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通等人來到葉鳴跟他們約定的店子裏,見夏霏霏和夏嬌都在,更加高興了,一個個臉上都笑開了花,,原來,因為葉鳴的關係,當初「彭都百年娛樂城」成立時,齊通和萬有良、顧漢生三個人都在娛樂城入了一點股份,雖然每個人都只有五萬元,而且這五萬元裏面,有一萬元還是夏霏霏和夏嬌送給他們的乾股,他們實際上每人只拿出了四萬元現金入股。
但是,娛樂城開張兩個月後,他們的本金就賺了回去,而且,這幾個月他們每月都能分到三四萬元紅利,令他們喜出望外,因此,他們對葉鳴、夏霏霏、夏嬌格外熱情、格外親熱,幾乎是一種諂媚的態度了。
夏嬌每次只要與葉鳴在一起,就格外開心、格外幸福,而且,現在到了省城,她也不避什麼嫌疑,每次與葉鳴在一起吃飯喝酒,她就無所顧忌地緊緊挨着葉鳴坐着,柔情無限地給葉鳴添茶添水斟酒盛飯,有時候還幫着葉鳴擋酒,怎麼看都像是葉鳴的女朋友,所以,齊通等人一直都認為夏嬌是葉鳴的情人,但他們都不說破,都裝着不知道。
當大家都到齊後,幾個人先推杯換盞地喝了兩瓶五糧液,然後,葉鳴讓夏霏霏和夏嬌先回到娛樂城去,說等一下請齊局長他們一起來唱歌,給齊局長他們留幾個氣質好一點、漂亮一點的小姐。
然後,葉鳴便關上包廂門,開始跟齊通他們說起了正事。
其實,齊通等人與劉福洋的關係都很不錯,所以,當葉鳴說想要分局整治一下劉福洋時,分管治安工作的副局長萬有良有點為難地說:「葉主任,這個劉福洋與我們三個人關係都不錯,而且,他平時也還算講義氣,從做朋友這一點來說,他還是很不錯的,所以,。」
他剛說到這裏,齊通就很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說:「老萬,你這是什麼話,我們都是國家公務員,也都是有一定級別的官員,而劉福洋是一個房地產商人,我們怎麼能夠與他去交什麼朋友,現在中央領導一再強調:當官的人不能熱衷於與大款商人交朋友,更不能產生傍大款的心態和動機,所以,對於劉福洋這樣的人,我們應該保持一定的距離,而不能與他們稱兄道弟,那樣做,很容易出問題。
「再說了,即使那個劉福洋是我們的什麼朋友,但葉主任是誰,葉主任就是我們的兄弟啊,劉福洋得罪了我們的兄弟,別說他是一個與我們毫不相干的商人,就是真的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也應該站到葉鳴兄弟這邊,對不對,所以,葉鳴兄弟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不要有顧慮,只要是你吩咐的,我們一定照辦。」
葉鳴笑了笑,說:「齊局長,其實也並不是劉福洋得罪了我,說句實話:我到現在連劉福洋的面都沒見過,也完全沒和他打過交道,我之所以來找幾位領導幫忙整治一下劉福洋,是因為他得罪了我一個朋友,我也是幫朋友的忙,如果幾位實在覺得有困難,那就算了,我去回復我那位朋友就是。」
萬有良剛剛被齊通幾句話點醒,想起葉鳴現在是省廳郭廳長的至交好友,據說葉鳴還幫助過郭廳長,而且,自己與齊通等人現在還跟着葉鳴在發財,如果得罪了他,且不說這錢還能不能賺到,萬一葉鳴到郭廳長那裏說自己一兩句不好的話,那可就糟糕透頂了。
想至此,他趕緊搶在齊通前面表態說:「葉主任,你誤會了,剛剛我說劉福洋是我們的朋友,只是想提醒你:劉福洋這個人也有點能耐,在省城關係也比較硬扎,所以,要整治他,我們必須想出一個穩妥的辦法,不能草率行事,你說呢。」
齊通等人也都齊聲應和,於是,接下來,幾個人就一起商量了幾個整治劉福洋的辦法,萬有良和顧漢生都自告奮勇地說由他們去具體組織實施……
劉福洋當然不知道葉鳴已經針對他佈置了一系列打壓措施,事實上,他到目前為止,對葉鳴還一無所知,但是,在蘇寒忽然被莫名其妙地從姚元涵市長身邊趕開之後,生性敏感、猾如狐狸的劉福洋,立即就感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並且很快就將蘇寒被貶與皇馬鎮那塊土地的事情聯繫了起來。
於是,在得知蘇寒被調到經濟研究室的當天晚上,他就將蘇寒叫到一個茶樓里,兩個人閉門密商。
蘇寒首先將姚元涵退給他的那幅八大山人的古畫交給了劉福洋,有氣無力地說:「劉總,真對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既害了自己,也害了你,看來,我還是經驗不足,看事情目光短淺,預見性和判斷力都有欠缺,實在不適宜在官場混啊。」
劉福洋見他不斷地自責,便問道:「蘇處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將事情的經過說給我聽聽,我也給你分析判斷一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裏,,我總覺得,這事情是有人預謀的,是針對我們想買皇馬鎮的那塊地而來的,如果我分析得沒錯,這應該是佘楚明或者陳遠喬在背後搗鬼,將你給害慘了,如果真是這樣,你就可以出手了,一定要以牙還牙,將佘楚明搞下去,以免他將來再來禍害你。」
蘇寒搖了搖頭,哭喪着臉說:「劉總,這事情我反覆權衡考慮了,應該與佘楚明無關,這次我被貶斥,主要是卿書記的原因,是他找姚市長談了話,對我提出了嚴厲的批評,姚市長出於壓力,才不得不將我撤換,而我非常清楚:卿書記一直有點瞧不起佘楚明,也看不慣他的一些行徑,所以,佘楚明去找卿書記告我的狀的可能性不大,總而言之,這次是我行事魯莽,為了早點辦好你的事情,病急亂投醫,惹怒了卿書記,才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後果。」
劉福洋聽蘇寒這樣說,感到有點奇怪,便仔細詢問了一下這件事情的經過,然後眯着眼睛思考了一陣,忽然抬頭對蘇寒說:「蘇處長,你這件事還是被人戴了籠子,受到了別人的暗算,而不是你所說的偶然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