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王警長的說法。薛瑩他們到了地方後,偵查的很順利。因為那個嫌犯,直接投靠了當地的一個幫派。嫌犯和那個幫派的大哥,有些親戚關係,還混得人五人六的。當地的混混,也都知道有這麼一號人。
行動組悄悄跟了兩天,就決定趁深夜,在他藏身的一處工地,動手抓捕。但是行動時,突然就衝來一批人,和行動組發生槍戰。因為行動組是秘密抓捕,而且最初覺得就是抓一個嫌犯,所以當地警方,也只派了兩個人來協助。
雙方一交手。對方人數眾多,而且擁有獵槍、自製火器,火力居然比警方的還猛。結果,交火中,薛瑩被流彈擊中腿部。好在對方似乎只是為了搶人,救下那嫌犯,就撤了。不然行動組估計還有麻煩。
齊祀聽王警長說完,臉色一直沉着,並沒說什麼。
田慧從薛瑩那邊回來,也跟齊祀說了下薛瑩的傷情。現在彈片已經取出了,醫院診斷的結果來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還不能自由活動,需要休養一個月左右,就能康復了。
「醫生說。可能會在腿上,留下個疤痕!」田慧嘆口氣說。
她也是個美麗的女孩,當然明白,身上要是有疤痕,對於愛美的女孩子來說,實在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
李心語想了想說:「好像薛警官也不喜歡穿裙子,應該看不到。沒事吧。」
齊祀抬手就敲了李心語一個腦崩,然後說:「想什麼呢!這不是穿不穿裙子的問題。重點不在這裏!」
李心語捂着腦袋,皺着眉,恨恨的問:「那你說,重點在哪裏?」
「薛警官是我們的朋友,她被人打傷了。而且沒和我打招呼,就敢動手,這是對我的無視。從個人情感上,我是不能原諒那些傢伙的!」齊祀義正言辭的說道。
李心語和田慧一起揮了揮手,說了一聲『切』。
齊祀見自己慷慨激昂的說了一頓,李心語、田慧兩人的態度,根本就是不屑一顧。他就沉吟了一下,接着說:「好吧,我是想去給薛瑩報仇。」
田慧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下齊祀。李心語倒是直接甩出一句:「憑什麼呀!」
齊祀就有些泄氣的坐回自己椅子上。是呀,憑什麼呀?薛瑩跟自己無親無故,人家名花有主,就算是要報仇,也得白馬王子去呀。自己去算什麼?唐吉珂德?!
齊祀一下站起來,舉起左手說道:「我要代表正義的力量,向邪惡宣戰!」
王彬也站起來說:「除暴安良。這個我支持。」
李心語看看倆人,嗤之以鼻,不屑地說:「倆神經病!」
田慧倒是笑起來,說:「古有俠者,今有你倆,我看能行。」
李心語看着齊祀,想了想:齊祀因為那個胖子,對自己出言不遜,就怒而殺之。薛瑩怎麼也算是齊祀的初戀情人(雖然是不被承認的單相思)。以齊祀的脾氣,他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你們想幹嘛!千里追殺,去把那個傢伙碎屍萬段?」李心語就問齊祀和王彬。
齊祀就笑起來,說:「我是想把那傢伙帶回來,交給薛警官親手處置!」
王彬一聽就罵了一句:「靠。不是吧,我們到底是演大俠,還是要變身六扇門的?」
田慧搖搖頭說:「齊祀,不是我打擊你呀。薛警官他們,是上月十幾號去的。到現在都過去二十多天了。當時發生了槍戰。開槍拘捕,當地警方肯定早就有動作了。對方也肯定早就躲了,你去哪裏找人?」
齊祀伸了個懶腰,然後說:「子曰,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去廟裏找和尚,總錯不了!」
王彬就問:「那誰去?」
齊祀白了他一眼說:「當然是我去。別忘了,我才是優秀市民。協助警方,是我義不容辭的義務!」
王彬說:「那我和你一起去吧。說實在的,我很想試下我的槍。」
齊祀看了下田慧和李心語,『嘿嘿』的笑起來。田慧知道,齊祀也是有這個意思。畢竟有了趁手的武器,總要校驗一下。她想了想,就對齊祀和王彬說:「那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對於一個偏遠的東北小城。想要了解一個幫派的信息,並不費勁。
齊祀和王彬開着車,勻速的跑着,權當是給車輛磨合。到達目的地,兩人直接去了縣城的人力資源市場。
齊祀的叔叔已經和這邊聯繫好,他有一位同學,就在這邊。齊祀來之前,和叔叔說的是:想要增加人手。但是本地的人工成本有點高,想去東北這邊看看,能不能找些人手。他估計年後家政業務,會增加很多,而他從網上看到,東北這邊,有不少應聘的類似崗位的。
叔叔雖然不認為去東北招人,是個解決人工的好方法。但是侄子找了自己,他自然就馬上聯繫了自己的同學。叔叔的那位同學,正好在這個縣城的人力資源部門,負責勞務輸出這方面的業務。接到老同學的電話,自然很歡迎。
齊祀叔叔的同學姓秦,人們都稱呼他秦主任。齊祀與那位秦主任見了面,秦主任就領着齊祀,先找了縣城的政府招待所住下。
住在這裏的客人,也有不少是開車過來的。其中就有齊祀這種車型的,所以停在那裏,倒也不顯得的扎眼。
齊祀與秦主任商談人員招聘的事,王彬就在城裏轉悠。秦主任告訴齊祀,年底了,會有大批的人返鄉,然後春節後再出去。但是年前來招人,效果實際並不好。因為現在很少有大型的招聘現場。
不過秦主任也說了,不必擔心。有他在,他會在年後的招聘會上,大力給齊祀的公司進行推薦。因為東北這邊,對於魯省還有很有認可度的。齊祀所在的小城,也算是海濱小城。靠近島城,知名度較高。
齊祀倒是真的帶了自己企業的宣傳資料,也開出了自己的用工標準。秦主任對於齊祀給出的工資待遇,並不是很看好。在他看來,有點偏低。齊祀也不爭辯什麼,只是訴苦道:
「秦叔,難呀。我這還是把大部分的收入,都給員工發工資了的。收費太高,客戶不樂意;競爭又激烈,人家不用咱了!收費低了,工資上不去,工人不樂意,辭職不幹了!我這個小公司,幾十個人,還真是不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