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不停地駛在還算平整的路上,從未坐過這麼久馬車的傅晴茹,只覺得昏昏欲睡,忽然車外傳來一聲馬匹的嘶嗚聲,瞬間肅殺冷沉的氣息席捲着周圍的空氣,傅晴茹猛地睜開眼睛看向楚容。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楚容仍是淡定地揚着嘴角,安慰着傅晴茹此刻的神經。
傅晴茹微微點了點頭,不過一瞬,車外響起了刀劍碰撞的廝殺震天的聲音,隨行的隱衛也在第一時間現身,與那些來者不善之人交戰在了一起,「我想下去看看,我倒很想知道是誰這麼迫不及待地出手!」
「本王陪你下去!」楚容不放心傅晴茹一人面對危險,率先下了馬車。
傅晴茹斂下眼中的神色,不動聲色地跟着下了馬車。馬車外,容王府的隱衛與青面獠牙的面具人膠着在了一起,雙方勢均力敵,糾纏難分,傅晴茹蛾眉一蹙,她是見過容王府隱衛的武功高低,可此時敵我難分的狀態,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來人的武功不低,甚至蓋過宮中隱衛的身手。
傅晴茹正想着這些人的身份,電光火石間,就見一戴着比之其它人不同面具的類似首領之人,越過重重身形,向着楚容飛奔而來,明顯這副陣仗是衝着楚容而來,傅晴茹想也沒想,腳下移動衝到楚容身前,率先出手。
面具人顯然也是一愣,似乎沒想到傅晴茹會武功還擋在楚容面前,十多招過去,他看出來傅晴茹並無內力,招式卻凌厲不留情,不容小覷,傅晴茹也同樣瞧出面具人對自己招招留情,並不想置自己於死地,她嘴裏發出一聲冷笑,虛招一晃,一根金簪直衝面具人胸口,整個動作快如閃電。
面具人大驚,想要避開己是為時己晚,極為無奈下他大掌一揮,深厚的內力洶湧而出,似千軍萬馬奔騰般強勁,傅晴茹卻沒閃躲,稍稍移動身子,手中金簪仍沖向面具人,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間,一物如閃電般從傅晴茹身側穿過,準確凌厲般擊中面具人的手臂,他猛地痛呼一聲,想要揮出的內力也因此收了回去,傅晴茹也如願將金簪刺入面具人的胸口,頓時血流如柱,面具人連連退步數米遠。
傅晴茹轉身看着落在泥土上的暗器,只是一塊小石子,她不禁感嘆楚容的內力高深,能將一石子的殺傷力做到如此程度,可想他的武功修為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而且她想像不到若是他站起來,又會是怎樣的天人之姿呢!她正想着,就聽楚容關切的口吻傳出,「你可還好?」
傅晴茹輕輕嗯了聲,正欲再次出手,就聽遠處傳來數陣馬匹飛奔的響聲,領頭可見正是林風和明庭等人。
傅晴茹明白此時已經不用她再出手,轉身走到楚容跟前,剛走到他身側,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傅晴茹垂斂看他。
「下次不用衝到我面前,若是本王連你都護不住,那又何談讓你嫁給本王,不過……剛剛本王很高興!」
傅晴茹白了他一眼,白玉般的耳垂卻是不由地紅了,定在他身側,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等她再次看向場中,就見林風等人像是在布着陣,將所有面具人斬殺乾淨,卻獨留下一人任他逃脫,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九死一生陣,只不過,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楚容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屬下等參見王爺王妃,讓王妃受驚,還請王妃恕罪!」林風等人同時下跪行禮。
傅晴茹嘴角一抽,忽然有些欲言又止,若是她接話了,那就表示她承認自己是容王妃,若是不讓他們起身,這似乎又說不過去,所以她呆了片刻,轉眸看向楚容,卻見他也在盯着自己,那嘴角的笑意讓她恨不得縫上。
「都起來吧,如你們所見,我並未受到驚嚇!」
以林風明庭為首,容王府的光棍們都有些忍不住地想要認識這位未來王妃,聽着她淡淡風趣的口吻,不自覺地親近了幾分,「多謝王妃,王妃英勇!」
傅晴茹嘴角又是一抽,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都是一群無賴,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啊!
「好了,將他們的首領送給奕王,把這些屍體清理乾淨,繼續趕路!」楚容輕聲開口。
傅晴茹一怔,到底這些是誰派來的人?可又為何要送給奕王?
林風等人將那名面具人的屍體放在馬背上,又如來時一般飛奔而去。
不過半個時辰,這塊土地上的屍體鮮血被清理乾淨,兩人又坐上馬車,傅晴茹迫不及待地問道:「他們是什麼人?跟奕王又有什麼關係?」
楚容也不隱瞞,如實道:「他們是皇上派來試探本王的心意,也是想警告本王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那你將他們都殺了,還把那名首領送給奕王,豈不是擺明了要跟皇上做對,你到底想怎麼做?」傅晴茹問道。
「本王怎麼做,就看奕王的能力和誠意了!」楚容說得高深不明。
但傅晴茹好像有些明白了,也深感楚容的高明和謀略,容王府不會主動挑起戰爭,但也不會怕!
接下來一路平安無事地到了別院,此時已經是夜幕降臨,坐了半日的馬車,隨便用了些晚膳,便各自回房睡覺。
別院裏的日子清靜怡人,一連幾日傅晴茹和楚容都相安無事,兩人除了同桌有膳外,就是在樹滕下對弈。
「你輸了,現在該我向你提一個問題。」傅晴茹抬眸看向楚容。
楚容從棋盤上移開雙眸,含笑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的腿是在戰場上被利箭所傷,但我不知道具體傷的如何?我沒有別的意思,但或許我可以幫你!」
「一雙廢腿而已,你若想看便看吧,只要別嚇着你就好!」楚容無所謂地一笑。
傅晴茹心頭一震,這樣的坦然無所謂她知道需要多少的勇氣和麻木,但她始終覺得他不應該一直坐在輪椅上。
傅晴茹在他腳邊蹲下,將他的里褲往上挽去,仔細檢查了一番後,傅晴茹覺得腿上的舊傷並沒有她想像中的嚴重,利箭應該是傷到他的腿骨關節,骨頭嚴重錯位所致,想要徹底糾正似乎不大可能,不過想要醫好並不難。
「如果我要打斷你的腿,打開你的膝蓋重新續骨重接,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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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妹子在看文嗎?看的留個言唄,感覺是一個人在寫,好生無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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