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南宮名鈺冷視,可心裏還是非常的不舒服,他濃眉一皺:「爹爹,等等寶寶。」
寶寶一骨碌的爬起身,從懷裏拿出一塊布條,繞在了受傷的手上,小跑着去追南宮名鈺。
南宮名鈺走在前方,一邊耳聽着身後輕~喘的腳步聲。
他的眉頭緊蹙,深邃的鳳眸里深不見底。
剛才直視着他,南宮名鈺覺得這段時間他越發的長的越來越快了。
他還注意到寶寶一身大紅色的錦袍,腰間是紅色玉帶,一雙小白靴,整個人的裝束跟她很像。
跟她真像。
南宮名鈺回憶,她以前也一直都喜歡大紅色的衣裙,特別是他們成婚的那天,他最喜歡她那件大紅衣裙了,自她離開後,那件衣裙就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
每一夜,南宮名鈺會抱着那件大紅色的衣袍睡覺,不抱着,他就會整夜難以入眠。
青崖山,懸崖邊。
這裏是方汝溪跳崖的地方,今天是她跳崖的日子,儘管南宮名鈺不相信她死去了,可是每到這一天,他都會在這裏擺上酒菜,自飲自酌的思念着他的美人兒。
去年是他一個人,良玉在暗處陪着他。
今年不是他一個人,還有寶寶陪着他,而良玉也不在躲在暗處陪伴了。
寶寶來之前,已經聽良玉說過了,他們今天來祭祀娘~親的。
他的小眼睛看着自斟自飲的南宮名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爹爹身上無法掩飾的悲涼,心裏非常的不舒服。
他端起一旁娘~親最愛吃的美味菜餚,喃喃自語着:「娘~親,你還不知道寶寶吧,那就讓寶寶來告訴你,爹爹說,對於喜愛的人事物都可以稱作為寶,我是爹爹和娘~親的寶,所以我叫寶寶。」
南宮名鈺瞥了他一眼:「」印象中,他可沒說過這樣的話。
「娘~親,寶寶現在可以叫寶寶,那是因為我還小,可是我遲早是要長大的,娘~親,你讓爹爹給我取一個名字好不好?」
這樣的話聽在南宮名鈺的耳里,是那樣的苦澀。
不是他不幫他取名字,而是南宮名鈺存着僥倖的心理,希望有一天方汝溪回來,寶寶的名字就由她來取。
寶寶瞥了一眼南宮名鈺,嘟嘴朝着懸崖下看去,繼續的說:「娘~親,我想要爹爹和別的爹爹一樣,抱抱我,帶我玩。」
「我還想要爹爹教我武功,教我繪畫丹青,教我認字,教我很多很多的事,娘~親,你就幫我跟爹爹說好不好?」
「娘~親,幫寶寶和爹爹說說好不好,好不好娘~親,寶寶真的很想,很想」
「夠了,你在如此的聒噪,就滾回去。」南宮名鈺飲盡酒杯中的酒,不悅的開口。
寶寶立即收住了嘴,幽怨的望着他。
南宮名鈺繼續的自斟自飲,他知道寶寶一直在盯着他,一眨不眨的,他的心就越發的煩躁。
「碰!!!」南宮名鈺將酒杯碰的放在了地上,摩擦着碟碗,發出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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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號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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