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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明知故問啊『小俞』!」
「性別?」
「你眼瞎了嗎?」於祖佳合上筆錄,面無表情。「劉公子,這裏不是你喜歡的私人會所,是連環殺人案的案發現場!需要我提醒你,自己攤上大事了嗎?」
「性別?」
「男。」
「你和林友亞是什麼關xì ?」
「好朋友。」
「只是好朋友嗎?不是同謀?」
「要看你們對好朋友的定義是什麼。」
「你們的關xì 好嗎?」
「要看你們對好的定義是什麼。」
「就是你們平時有矛盾嗎?」
「要看你們對矛盾的定義是什麼。」
「……,劉公子,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你的同案犯剛剛在家裏被殺了,我們希望能儘快找到兇手。」
「並不是我要求你們在我身上浪fèi 時間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可以選zé 信或者不信。」劉耀勇面無表情的說完,轉臉用熱切眼神看着石苓人。
「你……!」於祖佳看起來好像很想撲過來把對面那個面無表情的富二代直接丟到牢裏去。
「大師你是說穆彤彤變成了怨靈,但真正害死她的是林友亞,我們只是無心之失。是不是她索了林友亞的命以後就怨氣消解,沒有能力繼續害人了?那她會不會還纏我呢?」
「好了石老師,我封你為插嘴大師,你能不能給我閉嘴。我現在想趕緊把這些讓我非常不爽的無聊審訊過程走完,把這些人繩之以法。能請你幫個忙閉嘴行嗎?」
石苓人一臉無辜:「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想聽什麼吧?」
"我……"於祖佳一時為之語塞,進而向游以默投以求助的視線。
「你們不信沒關xì ,你們遇到的機huì 微乎其微,就當這種事不存在吧。不過這個案子很特殊,說不定你們會被卷進qù ,凡事要小心,不要只看表面,信不信由你們了。」
什麼?聽到對方如此低語,仿佛無比珍重地銘感在心,於祖佳一時語塞。而游以默則生qì 地說:"不要亂說啦!"
「不是亂說,」石苓人認真的說,「就算真是他們做的,你也找不到犯人!就算你查出來了,你跟上頭怎麼說?說我發現是一死了一年的鬼殺了人,請領導派個龍組特工來捉鬼,然hòu 把鬼槍斃。可能嗎?唉,知道說了你也不信,讓我們來回顧一下!」」小默姐,接到林友亞的電huà 後,你開車風馳電掣,我和於隊長就一車來到這棟大樓。抵達大門口時,恰巧遇見劉耀勇劉公子,你記性好,還記得那時大約幾點?」
「大概是三點半吧。我對門口的保安出示證件,請他們幫我封鎖出入口。」
「於隊長,當時那個叫做林友亞的女人,應該在家吧?」
「是的。在我們等電梯時,林友亞剛好打電huà 來,可是才剛搭上電梯,我就聽到話筒里一聲尖叫,然hòu 通話就被切斷了。」
「然hòu 呢?沈才女?」
「來到這豪華套房的門口時,門是鎖着的。你拜託於隊長去跟酒店方要鑰匙,結果開門進入後,卻看不到林友亞的身影……」語畢,我將一包用手帕包起來的東西遞給當時不在場的游以默。
「這是啥?」
「林友亞遺留在家中的東西。」游以默收下它,打開手帕一看——
這是一支手機,上頭沾滿了暗紅色髒污。這是血跡——
仔細一瞧,上miàn 還殘留着染血的指紋。
這幾個人所說的話是真的嗎——
游以默慢慢地環顧眾人,發自內心認為肯定會有人忍不住笑出來,承認這是一場惡質的惡作劇。
然而,包括那個她看不慣的於祖佳,所有人的臉色都相當凝重。面對面的兩人不由自主的同時打了個冷顫。
「門的鑰匙呢?她應該只是出門了而已吧?」
「關於這點……」
我見到石苓人將視線投向桌子,上miàn 擱着一張鑰匙卡。
「她是不是從落地窗跑出去了?」游以默懷疑道,「小石頭你最喜歡的《諜影重重》不是經常有類似鏡頭嗎?」
「不,落地窗也從內側鎖住了。」石苓人否定游以默的假設。
「再說,就算她真的從落地窗翻越陽台出去好了,這裏可是頂樓,她一個弱女子不是超級特工,跳下去可是會出人命的。剛才我們確認過了,這一套房的陽台並沒有跟隔壁的陽台連接在一起。」
與於祖佳相較之下,石苓人的口吻還比較有刑警風範。
既然如此,那就代表還有其他可能性,因為人是絕不可能憑空消失的。
「會不會是有人趁着你們在搭電梯時,把那個女人帶走?」
「從林友亞失去聯絡到我們抵達豪華套房的門口,只過了三十幾秒。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可能扛着會出手抵抗的成人離開此處,而且還在我們發現之前消失得無影無蹤呢?這一點,我想於隊長應該比我們清楚才是。」石苓人淡然地回答道。
他本人或許沒這個意思,但我聽來只覺得充滿挖苦的意味,好一記直球。
「這我知道,我只是想刪除所有的可能性罷了。於宮音、林友亞……這些人的死亡背後肯定有原因,我不相信什麼冤魂索命這回事,如果這麼簡單,那這個世界根本不需要法律。要說最有可能的,就是你才是那個搞鬼的人!說到底,所謂的陰陽先生啊,脫不了胡同里的痞氣,根本十之*都是騙子嘛!」
「喂!這是人身攻擊,小石頭油腔滑調是他家的事,跟我無關!」游以默抗議。
「這倒也是。」石苓人這出人意liào 的服軟,令游以默跌破眼鏡。
「你、你……」
「誠如於隊長所言,很多陰陽先生都是騙子;尤其是隸屬於某種宗教的陰陽先生,更是最為可疑。」
「這話怎麼說?」游以默的想法反倒與我相反。
首都就不會有佛香閣、隆福寺、菜市口、鐘樓、北新橋、湖廣會館……這「十大凶地」的說法了。」
這傢伙居然否定起自己來了。「十大凶地」什麼的,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從今以後估計要多一個了。
「那你咧?你是真陰陽先生還是假陰陽先生?」於祖佳緊追不捨。
「我不屬於任何一種宗教,但說到我是真陰陽先生還是假陰陽先生,以某種角度來說,或許我是假的。」
「什麼?」
「我的攝魂方式,跟其他陰陽先生有着相當大的不同。」
「每個人應該都一樣吧?」
「不,信不信由你,我並不會使用符咒、念咒這種方式來攝魂。」
「那你要怎麼攝魂?」
「我天生看得見幽魂或者說電波集合體,我的方法是:溝通陰陽,和那些孤獨了數十年,沒有人可以聽見他們的聲音。都快忘了怎麼講話了的幽魂對話,找出他徘徊不去的理由,然hòu 再消除那個因素;簡單說來,就是說服他。
比起現場的還原,現在更重要的是保護活着的人……這就是於隊長你的工作了!」石苓人神色鄭重,「因為筒子樓事件的生還者,剩下的人只有劉耀勇、生死未卜的林友亞和行蹤不明的貝杜蘭,後者很可能也遭遇了類似的事件。假設真是冤鬼索命的話,這四個人中極可能有人是無辜的。不過疑似穆彤彤的女鬼好像並沒有要放過任何一個人的意思,而劉公子你,因為自己的絕情,無yí 是被放到了最後,如果警方有對抗怨靈的更好方式,我也想偷師學藝呢」。
「你、你說什麼……」他面無表情的這番話,搶白的於祖佳啞口無言。而我和游以默都淡然處之,我是在療養院就聽他兜售過類似的理論。而游以默和石苓人的關xì 比我更親近,大概從前她也聽過好幾次吧,否則也不會把石苓人卷進案子裏來。
就在此時,屋內突然啪啪啪啪連響!頭頂上的照明燈突然急閃了幾下之後全滅,豪華套間被籠罩在黑暗中。
"那個跳電?"慢慢的吸氣、吐氣,黑暗中我有些吃力的詢問。
「噫!」於祖佳的慘叫聲響徹四周。還警察呢!
「小默姐,」石苓人發號施令,「你的位置離走廊最近,去看看保險絲,其他人不要亂走!」
"找到了,不過我不清楚怎麼弄。"走動聲後,是上上下下扳動着保險絲開關的聲音,我茫然的望着黑暗中,游以默好歹是頂級的女子特警啊……不過想到她家中的一片狼藉,還是別指望她會修理水電比較好吧。
往外望去,星級酒店整棟大樓也是一片漆黑,讓人好奇是不是其他地方也遇上同樣問題。"我出去看看。"於祖佳才摸索着剛拉開陽台門,立刻關上門,轉身,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我什麼都沒看到……大概是、眼花……」。
話語聲剛結束,一陣陰風就這樣刮過,室溫立即驟降。
什麼,到底怎麼了——?
我腦中一片混亂,一條人影倏地晃進我的視界。
一個垂着長發、身着白絲紗裙的女子——
她的臉龐沾滿鮮血,難以辨認。唯有她的雙眼,在黑暗中微微發亮。
——所有人,都去死吧。女子粗啞地詛咒道。
耳邊傳來於祖佳瑟瑟發抖的聲音,「你們……石老師,有沒有看見一道雙腳離地的紅影在我們眼前飄了過去……」
「你是……」石苓人話還沒說完,屋內的頂燈又亮了。
才一晃眼工夫,那名女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哪裏?她跑到哪裏去了?
剛才她還站在通往陽台的落地窗那兒呢!
「她方才還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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