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你長大了,有些事情師叔不瞞你,瞞也瞞不住,實話告訴你吧,方才那位大老爺,的的確確是上古時代的九幽帝尊。」
「啊?真的嗎?」巧兒蹙着眉頭,道:「可是……可是他怎麼與傳說中的九幽帝尊一點也不像呢?」
「傻丫頭,傳說畢竟是傳說,很多傳說都過於誇張。」離心仙子撫摸着巧兒的長髮,幽幽道:「更何況我們才與他接觸了多少時日,又怎知他與傳說中的九幽帝尊不像呢,以後你也一定要牢牢記住,看人千萬不要光看表明,往往表面越平凡越普通的人,可能就越神秘越詭異越可怕,更不要輕視任何人,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那平凡的外表背後藏匿着何等恐怖的靈魂。」
離心仙子抬起頭再次望着古清風消失的方向,呢喃道:「如他一般,誰能想像得到,他這麼一位平淡無奇,要修為沒修為,要造化沒造化,要什麼沒有什麼,看起來吊兒郎當,言談舉止又輕佻浮躁的人會是上古時代威震大荒的九幽帝尊呢。」
「你在他身上看到的玩世不恭,看到的悠閒自在,看到的隨意放蕩都只是表象,是他的面具而已,先前他祭出大神識威勢,震懾所有人的時候,那才是他的真面目,也才是真正的九幽帝尊。」
說罷,離心仙子又搖搖頭,道:「不!真正的九幽帝尊要比你所看見的可怕的多,也恐怖的多……巧兒,若是日後你不幸再次遇見九幽帝尊,切記!什麼都不要做,什麼都不要說……能跑就儘量跑,不能跑就老老實實站着……不要問,不要看,什麼都不要做。」
「啊!為什麼?」
「因為在他面前,你所做的任何一切都是徒勞,他的喜怒就是你的仲裁,也是你的審判,更決定着你的生死,他若喜則天地歡,他若怒則蒼生悲。」
「九幽帝尊……真的這麼可怕嗎?」
巧兒害怕的瑟瑟發抖。
這時,傾卿上仙蹲下身子,微微笑道:「巧兒不要聽你師叔瞎說,他只是在故意嚇唬你,九幽帝尊沒有那麼可怕,他也不是罪大惡極兇殘嗜血的人,只要你安分守己,他不會平白無故傷害你的。」
離心仙子說道:「傾卿,巧兒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必須讓她知道,尤其是關於九幽帝尊的事情,若是我們不告知她,萬一以後她真的碰上幽帝,後果你想過嗎?」
「巧兒本來就不是刁蠻任性的人,即便你不說,她也不會欺壓別人,況且我也並非是在安慰巧兒,幽帝或許很可怕,但那只是對招惹他的敵人而言,若是你不招惹他,他根本不會拿你怎麼樣,他並不是傳說中那種動不動就大開殺戒濫殺無辜之人。」
「我的姑奶奶,你是不是被嚇傻了?」離心仙子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着傾卿上仙,道:「你剛才又不是沒有看見幽帝一腳一個,把莫白羽他們踹的半死不活只剩下一口氣,這可比殺了莫白羽他們還要殘忍啊!」
「那是他們不知死活招惹幽帝咎由自取,若是他們有自知之明,哪怕知一點進退,也不會落的這幅田地。」
「那上官飛星呢?他只是為自己的兒子上官東求情,就被幽帝當場給抹殺了,難倒他也沒有自知之明,沒有進退嗎?」
「幽帝殺他,並不是因為上官飛星為他兒子求情,而是他非但不知悔改,反而還動殺機試圖動手拼死幽帝,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幽帝抹殺上官飛星並沒有過錯,儘管我也認為幽帝下手太過冷酷無情,但這並不能說明他濫殺無辜。」
頓了頓,傾卿有道:「更何況求情的並不止是上官飛星,同時還有追隨莫白羽的金老,金老沒有動殺機,所以,他安然無恙。」
「好吧!就算你說的這些都有理,那所有人呢?他們既沒有招惹幽帝,也沒有對幽帝動殺機吧?後來不也被幽帝一聲之威震的全部七竅出血,墜落下去了嗎?到現在是生是死都是一個未知之數,如此之下,難倒還不能說明幽帝是冷酷無情濫殺無辜嗎?」
「幽帝說過讓他們離開的……是他們自己不走。」
「廢話!你說的輕巧,那種情況,大傢伙連動都不敢動,誰敢離開啊?難倒就因為大家不敢離開,活該被震的七竅出血,他幽帝是不是太霸道了點?」
「我想那應該是幽帝的一種警告吧。」
「警告?警告什麼?」
「他們恐怕直至現在也沒有完全相信他就是幽帝,尤其是五靈仙境的那幫人,他們今日吃了這麼大一個虧,應該不會善罷甘休,幽帝一聲之威將他們震的七竅出血,正是警告他們,確切的說是警告他們背後的大家族大仙境,不要再為此事糾纏不休。」
傾卿上仙淡淡說着,望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離心仙子,說道:「況且,霸道一點怎麼了?身為九幽帝尊,難倒不應該霸道一點嗎?幽帝說的有句話我非常贊同,那就是年少年輕狂沒有錯,不知天高地厚也沒有錯,哪怕不知死活也沒有錯,但是,一旦動手就要承受動手的代價。」
「這……你……怎麼……」
離心仙子眨巴着眼睛瞪着傾卿,她實在想不明白,傾卿怎麼會這樣為幽帝辯解,足足楞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開口說道:「我說傾卿,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千萬不要被幽帝的表面給迷惑住,那只是他的面具,真正的幽帝是很可怕的,比剛才你見到的還要可怕多的多。」
「我覺得我們看到的這位玩世不恭隨意放蕩俗不可耐的幽帝才是真正的幽帝,至於傳說中那位孤傲霸絕冷酷無情的幽帝恐怕才是他的面具。」
傾卿微微搖首,呢喃道:「我想……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一定會選擇做一個悠閒自在的平凡之人,根本不想做什麼孤傲霸絕的九幽帝尊,我能感覺得到,真的能,不管從他的嬉笑怒罵,還是他的放蕩不羈,甚至那種輕佻的言語之中也都能感受到他的笑是發自內心的笑。」
「可是當莫白羽等人站出來,一而再再而三挑釁他,我能感受到他的內心很煩躁,不!不是一種煩躁,而是一種厭惡,一種厭煩,甚至當他祭出大神識威勢的時候,當他望着那些人的時候,我都能感受到他內心的厭煩。」
「我想……他一定是煩透了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