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遠山一行人趕到伯南布哥另一個城市「布伊基」的時候,正是下午兩點鐘的時候。開啟的收音機里剛好在播放着里約政壇的風起雲湧!
「2010巴西總統候選人艾蒂爾·羅賽福,被巴西聯邦調查局。。。」
「前副總統。。。」
「勞工/黨候選人。。。」
開車的是弗蘭克,在聽到艾蒂爾.羅賽福被捕時,他握着方向盤的手顫動了一下,隨後抬起頭看了一眼後座上的方遠山。這位「老闆」正閉目養神着,臉上乾涸的血跡還沒有擦除,甚至連衣服的前襟處還多了一大/片暗紅色的血跡
「等會通知阿諾德,我單獨點出來的人送到亞馬遜州那邊去。那些動槍的主要頭目給我挨個審訊,把他們祖宗十八代的底細都給我拷問出來!其餘那些跟着起鬨的一律給我下礦,不聽話的給我殺!」
一個「殺」字讓車裏的溫度都好像跟着降了下來,不過相比於羅賽福被捕的消息,這些區區「小事」已經不能令開車的弗蘭克動容了。
他實在不明白,這個老闆到底使用的什麼手段、能令得深受巴西總統西斯爾青睞有加的羅賽福被拘捕,這件事本身就是不可思議的。要知道她前一天還是下一屆總統有力競爭者,然而在轉瞬之間卻成為了階下囚,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沒有給弗蘭克釋疑,在車裏閉目養神了一會,隨後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布伊基」臨近「阿拉戈斯州」,周圍數百里都是綿延的大山以及深不見底的地下大裂縫。別說那些山脈附近了,就算是通往「礦山」的路上也時不時的冒出兩條裂縫,讓開車的人心驚膽戰,生怕被撕開的大裂縫給吞噬下去。
這裏的路全部靠礦場出資修補,如果一個月不修的話,這條路就會成為一條死亡通道。
而且周圍的高山上面、時不時脫落下來的滾石、以及暴雨季節的泥石流,更是憑空增添了無數的意外。每年在這條路上翻掉的車、死掉的人不下一百名。伯南布哥的相關部門都懶得問具體的死因了,每個月只要把死亡人數報上去就行!
所謂山高皇帝遠,在這樣的情況下,別說被礦場高層腐蝕得差不多的伯南布哥高官,那些怕死的商業部、礦業部稽查人員,請他們來都不會來的。
就是因為這樣,那幾個礦長活的真得跟土皇帝沒什麼兩樣。每人從人販子那裏買了數十名年輕的女孩供自己樂,成了殘花敗柳之後再賞給手下人。手下人玩膩了再成為礦ji,專門滿足那些礦上有錢沒地方花的單身漢。
這三個養得「膘肥體壯」的礦長,除了玩樂,人命在他們手中也不值錢。由於巴西是多種族國家,那些從別得國家逃難、以及偷渡過來的傢伙,在沒有一技之長下,只能到礦場打工。而這些沒有背景、根基的人就成為了他們肆無忌憚壓榨的對象。
看到那些資料的時候,他真的滿心殺意。跟這樣的人已經沒什麼道理可講了。只有殺,殺出規矩、殺出方圓,才能徹底的改變這裏多年以來形成的勢力,豎立起公司的威嚴!
礦山外面的一片空地上,五架直升機靜靜的停在了上面。飛機前面有三四十名武裝人員、正跟數百名的「布伊基」護礦隊成員對峙着,人群里不時的傳來大聲的呼喝,讓對方先行放下槍支。
「他嗎的,這裏是伯南布哥、是布伊基,不是里約。如果你們再不放下槍的話,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f/u/c/k,你們這些混/蛋,弄兩把破槍就跑到布伊基鬧事,膽子倒是不小!」
「快點把槍放下。。。」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緊張的氛圍,仿佛一觸即燃的火藥般,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大規模的衝突。
走過來的方遠山,面對前方數百把的槍支渾然不懼,直直的走了過來。
「老闆,這裏危險,您先走!」
「boss。。。」
擺擺手制止了這些人的呼喊,他那並不高壯的身體,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般、朝着那些槍手走去。
這些人已經不能稱之為護礦隊了,完全就是那個「加布里埃爾」、「拉姆斯登」私人豢養的打手、劊子手、殺人幫凶,這從他們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冰冷、無情、漠然、還有身上那淡淡的血腥氣無不在說明着一切。
「滾開」
面對已經懟到胸膛的槍口,方遠山伸手拉過槍支的主人、然後一巴掌扇到了地上,空中兩顆牙齒也跟着飛了出來。
「你。。。」
「滾開」
「啪」
一點都沒有留手,帶着勁風的巴掌呼過去的時候,鮮血、牙齒也跟着飛了出來。在他的強勢之下、兩三百號人竟然被生生的震住了,忘記了自己手中握着的槍支。
「你們這些垃圾、跟廁所里的蛆蟲有什麼分別?」
「啪」
「草/泥/馬的,給我死開」
「嘭」
一路罵、一路打,這些認出方遠山是誰的人,沒有一個敢動彈,任由巴掌拍在臉上、牙齒飛在空中。
數百個持槍壯漢被一個人給震懾住,這樣的場景非常的不可思議;尤其這些都是些身背人命案的傢伙,平日裏也是桀驁不馴,對待那些底層的礦工更是想打便打、想罵就罵,然而此刻都變成了軟弱的「綿羊」。
「草/泥/馬的,你想幹什麼?想殺我嗎?來啊,你他麼倒是開槍啊,開啊!你開啊?」
走到中間的方遠山、面對一個緊握着來復槍的黑人男子,厲聲的喝道。手抓着對方的槍管頂在自己的胸膛,不停的搗搡着。黑人大漢被他推得連連後退,臉上陣青陣白,牙齒咬得緊緊!
「你個垃圾,勞資讓你殺你都不敢,你他麼的就是個廢物」
「嘭」
一句話說完的方遠山、劈手奪過對方手裏的槍,反過來一槍轟在他的腦門上。健碩的頭顱在一瞬間如爆碎的西瓜般、四處飛濺着血肉、腦/漿、鮮血
「嘔。嘔。。。」
站在這個大漢身旁的男子,在摸/到臉上粘着的一大團血肉時,忍不住的彎下腰乾嘔了起來。
「艹就這德行還他麼敢耍橫。」
「咔嚓、咔嚓」兩把把手中的來復槍給擰成了廢鐵,狠狠的砸到了身旁一個傢伙的胸膛上。見到這一幕的眾人、嚇得更是連連後退,臉上充滿了震驚。
「你/麻/痹的,都他麼把槍放下,看到你們這副慫.逼.樣勞資就來氣。」
「草/泥/馬的,勞資跟你說話呢,你他麼沒聽見啊?」
「啪」
走上前的方遠山、一巴掌把個還端着槍的男子給扇翻在地。臉上佈滿厭惡的道:「真他麼的賤骨頭!」
「啪嗒」
「啪嗒。。。」
「。。。」
當第一個人把槍放下的時候,周圍數百號的人、手中槍支跟着鬆了開來。隨後沒用人吩咐,在其中一人蹲下的時候,後面所有人都跟着爆頭蹲了下來。
不戰而屈人之兵,方遠山憑藉他強大的氣場、以及「不怕死」的精神,沒費「一槍一彈」的就把數百號人給拿了下來。
然而在這些人蹲下來之後,遠處的工樓附近,又是百十號拿着長槍短炮的男子走了過來。其中就有那個「加布里埃爾」、「拉姆斯登」。
見到他們,方遠山帶着一臉暴虐的氣質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