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歸來搞宅斗 第二百八十章 憂心

    也因了這件事,皇上對他的態度,也仿佛一夜之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每次早朝,但凡他的提議。皇上連眉頭都不曾皺,就應下來。還將城郊周圍的幾個大莊子,盡數賜予了他。

    城郊周圍的大莊子,原就在他和旁的幾位高官名下,如今倒好,全在了他的名下。

    一時間,他在朝堂上的氣焰更勝,誰也不敢小覷了他。

    甚至於,私下裏,皇上還親自同他商議了立後一事,還一本正經的詢問了他的意見。

    他還能想的起,皇上說話的時的語氣,初雪表妹,很合朕的心意。只是,若貿然立了後,只怕百官們會議論紛紛。不若用了選妃的由頭,到時候,朕就做足了一場戲,叫人瞧不得端倪來。

    蕩漾在皇上眉心的那抹笑意,自然真誠,怎麼看怎麼不向是在說謊。

    直覺是個好主意,他將信將疑的應了下來。回頭,便去瞧瞧的見了自己的女兒,問起這事來。

    女兒的面上帶着一抹酡紅,彎了彎眉眼,親口證實了事情的真實性。

    他便不再懷疑,長長舒了一口氣,心思稍稍安定了下來。

    若是,他的女兒成為皇后,徐家一門,在京城中那可真是聲名鵲起,不得了了。

    每每想到這一點,他的眉梢就會帶了兩風的笑意。之前,與他作對的幾個大官,他也甚是不放在心上了。

    同他斗,根本沒有勝算。

    他聯合了幾名大臣,彈劾了朝中的幾名「奸邪之徒」,當然,這奸邪二字,也是他生生給安上的。

    俗話說的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一朝風雲突變,京城大換血,他彈劾的幾位大臣,就相繼被下了大牢。

    那樣密不透風的大牢中。從來只有進去的份,再也沒有出來的道理。

    他撫着掌,很是欣慰了幾日。府中前來拍他馬屁的人,更是絡繹不絕。他含笑收着禮,對旁人所請求之事。連半分也未放進心裏。

    就憑那一點東西,也想收買它,當真是可笑。也不想想他是誰,他可是太后的親哥哥,未來皇后的親爹。

    但送上門來的東西,他如何能不要。

    徐府汲汲營營這些年,積攢的財富,不敢說是富可敵國。但說富得流油,那指定是夠了。

    但他仍是分毫不落的照單全收,他追求的可不單單是財富。而是旁人送禮時,哀戚的模樣。

    一瞧見那神情,他就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甚至連天皇老子也不能同他相比。

    皇上更是不能同他相提並論,皇上如今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愣頭小子,論智謀,論經驗,論人脈,與他那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一撅,尾巴倒要撅到天上去了。

    但是這般一來。京城中的威武百官,明里仍對他恭恭敬敬。暗地裏的怨言,愈發的多起來。

    徐宰相,那可是吃人都不吐骨頭的。

    ……

    各種流言。蜚短流長,漸漸的聽進了他的耳中。

    一開始,叫他聽見了,他狠狠大發雷霆了一頓。次日一早,就參了那個愛嚼舌根的文官一本。

    果不其然,皇上沉着眉頭。想也不想,便治了那文官的罪。

    他垂着眸,不動聲色,心中卻樂開了一朵花。他是臣子又如何,當今聖上,不還得聽他的。

    他得意的覷着朝堂上的百官,心中洋洋得意。以後誰要敢在背地裏說他壞話,但凡叫他知曉了,都是這般的下場。

    權利,難免叫人迷了心竅。

    殺雞給猴看。

    這一招果然有用,坊間的流言,漸漸的少了。但他不知,百官們對他的怨毒卻是更深,奈何言不由衷,只能忍氣吞聲。

    有皇上的庇護,有哪個不要命的,敢尋他的不是。

    他很滿意,脾氣也越發大了起來。若有人稍稍不合他的心意,他就會尋個由頭,狠狠的敲打一番。

    日子就這般過着,徐府里一片風風光光,都在翹首以盼,選秀的來臨。

    但見冬雪消融,溫度回升,春意漸漸的流淌在大千世界的時候。選秀的事,連半分蹤影也瞧不見。

    連朝堂中,之前幾次上疏奏請選秀的大臣,這時,也心照不宣的三緘其口。

    到似乎,根本不曾提那件事一般。

    他耐着性子,焦急的等待着,一天又一天。前兩日,他實在忍耐不住,親自去養心殿見了皇上。

    皇上彼時正在侍弄一株花草,見他求見,微微抬了眼皮,詢問他來所為何事。

    他猶豫了良久,硬着頭皮舊事重提。開了春,仔細許多事都該提上章程才是。

    皇上微微一笑,責怪他太心急。選秀事宜,正在籌備當中,真正進行只怕還得月余。

    皇上都這般說了,他不好再催。再催下去,倒未免顯得他這個做臣子,僭越了。

    但這一回來,他卻是心神不寧,唯恐在緊要關頭,再出什麼事情。

    正思慮間,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帘子掀起又落下,一個美婦人閃身入內。

    「老爺,妾身瞧着您,近些日子總是心神不寧的,特意煮了這銀耳粥,您用上一些。」

    婦人的聲如嚶轉,雖已年逾半百,說起話來,依然帶着小女子的千嬌百媚。

    蔥白似的手指。端起同樣雪白的瓷碗,眉眼含笑的遞了過去。


    碗中還冒着騰騰的熱氣,銀白色的銀耳,正漂浮着。像是一朵綻開的雪蓮花。幾粒枸杞,相依相伴,一紅一白,看和倒也賞心悅目。

    徐長風蹙緊了眉頭,面上有幾分冷意:「現下沒什麼胃口。先擱在這,我隨後在吃。」

    他哪裏還有心情用什麼粥,選妃之事,一日不落定,他的心裏就空空蕩蕩的,沒了着落。

    徐家眼下雖然風頭正旺,但太后並非皇上生母,他的年歲又長。

    膝下的几子年紀都小,還當不得重任。整個徐家,還是得由他撐起來。

    萬一哪一日皇上看徐家不順眼。一舉奪了徐府榮華。這麼些年來的努力,還不打了水漂。但若皇上立他的女兒為後,局面立時就會變得截然不同。

    女兒是他的籌碼,也是他們徐府,在之後的歲月里,享盡榮華富貴的基石。

    「趁熱用了罷。」梁氏端起碗來,拿了瓷白的勺子,輕輕攪動着。熱氣一圈圈的升騰起來,仿似裊裊的炊煙。

    她一早看出自家老爺有心事,卻也不點破。打破砂鍋問到底。那是旁的婦人愛乾的,她可不愛干。

    婦道人家的本分,原就是相夫教子。丈夫的煩心事,她若貿然問出了口。只會徒增煩惱,叫自己丈夫不喜。

    她慣不是糊塗的女子,這般得力不討好的事情,她斷然不會取做。

    也是因此,徐長風格外看重她,畢竟。夫妻的相處之道中,最咬緊的就是覺得舒服。

    這種感覺,闔府上下,也只有梁氏給過他。新納的幾房美妾,雖然個個嬌艷欲滴,風情萬種。但比起賢良淑德,梁氏自然更勝一籌。

    徐長風擺擺手,示意她放下來。叩着桌子,聲音裏帶了分急切:「明兒,你入宮一趟,再去探探女兒的口風。你們是母女,初雪跟你,必然有更多的話說。」

    「可是選秀之事,出了問題?」梁氏垂了眼眸,修長的手指,摩挲着碗壁。眉眼間,生了一抹不安。

    徐長風搖頭,矢口否認:「皇上的意思是,再等上月余。我是怕事情出了變故。」

    這些日子以來,太后的書信,也漸漸少了起來。隔三差五,送來一封,上面寫的也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關乎選秀一事,她也只說的隻言片語,說是一切都好,讓他切勿掛懷。

    有了太后的保證,他一顆提着的心,倒也放回了肚中去,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了年節。

    自打一入宮,徐初雪倒是不曾再回來過。年節的時候,他本有心接女兒回去。卻被皇上一口攔了下來,說是念着太后孤單,要讓初雪留在宮中,陪太后一道守歲。

    留在宮中守歲。尋常的女子,哪裏有這等的福氣。皇上的言下之意,不正是女兒將來是後宮的女主人。他暗暗揣測着,不禁眉開眼笑,忙不迭的應了下來。

    本以為,待年節過去,皇上就該提起選妃一事。誰曾想,皇上對他倒是千依百順,但於選妃一事上,卻隻字不提。

    那般年紀的好兒郎,誰不夢想能軟玉在懷,度過良宵,皇上倒是沉得住氣。

    「許久不見雪兒,妾身倒是有些想念了。」梁氏長眸一抬,透過窗欞,盯着外面大好的天光,眼神微微一變。

    次日一早,梁氏就動了身,只帶上了貼身的兩名婢女,就往宮中趕去。

    因着宰相夫人的名分,再聽說她是來宮中探望太后的,守門的侍衛,也就不敢多加阻攔。

    畢竟,算起來,梁氏可是當今太后的親嫂嫂,皇上的舅母。

    皇宮,她來過的次數,屈指可數。若不是逢上了重大節日,或是太后鄭重相邀。

    她自是不曾涉足。

    天光明媚,滿目翠色。雖則初春,皇宮裏各處放置的花草,倒都是綠油油一片。

    白玉雕成的小橋,彎彎曲曲。底下是澄碧的流水,水中金魚活蹦亂跳,像是亦在享受明媚的春光。

    她忽然憶起,去歲時,來宮中參加春宴一事。

    彼時,皇上還未駕崩,她的小姑子也只是皇后。那一日,女兒打扮的花枝招展,美目流轉。在京城眾多官宦世家的小姐中,分外的惹人注目。

    同樣引人注目的,倒還有一人。那人好像是齊府的五小姐,據說曾經救過太子殿下一名。

    她的記憶模模糊糊,不甚分明。

    攥緊了手掌,她的眉頭緊蹙,若說太子殿下對自己的女兒,一見鍾情。那為何那年在春宴過後,皇后親口說,春宴之上,沒有太子看上眼的人。

    莫非,莫非……

    她不敢深想下去,頓了頓足,尋思起來一會見到女兒,定要細細的問上一番才是。

    「給太后請安。」進到中元殿中,她墩身行了一禮,眉梢含笑。

    「嫂嫂,不必多禮。」將手往扶手上一放,太后的嘴角彎彎,眉宇之間帶着抹親切。

    嫂嫂進門是在她入宮之前,因着兄長只有她一個妹妹。二人又正值青澀年華,很是談的攏。

    姑嫂關係,一向甚篤。直到後來,她進了宮,因着距離,關係才漸漸的淡了下來。

    梁氏應了聲,虛虛晃晃抬眸瞧了一眼,並不見女兒的影子,不假思索的問道:「初雪怎的不在?」

    太后鳳眸微眯,笑道:「哀家倒以為嫂嫂是來敘舊情的,原是來找初雪的。一碗水端不平,哀家可是要吃醋的。」

    「我是來專程太探太后的,順道瞧一瞧初雪。她入宮已有數月,也不知禮數學周全了沒。那丫頭,打小我就寵她,都不成樣子了。」梁氏連連擺擺手,念起女兒,不由的嘴角上勾,滿臉帶笑。

    太后輕輕一笑,信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道:「初雪這孩子,隨了嫂嫂。知書達理,叫人看着喜歡。」

    她想起些從前的事情,心中只覺得無比舒服。後來進了宮,一朝成了皇后,然後是太后。過的生活,泰半是無聊而空虛,連說話的人也沒有。

    後宮中的女人,成百上千,哪一個不是暗懷了心思,費盡心機往上爬。

    哪裏會有知心,交心之人。

    梁氏聞言直笑,伸了手接過丫鬟遞來的瓷罐,雙手捧在掌心,道:「太后,這是我去歲秋日的醃下的海棠果,只此一罐。我念着昔日太后在府中的就愛吃這個,就帶了來。也不知道過了這些年,口味變了沒?」

    「沒變,沒變。」太后條件反射般的強調了兩下,「經年沒吃,倒是有些想念了。綠竹,去拿上來。」望着梁氏,她的眉間露出一抹孩童般的喜色。

    其實,若是可以,她情願回到過去歲月,還未出閣的時候。至少,在那樣的年歲里,她是打心眼裏的開心。

    只可惜,時光荏苒,哪裏還會有倒流一說。

    天氣又開始熱起來,白天裏,根本出不去門。故事還在繼續,終於要講完了,心潮起伏萬千。

    感謝墨染羽,即墨玉顏,天下最丑等讀者的支持。求訂閱,麼麼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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