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關橫和若桃剛說到這裏,猛聽見遠方左側船艙傳來巨響,曾胖子的身軀呼的就倒飛出來,順勢「咣當」一聲撞在桅杆上。 w≤w≥
「哎呦,疼死我了。」曾胖子皮糙肉厚很結實,居然一骨碌身迅爬起,轉身就往關橫他們這邊跑,他扯着嗓子喊道:「救命啊,這裏有個活口想要殺我!」
「什麼?!」聞聽此言,關橫陡忽拔身似電,倏忽疾掠到了胖子背後,此時此刻,一個渾身是血、手裏攥着斷刃的黑須壯漢嚎叫着撲了出來:「呃啊啊啊——」
「呼——」三尺斷刃挾風猛劈,毫不猶豫的斬向關橫面門,他雙眼驟然迸出厲芒,嘴裏吼道:「找死!」
「呼——砰!」左拳正中斷刃截面,右掌刀赫然落在對方脖頸上。關橫出手疾風閃電,毫不拖泥帶水,對方斷刃登時凌空橫飛,霎時間噗通落入水中,黑須壯漢腦袋一歪,登時癱軟在原地。
「哈哈,這傢伙終於完蛋了。」剛才被攆得落荒而逃的曾胖子這會抖起威風,跑過去照着黑須壯漢拳打腳踢:「該死的東西,你敢偷襲老子,我先揍你一頓出氣。」
關橫此時叫道:「胖子,適可而止,先把人綁上再說。」
「好嘞。」曾胖子此時也打夠了出完氣,順手接過若桃遞來的粗繩子,立刻把人捆了個結實。
此時此刻,那黑須壯漢渾身顫抖着,似乎還有些神志不清,關橫微微蹙眉,隨即說道:「就他現在這個模樣,就算是審問,估計也是答不出什麼來。」
稍一思忖,關橫繼續開言道:「這樣吧,若桃,你把他扔進水裏泡一會,等到這傢伙會掙扎喊救命了再拉上來,記住,別給淹死了。」
「明白了公子。」若桃答應一聲,突然振臂一甩,就把黑須漢子直接擲進了水裏:「噗通!」
「胖子,你在什麼地方現這傢伙的?先帶我去看看。」聽到關橫的話,曾胖子立刻引路,把他帶到了遠處一個偏僻的船艙。
「喏,就是這裏,方才進去搜查的時候,我最開始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但是剛要出門,就聽見艙壁內側有微弱呼吸聲,剛走近兩步細聽,那個殺千刀的突然就破壁衝出來,直接把我撞飛出去。」
曾胖子說到這裏,揉着心口說道:「要不是我皮糙肉厚,長得魁梧結實,非得被他撞個骨斷筋折不可,這個該死的傢伙。」
「哎,關橫,你能猜到這傢伙為什麼躲在此處嗎?」
聽到曾胖子氣喘吁吁的詢問,關橫先是低頭不語陷入沉思,緊接着走到了那一處對方藏身、後來撞裂的艙壁附近,他說道:「我懷疑這傢伙可能是在看守什麼重要的東西,所以就算是受了重傷也不敢輕易離開,那玩意應該就藏在……」
關橫還沒說完這句話,突然就伸手探進了缺口縫隙,隨即往裏面一掏一抓:「啪!」
「好像找到了。」
話音甫落之時,關橫用力一拽,登時拖出了一根數尺長的粗大毛竹,這竹子的直徑幾乎趕上海碗口了,只是上下都已經被封死,曾胖子有些莫名奇妙的問道:「那個黑須壯漢就是看守這東西?!」
「是看守竹子裏面裝盛的東西才對。」關橫此時將粗大毛竹遞到曾胖子手上:「你自己掂掂重量吧。」
「呃?!好重。」曾胖子身大力不虧,自詡有幾分蠻勁膂力,但此時雙手一抱毛竹,竟然險些把持不住,他說道:「不是空心的,裏面能裝什麼呢?」
「待會打開看看就知道了。」關橫一邊回答着,一邊又把手探進艙壁縫隙里:「不過先別忙,這裏面還有好幾根毛竹呢。」
少時片刻之後,關橫和曾胖子抱着五根粗大沉重的毛竹回到甲板上,若桃也把泡在河水裏赫然清醒過來、大聲掙扎呼救的黑須壯漢拽了上來。
關橫運勁於指,倏地在一根毛竹上戳了個小洞:「啪!」
「嘩啦啦——唰唰唰——」下一個瞬間,大量閃耀光芒的物體全都傾倒在了甲板上。
「呃?!這個是……金沙……是金子!」曾胖子此時恍然大悟的說道:「難怪毛竹這麼沉,五根粗大的竹子裏要是都裝滿了金沙,最少也有數百斤呢。」
關橫乜斜了一眼此時瑟瑟抖的黑須壯漢:「喂,你是牟篤部落的人吧?這些金沙是哪裏來的?」
「我、我……」黑須壯漢原本是個深紅境界強者,向前不知遭逢了什麼駭人驚變,此時囁嚅着,話都說不利索,嘴裏一直嘀咕着:「鬼……水……」
「哼,看起來是不願意說實話了。」聽到關橫的言語,若桃和曾胖子同時一挽袖子低吼道:「那就再揍他一頓。」
「不必,我自有辦法。」這句話甫一出口,關橫身後風聲陡起,霎時間,六道魂影尖嘯着疾掠而出,全都浮現在了黑須壯漢四周空中。
「呃啊啊啊——」黑須壯漢注意到周圍鬼物的瞬間,突然抱着頭就地翻滾慘號:「別、別過來,快滾開呀,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
「原來真的這麼懼怕鬼物。」關橫此時看了看身邊的若桃、曾胖子,而後沉聲說道:「看來這一船的的人和妖獸之死,和鬼物脫不了關係。」
這句話甫一出口,關橫倏忽間彈動手指,大倀鬼立刻陡出雙爪把黑須壯漢整個人都拎了起來。
「我對牟篤部落的人殊無好感,要不是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誰會和你在這裏閒磨牙?」
此時,關橫冷冷的說道:「小子,你聽清楚我,只問一遍,要是不想被我的鬼物撕碎的話,你最好據實招供,說,金沙是哪裏來的?船上的人,又是怎麼死的?」
黑須壯漢這個時候已經被六倀鬼散的氣息駭得渾身顫抖,他囁嚅道:「別、別殺我,我全說……」
當這個身為牟篤部落小頭目的黑須壯漢支支吾吾把事情經過說完,在場的三個人登時被氣得目眥欲裂,他們俱都憤怒低吼道:「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畜生,還算是人嗎?就整船人算都被殺光了,也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