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攙右扶的一群人剛邁出一隻腳,被這輕描淡寫的一聲喝止了身形。
此行中,郭家以郭子任為核心,於姚兩人的主心骨便是剛才說話的兩位九段強者。
&小子,不願意跟你計較,真當你於化爺爺怕你不成。」絡腮鬍加上一身粉袍,看着不太相稱,於化聲音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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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猩紅的巴掌印泛起在於化的兩頰,重創了不少人的易格茶手上本就有未乾的血跡,正好藉此把手擦了個一乾二淨。
&跟你拼了。」何時受過這樣的羞辱,於化勃然大怒道,壓根沒有理會同族修者的阻攔,倒是藍袍姚家的強者此刻的態度有些曖-昧,並未出言相勸。
只見於化武力外涌,直接沖向站在孝雀背上的張毅風。
郭子任面上無光,輸了就是輸了,能有性命留下來才能完成家主的託付。見於化如此冥頑不靈,出言道:「於化,夠了!張公子不願為我等作難,你還這般得寸進尺,到底誰在辱沒湛城三大家族的臉面?」
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於化這時候哪裏聽得進去郭子任的勸諫,已然將於家絕學《摘花手》使了出來。
眼見,於化雙手上下交疊,各掐同種蒔花手印,便是粉袍上所繡低垂手掌的模樣。兩人相距本就不遠,轉眼間,上百個同樣的紅光手印齊朝張毅風奔來。
兩隻天星神虎和四隻孝雀同族正欲上前,當即被張毅風攔了下來:「回來,你們不是他的動手。」
於化是衝着張毅風去的,顯然是將張毅風當做了軟柿子,易格茶也不願貿然出手,掃了張毅風面子,只得出聲提醒道:「張毅風,切莫大意。於家這《摘花手》衍化自聖級功法《千手摘葉訣》修煉至巔峰,千道諸般手印齊出,威勢堪比《五聖謫神手》。」
「&手摘葉訣》,蠢小子,那個在中物城的老東西,會不會就是這出身自於家?」小囉嗦想起來這個讓他恨的牙痒痒的老傢伙。
張毅風也想到了這點,千手老人說他忘記了自己出身,忘記了自己的名字,闖蕩十方時被人送上了這個外號。若真是這樣,他到也不願意再為難於家之人。
數道手印已至。只見張毅風已然喚出金甲斷劍,左右各一,帶着灰色光芒的武力覆滿了全身,白髮的長髮已然變成紅色,一雙眸子透着火熱之色。
在場眾人瞳仁微縮,這等能讓外表變化的功法最為難得,其威力更不可小覷。最讓他們驚異是,這個張毅風竟然是念武雙修,這在十方之界最是忌諱。修者在精不在多,功法如此,所修元力更是如此。況且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念力和武力同時留存於腹穴的痛楚,除非……。
有些見識之人已然想起一樣傳說中存在的東西。萬年流沙晶,可這東西即便有,也是價值連城,誰又會將其用來平衡念力和武力。
於化自己的感覺更強烈。他眼中看到的張毅風不在是人形,更像一柄逸散着些許灰色光芒的猩紅大刀。
張毅風的身影漸漸模糊,不細看。仿若一把利刃,大笑道:「承蒙過千手老人的恩情,今日我張毅風也來領教領教於前輩這《摘花手》到底練到了幾分火候。」
&天三訣,魔刀訣。」
張毅風散去了《歸元劍指》,雙手分別涌去大量念力和武力,沒有去凝聚任何功法,只是單純的元力外放,順勢流轉出來的還有灰色光芒。
一共十二層念武雙力所成的屏障逐層分佈在周身,透過夾雜着灰色光芒的十二層屏障向外看去,沒有了千萬把煉光劍,只剩下一把煉光劍在快速的移動。
沒有金光,便沒有劍。
感應和雙眼所看到的都是金光世界,只要有金光在,那煉光劍快速移動後留下殘影便足以讓應敵之人陷入莫名的恐慌中。正是這種恐慌,給了煉光劍傷敵的機會。與其說是煉光劍具有強大的威勢,不如說是讓敵人輸給了自己最賴以相信的雙眼。
現在只要維持着元力屏障,便可以捕捉道煉光劍攻擊的方向和時間,可新的難題接踵而至,要如何接下下一次煉光劍的攻擊,並且破了煉光劍所具有的威力。
面對遮天魔主強大的肉身,雙刃殘劍只是多了幾條裂痕,單論其堅硬程度,同出一源的煉光劍的定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不等張毅風多想,煉光劍已經將十二層雙力屏障刺的粉碎,這一次,煉光劍沒有避開要害,直指張毅風的心竅。
說時遲,那時快,張毅風想到了一物。
雙手前推,身形退後,雙手緊握的金甲血劍如同面對杭陽淼時一般,在煉光劍的衝擊下彎月成弓。
噴濺出火星無數,金甲吞天鲶一族的防禦享譽真神空間,而這金甲血劍更是這一族的至寶。
整個人倒退出去了百丈,緊握着金甲血劍劍身的右手已經看到骨頭,甚至連骨頭都被刺入兩分。
突然,半截的金甲血劍硬生生繃直,將沒有劍尖的煉光劍撞擊了回去。
張毅風剛栽倒於地,就聽到斬蒼穹的聲音再度響起:「金甲血劍,冰火大陸的深海異族,蛻金甲凝血劍,有此劍在手,又有人一旁點撥,這第一劍就算你抗下了,不過下一劍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總算扛過了第一劍,張毅風卻一點也不輕鬆,在接天島時,魂屠女帝曾通過金甲血劍讓他和阿布隔萬里相見了一次。當時阿布慘象,張毅風至今歷歷在目。
接下來的事情,是張毅風沒有預想到的,眼見被撞擊回去的煉光劍,再次沖向了他,這次沒有攻向他的心竅,而是直指腹穴。
沒有了雙力屏障,所見又是千萬把煉光劍,匯聚成一道金色光柱,如潮水般全部湧入了他的腹穴中。張毅風只覺得額頭一陣灼燒,一個劍形的印記正在逐漸成型,正是煉光劍的模樣。
重獲自由的小囉嗦透過面前的金光鏡子看着張毅風的異變,不解道:「前輩,您這是?」
&你一個不用寄靈於器的機會而已。」斬蒼穹笑着說道,只見他靈體額頭上的九劍印記有一道正在漸漸消失。
石棺嚴絲合縫,曲魔尊奮力想要將其砸爛,可手掌剛碰觸到石棺,所有力道就散去了,整個身體癱軟在石棺旁。無論如何,她也下不了這個手,一旦石棺被擊碎,勢必波及陷入沉睡中的小翔,她下不去這個手。
&倫大哥,我到底……我到底誕下的是什麼?」曲魔尊聲嘶力竭的喊道。
多倫魔帝剛要開口,卻見易格茶衝着他搖了搖頭。
長嘆了一口氣,多倫魔帝閉上了眼睛。只見易格茶鬼魅的出現在曲魔尊的面前,劍指直接刺在了曲魔尊的額頭上,曲魔尊當即昏死了過去。
&吧!等你再次醒來,你的孩子會親口告訴你真相。」易格茶意味深長的說道。
再看多臂魔石像上的多倫魔帝,被從體內抽走了灰色力量後。挺拔的身形漸漸佝僂,面龐蒼老了不少,原先冰冷的灰色雙眼此刻渙散。
而另外一側,張毅風仍舊處於沒有意識的狀態,背後的灰色猙獰笑臉變得更加清晰。可任憑這張臉如何清晰,卻始終被藍血符文形成的陣法困在中央,無路可逃。
再細看張毅風腹穴中的變化,之前各自異變成九顆的念力水珠和武力水珠,再度匯聚在一起,逐漸的被灰色力量包裹,正一點點的被同化成灰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