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交了個女朋友,是個富貴人家的女孩,基友非常高興,後來有人告訴他,富貴人家特麼是一家洗浴中心,基友頓時心碎鳥無痕,於是,拉苗人風出來喝酒。
「你說,我要承認自己不帥,別人都得打我,為毛我就交不到一個正經的女友?」基友一口悶掉啤酒,傷心的說道。
「此逼/裝的有深度,乾杯」,苗人風舉杯說道。
「我有個前女友,跟我說,男人就得象齊天大聖。」
「伸縮自如?」
「庸俗」,基友鄙視的說道,一口悶掉後,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站起大聲說道:「做男人,就得象齊天大聖,瘋過,愛過,恨過,輝煌過,落魄過,幹過,拼過,猛烈過,被人算計過,可什麼時候怕過?」
苗人風無語的望着基友,尼瑪,這句話跟你丫失戀有個毛線關係?
「怎麼沒關係,做男人不能怕,所以,就算女人甩我無數遍,我待她們如初戀。」
「黑木耳你都能待之如初戀,你果然是個身單力薄的男人」。
「什麼意思?」
「強大的男人是沉穩、低調的,只有身單力薄的男人,才要張牙舞爪來掩飾自己的虛弱」。
「喲,苗子,你特麼有深度了啊。」
苗人風撓了撓頭,跟基友連干三杯,其實這話不是丫自個想出來的,而是白狐說的,白狐說這句話,就是讓苗人風學會沉穩。
「七歲那年,我抓住一隻蟬,我以為抓住了整個秋天;十七歲那年,我吻過她的臉,我以為會和她到永遠;二十七歲那年,我在機場遇到她,她跟我說一次三百元。」
「卟哧」,旁邊桌子的姑娘笑噴了。
苗人風翻了個白眼,這姑娘的笑點太低了,「哥,老梗用多了,喝酒」。
基友一連喝三杯,抓着苗人風的手,「前幾天,我跟一個情敵對陣於咖啡廳,女神對情敵說,你有房嗎?情敵說我爹有;女神又說你有車嗎?情敵說我爹有;女神再說你有什麼?情敵說我有爹啊!」
「哈哈哈」,旁邊桌子的姑娘笑翻了。
「苗子,拼爹的時代,談個戀愛都特麼艱難啊」,基友甩了一把鼻涕,「工資就象大姨媽,一個月只來一次,女人的大姨媽還能堅持好幾天,我的大姨媽一天就完了」。
苗人風哭笑不得,正在要繼續灌基友,旁邊擠來一人,正是那個笑得很嗨的姑娘,那姑娘低聲說:「你這朋友很逗啊」。
「嗯,文藝逗/逼青年。」苗人風回答道。
「苗子,現在的女人都是愛動物的,她們喜歡悍馬,喜歡寶馬,喜歡沃爾馬,還喜歡天貓,麻的,老子的工資全特麼參觀動物園去了。」
「哥,你這話太精闢了,乾杯。」
基友已經喝得有些高了,但這貨屬于越喝越嗨的,因此,他都沒注意到這姑娘什麼時候來的,還以為是苗人風的朋友,丫很高興的舉杯,自個連喝三杯,抹了抹嘴說:「苗子,你這女朋友不錯,給力。」
「前幾天,搖到一炮/友,一見面,我就跪了,我說,姑娘,我一看你食慾都沒有了,更別說特麼的性/欲了。」
兩基友坐一起,可以無顧忌的說話,只是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姑娘,基友還在胡言亂語,苗人風覺得有些不合適,他正要買單走人,那姑娘卻是攔住,說:「別急着走啊!再坐坐,再坐坐。」
基友繼續發感慨:「苗子,好馬不吃回草,是因為特麼一回頭,沒草啊」。
「有個女人對我說,她待我如拖拉機爬坡,轟轟轟,特麼的,我要娶的不是公主,而是要把我當王子的女人啊!」
姑娘估計也是人來瘋的性格,拍着桌子喊道:「沒錯,我要嫁的不是王子,而是要把我當公主的男人,乾杯。」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可以忘杯」,基友扯着破嗓門高聲怒喝。
那姑娘也在唱。
尼瑪,男女二重唱倒也唱出了蒼桑感來了。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最好的稱讚,不是英俊瀟灑壯健成功安全感,而是你一碰,我就濕啦!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好的稱讚,不是清純美麗身材好,而是一想到你,我就硬啦!」
苗人風搖了搖頭,那姑娘身體也僵硬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這文藝逗/逼青年,會說出如此讓人羞澀的話來,不過,那姑娘倒也大方,豎起大拇指誇了一下基友,然後,跟基友連喝五杯。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完美的女人,除非是男人親手造就出來的」,基友點上一根煙,一臉深沉的說道。
「我拷,你這哥們畫風變的好快」,姑娘有些鬱悶的說道,顯然不習慣苗人風基友跳躍性的思維。
苗人風笑着沒有說話,跟那姑娘喝了一杯,然後,繼續聽基友發感慨。
「女人,永遠不會懂,當男人轉身的時候,當男人說沒什麼無所謂的時候,這個男人眼底的悲傷,他的心有多疼。」
「挺嚴重的啊!他跟前女友談了幾年?」姑娘一臉同情的問道。
「三天。」
姑娘頓時一臉的便秘,談三天戀愛,你丫就能感嘆出如此彪悍的畫風,你丫得有多博愛啊!
「女人,永遠不會懂,當一個男人選擇成為過客的時候,這個男人的心中已經刻上你的名字。」
「哇」,姑娘拍桌大叫,然後跟基友連干數杯。
苗人風對姑娘的酒量是真心跪了,太特麼能喝了,基友不說千杯不醉,百杯肯定是不醉的,但就是這樣的酒量,硬是被姑娘給干倒了,倒在污髒的地上呼呼大睡,不過,那姑娘也是眼神迷離,沒有任何的焦點,應該也是到量了。
「喂,你家在哪,我幫你叫出租車」。
「什麼?我家沒有豬」。
尼妹。
苗人風只好一手攙扶着不知姓名的姑娘,背上還背着睡的死沉的基友,攔了輛出租車,把兩人運到基友的家裏,基友蠻奮鬥的,已經在榕市買了房子,多次邀請苗人風一起住,苗人風卻是拒絕。
將基友扔到臥室,又將姑娘扔到沙發上,苗人風跑去洗了個澡,他也不能離去,基友可是濫/情之人,萬一半夜起來獸性大發,不僅害了基友,也害了一個姑娘。
清晨,陽光,空氣,酒氣,瀰漫着整個客廳。
沈蔓婷睜開眼睛打量着陌生的客廳,她眼中並沒有什麼慌亂,昨晚醉歸醉,她還是有意識的,只是身體不聽使喚,當然,她也有所依仗,才敢任由陌生男人把她扶回家的。
「吱溜」,腳底打滑,沈蔓婷尖叫一聲,整個人摔進軟軟的沙發中,她拍着胸,有些驚恐未定的站起來,看看地板,才發現地板濕漉漉的,並且茶几角落處還能發現一些令人噁心的殘留物,沈蔓婉稍稍一想,臉就有些紅。
昨晚進屋時,她還是有意識後,後半夜卻是酒上頭,吐得稀里糊塗。
門鎖滾動,門開。
苗人風提着早餐走進來,就看到姑娘正站在茶几邊發呆,他隨口說:「醒了?衛生間裏有新的洗刷具,你去洗洗出來吃早餐。」
將油條,豆漿等食物放在桌上,苗人風提一盤涼水走進臥室,隨後,基友高亢的罵聲就傳出來,苗人風出來沒多久,只穿褲衩的基友也走了出來,然後捂着褲檔尖叫一聲,重回臥室把衣服穿戴整齊後,才一臉訕笑的走出來。
苗人風跟基友有六七年的交情,知道基友一旦喝高就會斷片,昨晚說過的話與見過的人,通通都忘的乾淨,若是丫在喝醉時承諾了什麼,苗人風跟其餘的基友都會用的機錄下來做為證據,基友一般都不會否認的,所以,這貨也是苗人風一群基友中經常買單的人。
「這位是?」
「不知道。」
「臥槽。」
「你們好,我叫沈蔓婷,很高興認識你們。」
「我去,苗子,你真不知道她是誰,你也敢把她帶回來?萬一她是小偷怎麼辦?」
苗人風翻了翻白眼,沒有理會大呼小叫的基友,轉頭對沈蔓婷解釋道:「他若是不喝酒,表現出來的就不是文藝逗/逼青年,而是膽小如鼠的傻/逼青年。」
「陳從軍,這位是我的髮小苗人風,很高興認識你。」基友樂呵呵的伸出手,握了一下沈蔓婷的手,很快就鬆開,並隨口介紹了自己跟苗人風。
沈蔓婷其實是認識苗人風的,她跟苗人風算是同事,只是並不在同一個部門,兩個部門都在同一層,苗人風的部門往裏,若是下班就要從沈蔓婷的部門前經過,所以,沈蔓婷見過苗人風無數次。
苗人風並不認識沈蔓婷,兩人不在同一頻道,沈蔓婷是部門主管,中層管理人員,苗人風是文員,底層打工仔,下班也是風風火火的,做為打工仔,哪個不是一下班就走人的,所以,他就沒有看到過時常加班的沈蔓婷。
苗人風今年23歲,但丫小時候在農村上學極早,因此,同學都大他三歲,沈蔓婷也大苗人風三歲,好在苗人風比較老成,平時也看不出來丫的年齡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