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成了兄弟?
宓小蝶才不相信!即使他們勾肩搭背、高歌嘹亮,不顧及形象的調侃對方,她還是不會相信!就如同貓和狗永遠成不了一家人一樣的道理。
還不知道他們兩個一會兒回到房間裏怎麼掐呢!
而莫如夏被於寒的驚人之舉給驚的怔住在原地,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她表哥居然會像個娘炮似得和另一個男人撒嬌藏羞、打情罵俏,老天!讓她如何相信。
莫如夏一直以為,表哥之所以被逃婚後還那麼灑脫自如,都是拜宓小蝶所賜。到如今看來,更像是被一個男人所賜。
媽媽呀!可千萬別是真的!
看着莫如夏站在那兒眼珠子都要出來了,再看看餐廳里的人扎堆的竊竊私語,宓小蝶心底不由得一沉。
本來想笑的她再也笑不出來,這兩位這麼高調,不會弄得她在這裏也不得安寧吧。
不知道為什麼,宓小蝶心裏隱隱的總有一種翻騰感。
或許是她多慮,又或許是她太過於緊張。
她真的該好好去補一個覺了。
「莫如夏小姐,我有些累了,你一個人慢慢享用。」宓小蝶出於禮貌打着招呼。
莫如夏這才收回神來,她快速湊到宓小蝶身前,語氣有些急卻充滿懷疑「宓大小姐,我剛才看到的不是真的吧?」
宓小蝶自然知道所謂的『剛才』指的是什麼。凝視着餐廳門口,宓小蝶淺淺的笑着「你看到的都是真的!不過,你見過黃鼠狼和雞能成為家人嗎?」
「啊!這話是什麼意思?」莫如夏不懂了。這兩個男人的事,怎麼可以能和黃鼠狼和雞扯上關係。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自己慢慢去琢磨,我要去補個美容覺了。」說完,宓小蝶瀟灑的轉身,唇邊那一抹笑始終沒有散去。
她才不管莫如夏是不是在心裏已經把自己罵了個慘。
再說,宓小蝶本來對莫如夏就無好感。為了避免殃及到自己,當然是能離她有多遠就多遠。
沒準,現在這兩個男人正貓兒在哪兒捂着獨自笑抽了。
畢竟,餐廳里剛才那下巴可是掉了一地,還有那眼珠子估計撿起來也夠炒兩盤菜了。
所以,宓小蝶幾乎是一溜煙的功夫就鑽進了電梯裏,直到電梯門關上她都沒有看到莫如夏跟上來。
想必,的確被驚的夠嗆吧!
幾秒鐘過後,電梯門緩緩打開,宓小蝶就看到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倚靠在電梯門前的牆壁上,正笑容燦爛的迎接着自己。
「嗨!宓大小姐。」
「哈嘍!小蝶。」
兩個男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開口打招呼。
宓小蝶走出電梯,像看藝術品一樣上下打量着兩個男人,而後鄙夷的說「你們這是幹什麼?」
「當然是迎接宓大小姐你了。」沈辜天一本正經卻眼底含笑。
宓小蝶不屑的輕哼了一下,迎接她?鬼才信!
想必是想親眼目睹她被驚着的表情吧!
很可惜,她偏偏不着這個道。
不過,似乎樓下那位被驚了個不輕。
「不好意思,恐怕讓二位失望了!如果你們想看好戲,還是等着樓下那位回來吧!我要回房間洗洗睡了!」宓小蝶真是不想和他們兩個男人鬧了,現在已經是晚上9點鐘。
「宓大小姐不要這麼沒情調嘛!濟州島的夜景這麼美,我們幾個一起去欣賞吧。」韓國雖然離中國很近,沈辜天像現在這樣的好心情來,還真是頭一回。所以,這美好的時光,怎麼可以浪費?
「於寒先生也是這想法?」宓小蝶不答反問,問的卻是別人。
於寒微微一笑,輕聲說「如果大家都去,我願意奉陪!」
這夜景美與否對於寒來說,並沒有非要看一說。他來韓國本身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一切以她的意念為準,並無什麼不妥。
宓小蝶淡淡苦笑,心想:這回答和沒回答一樣。不過,她當真沒有心情去賞什麼夜景。相對來說,她更獨鍾於房間裏的那張超大的床,抱着那鬆軟的枕頭一定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光想想就讓她眷戀、依依不捨的。
瞬子才抬起,正對上沈辜天那可憐巴巴期盼的眼神,還真讓宓小蝶有些不忍心「你這樣的眼神,會讓我想起我的Lucy!」
「Lucy是誰?」這才該換於寒不解、迷茫了。
沈辜天瞪着於寒一眼,他本是不想說的,可看於寒那一臉迫切想知道的神情,口氣極不爽的說「Lucy是宓大小姐養的一隻哈士奇寵物犬。」
於寒噗嗤一笑,怪不得某人被氣的臉都綠了。
原來是和狗搭上關係啦。
「想笑就笑吧!本大少早就被宓大小姐挖苦慣了,不在乎再多這麼一次。」這話倒是真的。所以,沈辜天才會變得這麼淡然。
於寒也算知解一二,這沈辜天之所以臉會變色,就是被自己問的。
「咯咯!沈大少倒是有自知之明。」宓小蝶咯咯的笑着,隨後邁開步子向房間走去,柔聲扔下一句話「就讓這濟州島的姣麗夜景再多等我一天吧。如果二位不介意,可以到我的房間小聚片刻。」
在宓小蝶房門關山一剎那,兩個男人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了房間裏。
宓小蝶很自然的為兩位沏茶倒水,隨口問「於寒先生,你那親愛的表妹還在下面呢!不喚她上來?」
於寒正預備說話,沈辜天卻搶先了一步,道「那只是表妹又不是老婆,幹嘛到哪裏都帶着,礙事!」
沈辜天一想起莫如夏看宓小蝶那似笑非笑、似語不語,一臉含有蘊意的神態就超級不爽。沒直接轟她走,就算他夠客氣的了。
於寒笑而不語,因為沈辜天的話確確實實說到了他的心坎里。其實,他心裏早就有打算,趁着一個合適的機會把莫如夏給打發的遠遠去。
最好,能不出現就別出現。
宓小蝶把杯子遞給二位,道「這樣,真的好嗎?」
怎麼說莫如夏也是一個女孩子,如此被兩個男人針鋒相對,她自己的感覺姑且放在一邊不說,就女孩子這一條就足以讓她不忍。
「小蝶,你不要在意!我那表妹,囂張跋扈的很,這樣正好可以磨磨她的銳氣。」於寒如實說。
「就是就是!沒必要費那個心思。」沈辜天在一邊幫腔。
「我說兩位,戲還沒演夠?」宓小蝶放下手裏的茶杯,嚴肅的看着兩個男人。
沈辜天這才低下了頭,說「你咋知道我們純屬做戲?」
「見過,黃鼠狼和雞成家人的嗎?」宓小蝶頭的懶得抬,直接切入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