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飲食文化源於華國,同樣也頗有講究,「先付」上了後,才是開胃前菜,接着才是刺身、煮物、燒物等口味稍重正菜。這些完了之後,再來一道菜爽口,最後以御飯以及甜點結束。
日本是個四面環海的島國,所以海產品在宴席上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有明.仁天.皇和日本首相陪着用完午餐的方遠山,等擦擦嘴放下手裏的紙巾後,看着對面也剛放下筷箸的兩人,笑着道:「這是我在日本吃過唯一一次還算爽口的飯菜,那些店裏做的菜實在是難以下咽。」
明.仁嘴裏說了幾句什麼,在旁邊翻譯官的轉述下道「只要方先生喜歡就好」!至於另外一個首相大人,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大家的立場不同,看事情的角度自然也不同,而且他還是殺上門來的惡客,更談不上讓對方喜歡了。
剛剛他的兩個要求,後面一個在他展示「肌肉」以後也許有可能,但是讓菅.直人出來道歉,方遠山想都不用想那是沒可能的。所以他的做法也很簡單,一分鐘都沒用、直接把菅.直人從西邊「永田町」的官邸里「請」了過來。
對於他這樣驚世駭俗的手段,所有有幸見識過的人、不論嘴上怎麼說,內心都是崩潰的。方遠山的身手已經完全無視了防禦,而且速度迅如閃電,最可怕的是、熱兵器對他竟然沒用,打過去的子彈猶如射向虛空一般。
「咣當」
說着話的方遠山,突然「抱」了一個「大傢伙」放在了餐桌上,這個大傢伙的表面黑漆漆的,散發着金屬特有的冷意。最特別的是,這個大傢伙的尾巴上還畫了一個鮮紅的骷髏頭。
對面本來坐得好好的兩個人,在看到餐桌上的東西後一下子站了起來,身子連連倒退着,嘴裏驚恐道:「你。。。你想幹什麼?」
「呵呵,不用緊張,我就是想讓你們看看我的實力。當然了,這不算什麼,你們好好看看這個房間」
「這。。這。。。。」
見到兩人震驚的神色,方遠山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嘴裏淡淡道:「我可以在五分鐘內把千代田區所有的地方都按上,把你們這些日本高官全部送上西天。而且不論你們躲在哪裏都沒有用」
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被他抓過來的菅.直人,接着道:「給你們看這些就是要讓你們明白一件事情,我隨時可以讓你們下地獄,而你們卻拿我沒有任何的辦法。所以你們給我聽清了,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以後我在日本再遇到類似的刺殺事件,我就把你們這些地方夷為平地。」
日本的天.皇表面上看去沒有任何的權利,但是要知道,日本老牌的三大財團掌舵人全是堅定不移的軍國主義份子,他們對天.皇的擁簇顯而易見,要不然這個沒有任何實權的天.皇早就被廢除了,哪裏還會存活到今天?
給這兩個人上了一課的他,手一揮宴會廳里的東西全部消失不見。跟着道:「那個刺殺我的傢伙人呢?」
站在他正前方的菅.直人、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才用英語道:「對於北山正一雄的行為我感到很抱歉。對不起」說完對着方遠山深深的鞠了一躬。
直起身的菅.直人、朝着宴會廳方向揮了揮手,過了一會一個個子在一米七五,體型健碩的男子緩緩走了進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命運,這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顯得很鎮定,到了方遠山身邊兩米處時停下道:「我叫北山正一雄,在早稻田下命令開槍的人就是我。」
「你好像一點也不怕死嘛!」
聽到他提到「死」字,這位「北山大人」的右手小拇指不自覺的動了一下,隨後臉上帶着一絲瘋狂道:「我知道你想殺我,我也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但是你也有朋友、家人、手下,如果我死了,那他們就跟着一起陪葬吧!」
「嗖」
他的話剛剛說完、脖子已經被方遠山捏在了手中,等拉到近前後才緩緩道:「你這是威脅我嘍?那我告訴你,我這個人一向吃軟不吃硬,所以你。。。給我去死吧!」
「咔擦」
當着明.仁和菅.直人的面、方遠山活生生的擰斷了這位北山正一雄的脖子,隨後站起身冷冷道:「剛剛這個人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我知道你們日本人的間諜特工很多,如果事情真得走到了那一步,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年事已高的明.仁天.皇,儘管接連被恐嚇,但是聲音依然鏗鏘,衝着方遠山用華語保證道:「方。先。生。請放心,我以人格做保證、他所說的事情不會發生。」
「哼哼,是嗎?」
他本來想再說兩句威脅的話,不過看着對方信誓旦旦的樣子,他還是咽了下去,最後點頭道:「那就最好了,希望你說到做到。」跟着整個人在長和殿大宴會廳里消失不見。
「。。。。」
「他人走了嗎?」
「應該是的吧」
不確定的兩人朝着長和殿外看去,只見方遠山的身影在皇居里閃現了兩下,跟着就徹底的消失不見。轉回頭的兩人都在各自的眼裏看到了驚恐,這個人已經完全不受世俗禮法約束了。
「這個人已經無法無天到了這個地步,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常規的武器對他已經沒什麼用了,除非鎖定他的居所,然後直接。。。」說着話、菅.直人的手朝下狠狠的一揮。
「這件事你跟他們去商量吧,不過我提一點建議,在沒有百分之百把握之前、一定不能再去惹這個人了。」
「我知道。。。」
出了皇居的方遠山,一個人慢慢的走在車來人往的馬路邊,心裏的感覺很奇妙,嘴角邊也一直掛着微笑。想着剛剛一切發生的事情,他不自覺的抬起了手來,低下頭看了一眼,嘴裏呢喃道:「那都是我做的?」
剛剛在皇居里發生的一切、現在想來還是令他有點暈暈然,他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做出那麼瘋狂的事情,直接把菅.直人從永田町的官邸里給拎了出來,而且還當着日本天.皇的面殺人。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不管不顧的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走在馬路上的方遠山,突然停住了身體,腦海里考慮着今天發生的事情。他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然,好像自己就是一個神一般,掌握着凡人的性命,生殺予奪都憑自己一念之間
突然方遠山有點害怕了起來,不是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害怕,而是他自己的心裏竟然沒了任何的情緒波動,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上天要讓一個人滅亡,必然會讓他先瘋狂,方遠山已經感覺到自己心態漸漸的不受控制了,心底好像有一個魔鬼在驅使着他,讓他不停的朝前走着,哪怕前面是萬丈懸崖也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就好比這回的刺殺事件,按他原本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做出直闖皇居的事情來,解決的辦法很多,但他卻選擇了硬碰硬這種很可能兩敗俱傷的一招來,甚至都沒有任何的避諱。
站在大馬路上的他,苦苦的思索着這頭暴躁的「魔鬼」到底是何方神聖,又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