞在山上迷路的事情告訴楊雪楓,因為藍緒和慕雲很清楚,他們的主子對田蝶舞不一般,只希望田蝶舞說的輕描淡寫,然後事情簡單的過去。
「你在山上迷路了?然後撿了一隻摔死的大熊?」楊雪楓感覺這種邏輯有些不可思議。
「可以這麼說。」田蝶舞還真的輕描淡寫給過去了,難道說她性情太簡單了,這麼快就被別人給摸清楚了「對了,你怎麼突然來這裏了?」
楊雪楓護着嘴輕輕的咳嗽了一下:「最近手頭有些緊,出來溜溜。」
「你躲賬來的?」田蝶舞站起來看着楊雪楓「還有躲賬躲到欠債的人家裏的。」
「要不是你那十萬兩銀子,我用這麼狼狽嗎?」楊雪楓感覺這個理由很爛,很毀自己的形象,可是要是想在這裏留幾天一定要有一個理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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