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琮今天也是去參加黃府的家宴,路過隆,在這裏休息並喝杯酒,和他起,還有蔡瑁之子蔡逸,兩人本打算喝杯酒,休息片刻便走,不料正好遇到了劉璟和陶湛。
與其說劉琮是先看到劉璟,不如說他先看到了陶湛,三個月前望江酒館見,陶湛的絕世姿容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他立刻便打聽到,這個美貌無雙的少女是陶勝女兒。
他隨即命人送份請柬,請陶湛出來會,不料陶湛卻藉口家有事,離開樊城返回柴桑,令劉琮懊悔了好幾天,心直念念不忘。
當陶湛走上樓時,劉琮的眼睛頓時亮,佳人又回來了,白裙如雪,佳人似玉,他的目光都看直了,直到劉璟的出現,才使他回過神來。
劉琮連忙走上來,笑眯眯道:「璟弟,你怎麼在這裏?」
話是問劉璟,目光卻瞟向陶湛,不等劉璟回答,劉琮又連忙躬身施禮,「陶姑娘,上次你不辭而別,令我很遺憾啊!」
從見到劉琮開始,劉璟便發現他的目光不時瞟向陶湛,眼睛裏有種按耐不住的熱切,劉璟心只是有點反感,但不奇怪,路上樓,很多士子盯着陶湛,眼睛都要融化了。
不過劉琮居然認識陶湛,這讓劉璟心怔,立刻jing惕起來,回頭問陶湛道:「九娘,你認識我兄長?」
陶湛心對劉琮se迷迷的模樣厭惡到了極點,她生怕劉璟誤會,連忙向劉璟身邊靠了下,又對劉璟嫣然笑道:「你忘記了嗎?上次在望江酒館,你也在場,當天我不是回柴桑去了嗎?」
她直沒有告訴劉璟,那次她為什麼不辭而別返回柴桑,其實是怕影響他們兄弟的關係,她以為自己的冷淡就會讓劉琮心知肚明,由此收手,不料今天劉琮舊事重提,明顯不肯罷手,她也索xing不再隱瞞,含蓄地將真相告訴了劉璟。
劉璟這才明白陶湛回柴桑的緣故,原來劉琮看上了她,他心頓時有些惱火起來,劉琮居然敢跟自己搶女人?
劉璟心的惱火沒有表現在臉上,他淡淡笑,「琮兄,蔡姑娘呢,怎麼不見?」
「她自己去黃府,和母親起去。」
劉琮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在說話時,陶湛居然和劉璟靠在起了,這就等於在暗示自己。
劉琮心十分不滿,自己可是堂堂的州牧之子,她竟然看上了自己堂弟。
儘管令人喪氣,但陶湛的美貌卻令劉琮心不舍放棄,他上前對陶湛深施禮,「陶姑娘,我昨晚已和父親說好,令祖七十壽辰,將由我代表父親前去拜壽,我相信陶家定能接受我。」
劉琮的話已經說得很直白了,劉璟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劉琮又對劉璟笑道:「璟弟,陶姑娘,不如起坐下喝杯水酒,然後再同去黃府。」
「不必了,我們先走步。」
劉璟和陶湛對望眼,兩人轉身剛要走,劉琮迅速給自己侍衛使個眼se,名侍衛上前攔住了陶湛。
「璟公子可以走,但這位姑娘必須留下陪.....」
他話音未落,劉璟腰間長刀驟然劈出,這刀正砍在侍衛肩膀上,侍衛慘叫聲,翻滾下樓梯。
陶湛嚇得花容失se,雙手捂住口,驚恐地望着躺在樓梯上的受傷侍衛。
劉璟將刀緩緩收回鞘,回頭對劉琮冷冷道:「我們都不是三歲小孩了,我奉勸你,有的事情最好不要做,當初我把玄麟劍給你時,就jing告過你,你的人我不要,但屬於我的,你也休想打意。」
劉琮驚得目瞪口呆,後退兩步,半晌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時,後面蔡逸冷笑聲道:「璟公子好快的刀,但你的刀再快,又比得過州牧的權力嗎?你認為陶家會選擇州牧之子,還是州牧之侄?」
劉璟深深看了他眼,淡淡道:「你不妨試試!」
說完,他拉着陶湛的手腕,轉身轉身下樓而去.......
劉琮走到窗前,yin沉着臉目視劉璟護衛馬車而去,眼閃過絲惱羞成怒,她竟然聲不吭,這麼不給自己面子。
「琮公子,女人的心思是很奇怪的。」
蔡逸慢慢走到劉琮身邊,注視着遠去的馬車淡淡道:「別看她現在對你冷冷淡淡,可旦你得到她,她就會對你死心塌地了。」
「可。。這個劉璟也不好惹,父親有時候還偏向他。」劉琮悻悻道。
蔡逸瞥了他眼,心暗忖,『難怪父親說劉琮容易控制,果然不錯,懦弱而無能,若能支持他登位,確實符合蔡家最的利益。
這個劉璟倒不好對付,不過可以利用這個女人,讓他兄弟二人翻臉交惡,這倒是個不錯的手段。』
想到這,蔡逸冷冷道:「美人江山,唯有強者可居,難道堂堂的荊州未來之,連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得不到嗎?」
蔡逸用了個最簡單的激將法,話語不多,也很直白,但恰恰就是這種簡單直白,刀刺了劉琮的要害。
『美人江山,唯有強者可居!』
劉琮喃喃自語,他又想起母親說的話,劉璟支持哥,遲早是他爭奪荊州之的障礙,是啊!如果連個女人都得不到,他還有什麼顏面去爭奪荊州之。
劉琮從骨子裏看不起劉璟,從第天見到劉璟時,這種輕視便在他心生根了,他怎麼能讓劉璟奪走他看上的女人。
劉琮的拳頭慢慢捏緊了。
.......
馬車不多時便離開了隆小鎮,沿着官道繼續北行,這裏離黃府還有近二十里,最多半個時辰便可抵達,官道兩邊山勢起伏,山林茂密,枝頭上上掛滿了累累青果,群群鳥雀從樹林裏飛出,在官道上盤旋。
劉璟路沉思不語,荊州已經逐漸形成了兩家族派系,劉琦派和劉琮派,而劉表又將從侄劉磬安排為長沙郡丞,明顯是想讓劉磬掌控長沙郡,這樣,在劉琦派和劉琮派之外,又多了個劉磬派。
當然,劉氏宗族派系的形成,現在還只是個雛形,不過隨着時間的發展,這種宗族派系格局會越來越明晰,最後變得水火不容。
但劉璟考慮更多的是自己,劉磬即將成為長沙派,那麼自己呢?自己在荊州的勢力爭奪,會不會形成劉璟派。
從目前的情形看來,劉表似乎已經動搖,打算讓他為派,這也許和新野之戰有關,改變了劉表的對自己的態度。
今天在酒館遇到劉琮,他們之間的場爭鬥便使劉璟有種預感,遲早有天,他會劉琮勢不兩立,這不僅僅是劉琦和劉琮的對立,也是他和劉琮爭奪荊州勢力的必然結果.......
劉璟心極為焦慮,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迫切希望得到屬於自己的地盤。
馬車內陶湛的心情也不好,上次在望江酒館,劉琮的出現使她極為掃興,今天,本來興致勃勃的心情又次被劉琮擾亂,對劉琮的厭惡固然不用說。
但此時她心卻有種莫名的擔憂,劉琮說他要去柴桑拜訪自己的父親,她讀懂了這話語背後的意思,他是什麼意思,既然要娶蔡家之女,為何還要打自己的意?
如果換個人,陶湛都會臉輕蔑,但劉琮卻不樣,他是州牧之子,是荊州的半個人,以他身份去向自己父親施壓,父親會不會就由此答應。
這才是陶湛擔憂之事,儘管她心對劉琮充滿了憤恨和厭惡,但她又不得不冷靜考慮會出現的後果。
這時,陶湛透過車簾偷偷看了眼馬車外的劉璟,雖然她覺得自己還沒有陷入情,依然保持着份清醒和理智,但她也不否認對劉璟很有好感,也願意將這種好感保持下去,甚至還會給他個機會。
可是他有沒有這個心呢?為什麼不想自己直接表白。
路上,他就這麼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他是擔心傷害手足之情,由此怯步,陶湛很想知道劉璟此時的想法,就像只貓從她心走過,她開始有些坐立不安起來,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璟公子!」
陶湛拉開條車簾縫,小聲道:「我很抱歉。」
劉璟從沉思驚醒,這才意識到自己冷落陶湛了,他歉然笑,「剛才想些事情,把你忘記了,要不要我們再找家酒館休息?」
「不用了,應該快到黃府了。」
陶湛遲疑下,又問道:「是不是我剛才在酒館引來的麻煩,讓你感到很為難?」
「麻煩?」
劉璟搖搖頭:「你想得太多了,沒有什麼麻煩,我只是在想那個蔡逸說的話。」
說到這裏,劉璟又笑問道:「假如當時我另找座位,陶姑娘是打算和我同坐,還是去應酬琮公子?」
「你覺得呢?」陶湛很認真地注視着他問道。
劉璟忍不住開了個玩笑,「他可是州牧之子,我只是州牧之侄,我覺得陶姑娘說不定會選他。」
話出口,劉璟便覺得自己失言了,怎麼能這樣開玩笑。
但話已出口,無法再收回,劉璟只得訕訕笑,「你別生氣,我只是開個玩笑。」
陶湛的俏臉立刻yin沉下來,『啪!』地將車簾拉上,股被侮辱的怒火從她心升起,他把自己當做什麼人了?
半晌,她冷冷道:「我陶湛是商人之女,當然是會趨炎附勢,讓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