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小頭目四肢着地,朝向那守衛腿下空檔鑽去,別說,這小子好像練過類似的事情,鑽起來倍兒利索,瞬息間就已經有半截身子爬了過去。
&等!」那守衛心存戲謔之心,又對小頭目恨之入骨,豈能輕易算了。
&它趁着對方還沒完全爬過去的時候,將腳狠狠踩住了小頭目背脊,而後繼續說道:「小子,現在老子覺得剛才開出的條件有些太過簡單了,所以不算,咱們重新來過。」
&到底想怎麼樣?」此時此刻,小頭目臉朝地面,身軀微微哆嗦抖動,看樣子是因為自己被對方戲耍而憤怒之極,但守衛現在太得意了,根本就沒理會這細微變化。
它現在笑嘻嘻對旁邊的兄弟說道:「我有個好想法,就讓這傢伙在咱們倆的襠下轉三圈,而後再學十聲狗叫,你看怎麼樣?」
&哈哈,好主意、好主意。」對方撫掌大笑,隨即道:「早就應該這麼做了。」
&守衛此時得意洋洋薅住了小頭目頭頂鬃毛,而後獰笑道:「你聽見了吧?想要飛舟的話,就找我說的做,大爺要是感到有哪點不滿意,你就給我重新來一遍,明白嗎?」
&嘿嘿,行、行,我明白了。」這個時候的小頭目面帶輕鬆笑意,絲毫沒有被對方的苛刻條件激怒,顯得十分反常。
它不慌不忙的說:「老兄,你現在抓住我的鬃毛,我動都動不了,你讓我怎麼爬呀?勞駕高抬貴手,我也好開始鑽襠了。」
&個賤骨頭可真能忍,居然還不生氣?」想到這裏,守衛也被對方怪異的笑意嚇傻了,忍不住五指鬆開,讓小頭目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謝,為了表示感激,我先殺你。」
&說時遲,那時快,面帶笑意小頭目殺機畢現,袖子內驀地滑出一柄短刃,惡狠狠戳入面前守衛的小腹內,對方雙眼直勾勾的瞪着它,似乎想不到會突然遭到毒手。
而小頭目則是利用它的後背擋住了另外一位守衛的視線,使其看不到具體情境,在對方看來,小頭目就是在扶着自己兄弟的肩頭,笑嘻嘻的說着什麼事情,其實那柄短刃已經在守衛的腹部幾進幾出了。
&不對勁,那是血!!」直到數息後,不遠處的守衛才意識到不對勁,兄弟的身體這才隨着普通一聲倒在地上,年紀較大的守衛登時哀嚎一聲:「兄弟>
&着急,既然老子動了手,就會讓你們一起上路,來個兄弟團圓!」
小頭目話音甫落,已經晃着手裏短刃直撲對方,既然已經翻臉動手,那就萬萬不能手下留情,若是放這個守衛離去,小頭目便知道自己跑不了多遠便會被首領以及其他頭目發現,到那時,可就不好應付了!
&求以最短時間殺人滅口,不能饒了它!」
&唰唰!」說時遲,那時快,小頭目驀地抖手飛擲,數道寒光閃爍,直撲年長守衛的面門。
這傢伙雖然首領親衛中的翹楚,精銳戰士,可也被這攻擊嚇了一跳,慌忙躲閃,可惜動作稍慢,還是被一道烏光貫穿肩頭,疼得它發出哎呀慘叫。
&賬東西,叫什麼叫,你要是把其他人引來,老子就脫身不易了。」
小頭目見到對方不肯老老實實受死,心中也有幾分惱火,再加上對方剛才言語譏諷,還讓自己險些受辱,小頭目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啊?!」年長親衛感到肩頭劇痛兼麻癢,就知道被擊中的地方中了毒,這一點都不奇怪,要知道凶獅盜眾都擅長用下三濫下毒手段制敵害人,廉恥這兩個字,根本就不會出現在它們腦子裏。
&中毒了,難道說真要死在這傢伙手裏?」
想到此處,年長守衛不由得產生幾分畏懼,但此時此刻,最不易分神,「唰!噗嗤!」說時遲,那時快,獰笑的小頭目甩手擲出一道烏光,再次釘中它的左腿,守衛發出尖叫聲,驀地面帶痛苦半跪在地。
&哈哈,連中兩支毒釘,別說是你,就算是何等兇猛的狂獸也得乖乖任由老子擺佈。」小頭目看到對方已經再沒有打下去的力氣,得意洋洋的邁步過去,打算補刀,可就在下一剎那,驟變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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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遍佈血洞的年輕守衛猛然翻身,順勢抱住了小頭目的左腿。
&你沒死?」見到對方滿臉是血、面目猙獰,小頭目也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就這麼一愣神的工夫,年輕守衛拼盡最後一口氣,「咔嚓!」張嘴狠狠咬在了它的腿上,狠命撕下一條血肉。
&啊啊——畜生,你敢咬我!」腿上傳來難以忍受的劇痛,發出歇斯底里尖叫的小頭目瞪着眼,用短刃不停戳在對方頭臉身軀上,眨眼工夫,年輕守衛便已經化為一灘爛肉。
&呀呀——」還沒等小頭目站起身,狂嚎的年長守衛就撲了過來,它知道自己身中劇毒,九成九難免一死,於是飛撲到對方身上,又抓又撓,又撕又咬,把所有力氣都使上了。
&事的畜生,老子弄死你!」小頭目瘸了一條腿,此刻與對方就地翻滾,展開了你死我活的惡鬥,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不請自來的陡忽飛腳踹開了儲物艙的門:>
門板墜地,好巧不巧砸在了狗咬狗的一對惡盜身上,打得它們頭昏眼花,不由得悶哼一聲。
&原來是個儲藏飛舟的地方。」關橫邁步走進來,根本就沒去瞧一死兩活幾個惡盜,而是自顧自打量屋裏的東西。
他緩緩點頭:「不錯不錯,這種飛舟小巧便利,看不出這些畜生惡盜能發明出如此好東西,估計又是從哪裏坑蒙拐騙,或者是搶回來的。」
聞聽此言,剛剛勉強爬起身的小頭目和年長守衛不由得抽動了一下嘴角,關橫說的確實沒錯,這些小巧飛舟還真是前些年首領率領一些爪牙前來的,製造飛舟的異族不願意給,還被這些畜生全給殺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