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師弟,將師弟!」祝遙突然被旁邊的人推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
「啊?」
「啊什麼啊,輪到你了,趕緊拿出來。」
祝遙一愣,反彈性的問道,「拿什麼?」
紫亶哈哈一笑,一把拍在他的肩上,調侃道,「你不會是走得太急,忘了給小侄女帶見面禮了吧?」
祝遙這才發現,在場的每個人,都有拿出或法器,或靈丹之類的東西遞給了孩子的母親,算是見面禮,就連王徐之,都遞了一把靈劍過去。
除了她!
祝遙囧,她還真不知道要送禮的,回頭瞅了瞅那個還被人抱在懷裏的女嬰,臉上那三個字母仍是讓她覺得蛋疼。突然有了主意。
轉身看了紫暮一眼道,「呵呵,師兄禮物真忘了帶,但我一見這小侄女,就分外的……喜歡。要不我收她為徒吧?」
無論這個小孩是個什麼樣的bug,但現在都只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逍逸之所以會帶走五靈,以至於世界未日,是因為他小時候的經歷,導致他自小就三觀不正,扭不過來。但這個小孩還小,她完全可以從小就導正她,讓她做個善良的人。
「呃,這……」紫暮有些猶豫。
「你到是想得好!」一旁的紅綢卻突然插了進來,輕哼一聲道,「禮物沒有,還想拐走人家的女兒。師兄切莫聽他的,我看你女兒跟我更投緣,不如給我做徒弟。」
祝遙轉頭瞪了過去:你個萬惡的蘿莉控。
紅綢回瞪了過來:連禮物都不帶的吝嗇鬼。
紫暮來回看了看勢在必得的兩人,左右為難起來。他沒打算讓女兒拜師啊。而且他和夫人都是元嬰,他家的女兒什麼一定要拜別人為師啊!
最後,紫暮只好推託說孩子還小,等大點可以測到靈根再說,把兩人都趕了回去。
回去後。祝遙卻靜不下來了,逍逸都還沒解決,現在又冒出來一個,真把她當gm啊。漏洞這麼多,她哪補得完。
那天后,祝遙又去劍峰看了幾次那個女嬰。雖然每次都還會遇到紅綢這個蘿莉控,但她到是確認了,那個小孩臉上還真的寫了跟逍逸一模一樣的bug字樣,區別在於,以前在逍逸身上看到的更深。而且小女孩頭上沒有出現那個黃色驚嘆號。那是不是證明還有挽回的餘地?
她相信沒有天生的壞人。只不過關鍵是怎麼挽回?
「祝遙姐你在嗎?」遠遠就聽見小屁孩的聲音。
她打開門一看,他又抱着大疊的冊子進來了。知道她想收自己女兒為徒後,紫暮奴役他就更理直氣壯了。
於是她奴役小屁孩也更順理成章了。
王徐之好像天生就是做大事的料,各峰之間大大小小的事,她看得都頭疼,他卻能一件件處理得妥妥噹噹的。
這點必須給他點個讚。
「幹嘛半夜跑過來?」祝遙接過他手裏的冊子,放在桌上,「明天送也行啊。」
「我怕你急着要。」小孩屁笑了笑。熟門熟路的倒了杯茶遞給了她,再倒了一杯給自己,「祝遙姐剛從來劍峰迴來嗎?」
「嗯。」
他搖了搖頭。「祝遙姐你就死心吧,師父這麼多年,才得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師母更是拼着折損修為的危險才生了小師妹,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兒拜別人為師。」
祝遙白了他一眼,小屁孩懂什麼?她也不想給人帶小孩啊。她不是沒辦法嗎?而且她更擔心的是,上次見到逍逸的bug後。就做了那個預知夢,現在雖然每天都有入睡。卻怎麼也夢不到關於掌門女兒的事了。…
王徐之見她仍舊不死心,嘆了口氣,喝了口茶水,想起什麼問道,「對了,祝遙姐,你為什麼把門口的禁制陣法都關了?是有什麼事嗎?」
「禁制?我沒有啊。」祝遙一愣,跟他對看了一眼。
那是誰關的?
心底一緊,剛要起身去看看,卻只看到一陣黑煙沖他們飛了過來,祝遙連忙支着防禦的陣法,卻還是遲了一步,被那黑煙打個正着。
王徐之當時就暈迷了過去。
「小屁孩!」她一急,剛要運氣,只覺得心口一疼,全身法力,好似全被封住了,使不出來。
「又見面了。」一聲陰狠的女聲在耳邊響起,她被一掌打在了後背。
下一瞬就陷入了昏迷。
是睿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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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遙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一片昏暗地方,她被四肢都被刻着符咒鎖鏈捆住,吊在一個巨大的黑池上方。那池子跟當初在地下城見到的,那個用來練制妖獸的池子一模一樣。區別只在於之前那池裏化的是妖獸的殘骸,現在池子裏飄浮的是人骨。
祝遙頓時覺得一陣毛骨悚然,剛想要掙扎,卻發現全身的法力被封,連四肢都僵硬得有些異常,看來是被人施了法。
「喲,看來是醒了?」睿鈺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凌空站立着,笑得妖媚十足,指了指周圍道,「這個我專門為你設置的牢籠,怎麼樣?」
「是你!」睿鈺?她為什麼要抓她?
「看來你還記得我嘛。」
「你為什麼要抓我?」
睿鈺笑了笑,突然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為什麼?你如此設計我的逍郎,我不該抓你嗎?」
設計?她說的是幫逍逸做媒?
「我幫他找了段好姻緣,怎麼可以說是設計呢。」k,這抓錯了人吧,要抓也是抓逍逸去啊。
睿鈺神情一凜,揚手又給了她一巴掌,「別跟我耍心眼,我是不會相信的。我從未懷疑過逍郎對我的心,識相點就把你的寶物拿出來。不然……」
祝遙一愣,「什麼寶物?」
睿鈺眉頭一皺,伸手捏了個訣,祝遙頓時覺得置身烈火之中,痛得全身都抽搐了起來。
「你不說也沒關係。」睿鈺冷笑道,「反正我有的是時間讓你開口。」
她說完,就消失了,而祝遙卻痛到暈迷。
自那以後,她每天都會來問一遍這個問題。問不到答案,就給她施刑,有時是火燒,有時電擊,有時是冰凍,每天都不帶重樣的。
偏偏她的修為全被壓制住了,完全不能反抗,若不是她曾經經歷過碎丹的痛,早就被折磨得瘋了。
當睿鈺第十一次出現在她面前,準備給她施刑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罵了出來。
「逍逸你tm個膽小鬼,有膽子抓我來,沒種出來見我嗎?」
睿鈺頓了一下,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慌亂,立馬又恢復過來,「你胡說什麼?是我抓的你,與他有什麼關係?」
「你tm當我傻啊!」祝遙白了她一眼,「憑你一個邪修,沒有內應,敢一個人闖入丘古派?」這十天來她總算想明白,為什麼她院裏的陣法會自己關掉,而剛好睿鈺會突然出現在她房裏。
「哼,你到是聰明。」一個白色的身影在睿鈺旁邊現身,果然是逍逸,「難怪你處處能算計到我。」
「你有病啊,我算計你什麼了?」祝遙都想罵娘了,她三番兩次的救他,怎麼變成算計了?…
「別裝了!」逍逸神色一冷,一字一句的道,「祝、遙、師、叔。」
祝遙一愣,k,他怎麼會知道。
「很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嗎?」逍逸冷哼一聲,「要不是我偶然聽到王徐之叫你的名字,我還真不知道,你居然就是一百年前就應該死了的,玉言尊上的親傳弟子祝遙。」
祝遙沉默了,早知道就不告訴小屁孩真相了,雖然他在外人面前總會叫她一聲長老,但私下卻還是一直叫她祝遙姐。可到底是什麼時候被逍逸聽到了?
「你奪舍之事本不關我的事,但你萬不該次次算計我。」
「停!」祝遙越聽越糊塗了,「我重……我奪舍跟算計你,有半毛錢關係嗎?」
逍逸眼裏的恨意更沉了,「你以為不知道,你是怎麼卑鄙的從我手裏奪走木靈和水靈的?」
祝遙眉頭皺了皺,他果然已經知道了木靈和水靈的事。但是……
「等等,從你手裏奪走?」這話從哪說起。
「你以為可以做到天衣無縫嗎?」逍逸臉上滿是憤慨,「把我從秘鏡救出的那位老者,早已經把你的事告之於我,只是我當時修為擅淺,並不知道那個女孩居然也是你幻化的。」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當時你的金丹暴動,是我壓下的,不然你早被金丹撐死了。」祝遙頓時覺得呵呵了,「還有,你說我從你手裏搶的,木靈和水靈到過你手裏嗎?還是說上面有寫過你的名字?」
逍逸一時無語,惱羞成怒的道,「你不要再狡辯了,反正如今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你的。」
「到底誰在狡辯,逍逸你到底有沒有長腦子,會不會正常思考啊!」
「閉嘴。」逍逸再次對她用刑,阻止她話,「多說無異,今天你不把木靈、水靈和你奪舍的法寶交出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利益,祝遙冷笑一聲,痛得想要打滾,卻被牢牢的綁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