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文臣之道,馮道復活
文臣太多,很難想到合適的,大夥能否給一些建議,做我老黯的智囊幕僚,提供一些選擇?
文臣,不問品德,按名氣和功績劃分等級,按戰靈等級來算。從五級人雄戰靈開始。
毛筆,書本,以及印章。
印章的存在感很弱,很細心才能察覺出來。毛筆和書本,就像是印章兩行的篆刻圖案。
這就是第三個圖案。
毛筆和書本,是代表文化和知識,這只是指文人。可若是加上印章,那就代表……文臣!就好像第二個圖案,細心察看之後,會發現代表武將的虎符。
第一個靈紋,是民之道,不偏不倚的烙印在心口。第二個靈紋,是武之道,烙印在右臂。第三個靈紋,是文之道,卻是在左臂上。
有意思。一文一武,一左一右,恰是成了左臂右膀,這和一個政府恰恰是相似的,文武並存缺一不可。
民之道,在心口。民為根本,烙印在心口再恰當不過。王策泛漾一抹清澈的微笑,先有民,才有文臣武將,這順序也很有意思。
思量一會,王策暫不急於復活戰靈,潛心與青銅壺略微溝通。青銅壺的靈性很樸素,就像是一個能自動問答的略含智能的軟件。
一番是交流下來,王策頓時便有一些明了,某些以往的疑竇,也算是迎刃而解。
曾國藩按理本應算是文臣,卻被當成武將復活,這一度令王策納悶。這會兒答案出來了,曾國藩算是文臣也是武將,你恰好復活他,那他就是武將,這看時機。
比如蘇軾,這蘇老爺子做官的成就肯定沒作詞大。可若是從文之道復活蘇軾,那蘇老爺子就是文臣。若是從民之道復活,那便是偉大的詞人。
王策的臉頓時就綠了,李白蘇軾杜甫如果復活成文臣戰靈,那就不要指望至少暴君級的詩仙詩聖。這敢情就是在賭運氣,太不靠譜了。
悲痛半會,王策在心底歇斯底里的吶喊:這就是草蛋的命啊!
是不是復活戰靈?王策沉吟,遲遲沒做決定。目前七大戰靈,除了李香君,一色是人雄戰靈,再復活新戰靈的意義並不大。
王策此時能承受的範疇,大約就恰恰是復活人雄戰靈,估計還是下階的。說到底,他的修為不過是才入真武息火境。
六級絕地戰靈,估計要罡氣境才能復活,這是王策的判斷。他又不急着等戰靈保護,自是沒必要大量失血,來超越負荷的復活戰靈。
有多強的修為,才能復活多強的戰靈。這是青銅壺的規律。
不過,真想知道,會不會復活張居正?王策心痒痒的,知道沒必要復活新戰靈,反正復活來也就只是人雄級。他目前難道還缺人雄戰靈?
按板凳厚度來說,王策的人雄戰靈都比豪門還要強悍了,這都能輪流組成三波替補陳英雄登場了。
不過,這是文臣之道,會不會有什麼新鮮的?青銅壺是死物,很多東西都需要我自個來琢磨呢。要不,還是復活一個?王策心癢難搔。
有一點王策說對了,青銅壺是死物,很多規律都需要他親自來琢磨。
……
……
細心調整一下八卦。
把汲取精氣魂的模式,調整為復活模式。王策端詳這上邊的八卦線條,線條顏色是相當非凡,光彩奪目。
每一條線條的色彩,都代表不一樣的意思。有色彩,就代表某一級別的精氣魂。其中的先天九境級別的精氣魂,基本不多,上次北唐京城外一戰,殲滅一千守備軍。
那一戰的收穫,絕大多數都就地配合鮮血,復活了白馬義從。
一直以來積攢的精氣魂,反而是平叛的過程,以及平叛之後的大清洗。一名武宗,五名武尊的精氣魂,外加數十名劍氣罡氣高手的精氣魂。
「罡氣境,差不多就能復活人雄戰靈了。」王策一點都不想浪費,精氣魂來之不易,尤其是神化高手的精氣魂更為難得。
細心考慮再三,果斷調整八卦線條,達到某個規律,一條茫然的戰靈從裏邊冒出來。這裏只是完成了一半的步驟,剩下一半就要王策來付出鮮血和靈魂了。
這一次王策損失的鮮血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基本肯定他的判斷。在沒修成罡氣境之前,估計是很難承受復活絕地戰靈的損失了。
戰靈默默的站在地上,好一會,氣息漸漸真實起來,氣質一點一點的自然流露,給人一種圓潤的感覺,抓不准看不透的感覺。
這戰靈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之相,抬頭一笑,上前欠身一拜:「馮道……拜見主公!」
馮道?不熟悉,好像聽過,名臣?王策煞是納悶,卻不知這馮道委實在歷史上是一個極致強大的猛人,歷經「五朝十帝」而不倒的名臣。
不論馮道是好是不好,王策都認為是好事一樁。多一個圖案,那他平時就能多容納一個戰靈了。
有多少圖案,就只能有多少戰靈寄宿在王策的身體裏。其他的戰靈,只能在青銅壺中等待被放出來,而不是寄宿着隨時就能戰鬥。
王策心平氣和,盤膝坐下,默然與新戰靈馮道交流。這是武者和戰靈之間,最為重要的交流,一個戰靈能發揮多大的戰力,能否參悟戰靈技,都要靠心靈交流。
萬一一個沒準,有靈智的戰靈看你不順眼,那你就慘了。
很多武者往往要在與戰靈溝通上,花費很多時間。而王策復活的戰靈,卻因為用的是他的靈魂,交流變得異常的輕鬆。
不一會,王策的眼底湧出喜悅,乃至於無限的驚喜!馮道,不,是文臣之道給了他一個很大很大的驚喜。
……
……
細小的嫩芽從枝條發出,春天真的來了。
被抓上山幾天,一絲絲的細雨,便也仿佛變得新鮮了。王策在細雨中悠然漫步,享受這種快活,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未來和安危。
或許蘇寐的要求,山賊很禮遇的把流無瑕三人都送過來了,重新見面後,感覺自然是相當的好。
王策一點都沒有問起關豆子的意思,戴霖好像一下子在這樁事上變成了啞巴,就是小丫頭也沒提。唯一按捺不住的,是杜衷之:「豆子和他師妹……」
話一出口,杜衷之立刻怔住,電光火石的想起疏漏之處,脫口:「下林城和山賊是什麼關係?」能問出這一點,杜衷之的理智回來了。
「豆子很聰明。」王策點頭,戴霖給了一個眼色暗示,這就沒必要真的說穿了。你真以為人家山賊禮遇你?是有這可能,但為什麼不是忌憚關豆子和黃小蕾呢?
豆子和小蕾並未被抓住,身為罡氣高手,在北唐京城不起眼,在這極北的一帶,卻是堂堂正正的大高手。給你是山賊頭領,外邊有兩個高手虎視眈眈,你怎麼打算?
說起來,王策這一邊的武力不弱。豆子和小蕾是罡氣高手,戴霖是劍氣高手,蘇寐是斗罡,王策都順利踏入真武息火境了。就一個杜衷之是罡風境,外加一個基本等於包袱的小蘿莉。
王策實際上能抗衡武尊,這就不必說了。只是氣候未成前,戰靈軍必定不能暴露。心相也不能輕率施展。
山賊和下林城明顯有聯繫,甚至勾結,那也是不必再說了。
如是種種,在王策想來,都不要緊,要緊的另有其事。或許一如戴霖此時的微笑,低聲道:「這是一個好地方。」
「好地方?」杜衷之忽的心中一動。
這兒是好地方,可換言之,也是一個死地絕地。王策瞪戴霖一眼:「老戴,你那一些揣摩人心的手段,莫要用在我身上。此間事,跟你想的大不一樣。」
「那主上,你的意思是?」一句主上,已經足夠說明戴霖成為王策的心腹幕僚了。
「看吧。」王策眯眼,泛漾一抹詭笑:「人來了。也該是時候見見這位女匪首了。」
果然,遠處一行人正在向這邊的山路走過來,很是客套的行禮:「我家寨主請幾位客人會面,幾位,請!」
「阿策哥哥。」流無瑕忐忑的看向王策。
王策摸摸小丫頭的腦瓜,只是一聲複雜的嘆息:「走吧!」
「走吧!」
流無瑕恍惚了,隱約記憶起來,去年她出遊的時候,她的父親也是這麼的摸着她的腦袋,然後發出同樣的嘆息,說出同樣的一句走吧!
「阿策哥哥!」小蘿莉一把死死的拽住王策,看着他的眼睛,用非常用力的方式說:「我家,是不是出事了?」
不知為何,小蘿莉的眼裏有一種分外令人心碎的東西。
「等一會再說。」王策笑笑,這份笑其實很勉強,因為他有五成的把握,肯定小丫頭的家裏出了變故。
山路不好走,尤其是泥濘的山路就更加難走了。見小丫頭很不適應,王策無奈,不好叫師傅背,小蕾又不在。奈何,喊是喊的小丫頭,其實也十四歲上下了。
只好背了小丫頭,走過艱險的山路。王策眯眼,示意一二,耐心觀察這道路和環境。
很快便是翻過小山頭,看見了一個大大的演武校場,隱約一幢幢灰色的綠色的建築,隱蔽的藏在竹林等地方,像是梯形田建在陡峭的坡上。
校場人頭攢動,很是熱鬧喧囂,不少山賊圍着發出鬨笑聲。杜衷之含笑相詢,山賊直言:「是在替我們寨主選夫婿呢。」
「要做寨主的夫婿,那是一定要夠強。」這山賊搖晃大刀,很是自豪,看了王策幾人一下:「等寨主見了你們,你們說不準也要上台。」
想像一下孫二娘,一個哆嗦!王策同情的拍拍戴霖,沉痛道:「拯救世界和平這個重任,從今天起就交給你了!你要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戴霖含住一泡熱淚,哽咽:「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