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但是最起碼我還是清醒的,我是帶着醉意的清醒。是的,每個醉酒的人腦子都是清醒的,但是清醒的腦子卻做着不停大腦調節的事情。
我不知道她是否還保持着清醒,我歪在椅子上,看着她咯咯的笑着脫下了自己的高跟鞋子,肉色絲襪包裹着的優美線條的玉足調皮的再地板上旋動。
我喜歡看她肉色絲襪下的纖細的玉足和圓潤的腳趾,喜歡看她絲襪包裹着的也仿佛絲化可一般的修長小腿。如絲般的弧線時刻的引誘着我不住的咽着唾液。
是的,我承認這就是我的審美視點之一,這就像那些成人網站的絲襪誘惑一樣。但是我相信很多男人都有這方面的審美視角,不然何以滿大街的女人都用絲襪裹着潔白的腿部?這也許就是為了吸引更多的男人的目光吧!
女人的審美觀點是隨着男人的目光的停留時間而發生改變的。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試圖將同樣搖搖晃晃的曾春婭摟進懷裏。是的,我當時就是這樣想的,因為那該死的絲襪的誘惑,那讓我幾乎失去了理性的判斷。
無我所願,我抱着那具還在搖晃着旋轉的美麗的軀體,但是我卻隨着她的旋轉一起倒在了地板上。
這時候,我唯一的感覺就是,這個女人還真沉,她壓在我身上,幾乎讓我喘不過起來!當然,我是不甘心這麼被一個女人壓着的,我習慣性的翻身,是的,就是習慣性的翻身,輕易的就將她壓在了我的身下。
緋紅的臉蛋就在我的嘴唇下面,幾乎讓我忍不住就要親下去。但是我卻明顯的感覺到她已經醉了,是的,不止是醉了,而且是爛醉如泥,人事不省了!
一瞬間,我失去了所有的性趣。無奈的從她身上翻下,仰天躺了下來!靜靜的看着天花板,然後又看看身邊的這個女人,滿是蘭花香味和酒香在空氣中瀰漫,無時無刻的侵蝕着我的呼吸。
記得網上流傳着這樣一個大眾笑話:男女朋友睡一個房間,女的畫了條線說:「過線的是禽獸。」醒來發現男的真的沒過線,女的狠狠的打了男的一巴掌:「你連禽獸都不如。」現在我是做禽獸呢還是等她醒了然後禽獸不如?似乎我怎麼選擇都離不開禽獸和不如禽獸的下場。
其實很簡單,只要離開這個女人,我就不會有禽獸的嫌疑了。但是我能夠讓這個女人就這麼躺在辦公室?這絕對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我費力的將她扶起來,放到她辦公室的沙發上,儘管在這個扶起的動作中,不可避免的感受到柔膩的感覺,但是我已經完全沒有了前面的那種曖mei、激情的感覺。
我很小心的,很小心的靠近她的臉龐,輕輕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將自己的外套輕輕的蓋在她身上!
我不忍心離開她,所以我蜷曲在她的身邊,靜靜的看着她,看着我這個曾經相戀過的這張美麗的臉。聽着她均勻的呼吸,和呼出的如蘭似麝一般的氣體,我仿佛能夠感覺到她的心跳似地,我的心也非常的靜,靜的可以感覺到她的睫毛在輕輕的顫動!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酒醉之後的視覺上的超然感覺。通常酒醉的人感覺並不是比正常人遲鈍了,我覺得在某些方面反而更加的靈敏,這也就是為什麼只有在一些人喝醉了酒之後才在別人面前信誓旦旦的說自己發現了外星人一樣。
或許是醉酒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為她靜靜的躺着的姿態具有催眠的效應,我在昏昏沉沉中失去了意識。
當光線再次刺進我的眼睛的時候,我悚然驚醒過來,仿佛就是從噩夢中醒過來一樣,我全身的肌肉有有些緊張。我還是躺在辦公室里,辦公室里燈光灼灼,有些晃眼,我直起身來的時候,身上滑下一件衣服,是我的外套。
環顧四周,除了我之外,已經沒有人了!曾春婭已經走了!仿佛辦公室里還留着她的芝蘭之香。外面確實一片漆黑了,我看了看手機,居然一覺睡到了晚上十點鐘了!
「該死!」我心裏咒罵了一句。我忽然有些像怨男一樣的情緒在潛滋暗長。我忽然憤恨這個女人竟然就可以這樣的丟下我不管,因為我能夠為了她守在這裏。
我不知道這種怨男的心理是出自我的一種什麼心態,但是根據以往我看到的報紙和網絡上的一些權威的專家們解析,這種心態在於男人或者女人被自己所愛的人拋棄後出現的一種心理疾病。
如果那些專家是正確的,那麼我現在難道就是一個被愛人拋棄的男人?而且前提是我愛她!
上帝!我再一次在內心裏對這個萬能的神表達了自己無比的哀怨。上帝,我能許一個願望嗎?我希望自己能夠看清自己這顆心,我要看清楚我的感情方向到底是向哪個方向走的,這樣就會讓我不再的迷茫!
我穿上外套,環視了一下這個辦公室,看了看曾春婭蜷曲過的地方,那裏似乎還有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我正要離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打開了!
曾春婭端着一個飯盒上來!看到我笑道:「怎麼,要走了?要走也得吃完我特意為你端的餛飩了再走!這可是你最愛吃的『鄒記』餛飩,跑了好幾里才有!」
鄒記餛飩,是啊,我最愛吃的,她居然還記得,居然還跑了好幾里去幫我買!
其實男人被感動也是很簡單的。是的,我已經被感動了,我剛才的哀怨在這時已經化為了感動。如果她是我的妻子,我會為有這樣一個體貼的妻子而驕傲的。
我接過餛飩,微笑着在她的注視下,一口一口的吞咽!
「醉了最容易傷胃的,不及時補充一點,我怕你會餓壞!」曾春婭微微一笑,眼睛充滿笑意的盯着我,就仿佛我是一個閃閃發光的金子或者是一個逗人喜愛的寵物。
這樣看着我,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只得訕訕笑道:「我們一起吃吧!你肯定也餓了啊!」
「得了吧,我早吃了,這麼一點,也只夠你一個人塞牙的了!」曾春婭笑的眼睛像兩彎月芽!
我一時無語,儘量用很快的速度吃完,因為我實在不願意讓人這麼看着吃飯。但是如果她還是以前的她,如果她還是我的女朋友,那麼我可能會是另外一種心情,我會很享受這種感覺。
「好了,我走了,」我抹了一下嘴巴,朝她微微的點頭。
「天已經黑了,我用車送你回去吧!」曾春婭說着,不容我說出半點推辭的話來,拉起我就走。
「其實,我可以打的的!」我還是掙扎着說了一句話,但是很快,我就感覺說不出來了,因為我的最被她柔軟的唇給封住了。
上帝作證,這是我又一次的被女人毫無預兆的強吻了。
我無暇感覺這種銷魂的滋味,因為我並不明白自己的心。我掙扎了一下,按住她的肩膀,和她分開,喉頭有些干涉,發出的聲音很啞:「曾總,我們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這樣?」曾春婭忽然從那忽閃的眼睛中湧出了一串串的淚珠,「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怎麼能這麼對我說?」
我無語,女人就是女人,在她們極端情緒化的時候,她們所說的話是不用負責任的。
「我們已經過去了,知道嗎?你有你的男朋友,我也有了我愛的人!」我用一個男人的理智用儘量清醒的聲音看着她,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