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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欣最近很煩躁,連方石這個相當遲鈍的人都看出來,楊玄義這個人精自然早就發現了,雖然夏雨欣表面上表現得一如既往的開朗和輕描淡寫。
這天早上,楊玄義終於忍不住問了。
「雨欣啊,你最近是不是碰到什麼煩心事了?」
夏雨欣一怔,煩心事自然是有的,還不止一件,首先管理一個大公司就是個老煩心的事情,而且老爸老媽還常常趁機偷懶撒手不管;其次,就是跟許亦的鬥法也很讓夏雨欣煩惱,許亦這個傢伙實在是太不講究了,現在夏雨欣被他弄得很被動,夏雨欣卻偏偏抓不住許亦的尾巴,只能傻乎乎的跟着許亦的指揮棒轉。
最重要的是,夏雨欣覺得很丟臉,她心裏其實暗暗的總是跟方石進行比較,方石一個人孤身北上,在山城這個陌生的地方打了一場漂亮仗,還收服了一個手下,反觀自己,卻在自己的半個主場愣是被許亦佔據了主動權,自己只能疲於應付,現在能力保不失已經是耗盡心神了,想要取勝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說實話,通過這段時間跟許亦的交手,夏雨欣覺得許亦的水平也就跟自己還是有差距的,不管在術法還是在元神方面都有不如。這點從符籙的質量就能看出來,這也是許亦一直藏頭漏尾的原因所在。
許亦明知道正面打不過夏雨欣。於是他的進攻總是從側面來,怎麼讓夏雨欣難受怎麼來,幾乎完全沒有底線,夏家的任何可資利用的地方,他都還不客氣的利用起來,任何可以牽制夏雨欣的手段,他都敢用的出來。
許亦是無所顧忌,而夏雨欣卻是束手束腳。這一進一出,明明有着優勢的夏雨欣卻完全沒法發揮自己的長處,反而落了下風。
隨着時間過去,鬥法還在沒完沒了的進行着,心高氣傲的夏雨欣不由得有些焦躁了,特別是方石回來之後,夏雨欣的心態更是不平衡了。說到底,其實就是她自己在逼自己。
夏雨欣瞄了一眼有意無意關注着自己的方石,嘆了口氣道:「煩心事人人都有啊,難道唯獨我沒有麼?」
楊玄義撫着鬍鬚呵呵一笑:「那是,不過,你的煩心事似乎比較嚴重。都已經爬上了眉頭了。」
夏雨欣笑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頭:「有這麼明顯?」
楊玄義和方石一起點頭,夏雨欣慢悠悠的拿起一個流沙包小口的咬着,舒緩的動作十分的賞心悅目,方石發現,夏雨欣跟自己的口味其實很接近。幾乎他喜歡的點心,夏雨欣也一樣喜歡吃。
「好吧。其實是許亦的事情。」夏雨欣咬了咬牙,還是將事情說了出來,丟人就丟人唄,反正自己本來就不如方石,另一個楊玄義又是忠厚長者,不會笑話自己的。
不過,夏雨欣偷偷的向兩人看去,卻發現楊玄義和方石的臉色都很平靜,似乎他們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喂,你們這是什麼表情?」
「嗯?需要什麼表情?」楊玄義笑眯眯的問道:「你跟許亦的斗法會形成相當麻煩的局面不是早就能預料到麼,這有什麼奇怪的,你就為了這個事情煩躁啊?其實,你可以說出來大家商量一下的嘛。」
「這個...我有些不好意嘛,一個小小的許亦都對付不了,有些丟人啊!」
楊玄義搖頭:「一點也不丟人,你說是吧,方石?」
夏雨欣很在意的向方石看去,方石竟然鄭重的點頭:「不錯,許亦這個傢伙就是個大麻煩,他非常狡猾,行事有無所顧忌,偏偏又能想方設法的用各種規則和顧忌來纏住你的手腳,這樣的對手誰碰到都會頭痛的。」
夏雨欣心裏莫名的舒了口氣,臉上的笑意也開朗了很多。
「是嘛,只是從交手的情況看,許亦的術法水平明顯不如我,風水局的佈置倒是不錯,還有就是歪門邪道的小動作數不勝數,如果正面交手,我輕鬆就能將他拿下。可是現在卻...實話說吧,這傢伙無所不用其極,我現在被他牽着鼻子走,情況相當被動,想要戰而勝之似乎不那麼容易呢。」
楊玄義點點頭不說話,事實上,他能出的主意不多,一來他不熟悉許亦,二來,楊玄義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術士,只是個半吊子而已,所以,他老實的將出主意的工作交給了方石,從某種意義上看,楊玄義就是個調和者的角色。
方石想了想道:「對付許亦的辦法還是將他找出來,然後直接逼宮比較好,如果不行,那麼能不能利用他的法器做些文章?」
「利用法器?」
「對啊,邪道不是喜歡用些小東西麼,如果能找到這些小東西,或許能有辦法直接將因果關聯到他的身上。」
夏雨欣眼神閃了閃,說實話,這個辦法她也不是沒有想過,在她跟方石探討過的術法中,一些需要開壇做法的大型術法確實有類似的功效,可以說,那就是針對邪道中人想出來的術法,青城山開門立戶上千年,跟各種江湖人物鬥法的情況是很多見的,因此有這些專門對付邪道中人的術法一點也不奇怪。
只是那些大型術法實施起來都不容易,再說了搞出這些大動作來萬一不成功,那不是丟死人了,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還會被許亦趁勢反擊,到時候就不僅僅是丟人那麼簡單了。
方石見夏雨欣沉吟不決,他還以為夏雨欣實在思考用什麼術法的問題。方石等了一會,見夏雨欣仍然沒有開聲。耐不住有開口道:「我看青城山的五鬼溯魂術就很不錯,你不妨考慮一下使用這個術法。」
「啊?五鬼溯魂術?!那個...可是要開大祭壇的法術,光是造祭壇就麻煩死了,還有就是...元神...我恐怕也支撐不住這個法術吧,萬一施法虛弱的時候被許亦反擊...」
方石怔了一下,原來夏雨欣是信心不足啊?怪不得夏雨欣一直沒有選擇使用這些大型法術呢,鬧了半天癥結在這裏,不是她想不到。而是她認為自己做不到。
「那個...你記得我們上次討論的那個八門陣通用祭壇的事情麼?」
「八門陣通用祭壇?記得啊?怎麼麼,這個八門陣通用祭壇不是一種條件困難情況下的變通形式麼?你說這個幹什麼?」
怔怔的看着夏雨欣困惑的眼神,方石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你沒有發現八門陣通用祭壇還有其他作用麼?」
「其他作用?」夏雨欣困惑的看向方石,皺着眉頭思索了起來,半晌之後忽然臉頰騰地紅了起來:「你當時故意不說明白是不是就是等着今天呢,想要看我笑話啊?」
「哪有,你當時明明說都已經明白了。我才沒有繼續深入說下去的。」方石使勁的忍住爆笑的衝動。
夏雨欣的臉像個紅蘋果一樣,這次真是丟人丟大發了,要是現在地上有條縫,她一準一頭鑽進去。人家方石給了自己一個寶,結果自己當成了草,要不是今天說起。自己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發現犯了個這麼可笑以及可怕的錯誤呢!
楊玄義看到夏雨欣有些下不來台,趕緊笑着打哈哈。
「呵呵...不過是理解錯誤罷了,現在不是也想明白了麼,小方,你說的是用八門陣通用祭壇來加持傳統祭壇的方法是吧?」
夏雨欣偷偷的低下頭。自己真是要檢討一下了,這事楊老都在事後不恥下問的弄清楚了。自己卻自以為是不求甚解,結果差點錯過了這個極為重要的發現。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雖然我還沒有實際試過,但是理論上是行得通的,我估算了一下,如果有過得去的法器做成的八門陣通用祭壇在外,然後建立傳統祭壇於內,大概能將祭壇的效率提高三倍以上,對元神的要求也應該相應的下降,只是下降到什麼程度就不好說了,或許會因人而異,因術法種類而異。」
方石一本正經的說着,心裏雖然還想笑,但是他不敢太過分了,女孩可是很要臉面的。
夏雨欣偷瞄了一眼方石,她自然知道楊玄義是故意轉移話題,好讓自己能下台階,方石也很配合,但是看方石那眼角嘴角,怎麼看都像是在憋着笑,夏雨欣卻沒法怪方石,這都怪自己,誰叫自己太過自負了呢。
不過,方石的一番話卻着實的讓夏雨欣的心裏活泛了起來,如果這樣的話,自己說不定真的能開個大祭壇,到時候讓妹妹和父親在一邊護法,一定能將該死的許亦給收拾了!
夏雨欣恨恨的想着,不知不覺的對許亦的恨又上了一個台階,原因是她將對方石無法發泄出來的憋屈都給算到許亦頭上去了。
「這個,我可以試試,到時候我會將結果告訴你的。」
夏雨欣說話的聲音有些低,不過方石的耳朵很好,聞言大喜,開大祭壇啊,也只有夏雨欣這種有錢人才能隨便擺出來,自己要做這個實驗,恐怕要賣腎才行。
其實他也很想到現場去看看,只是,這肯定不合適,畢竟他不是青城山的人,更沒有立場摻乎進夏雨欣跟許亦的鬥法中去,無奈只好在心裏嘆了口氣道:「你可記得了,我要儘量詳細的結果。」
夏雨欣瞥了方石一眼,用力的點了點頭:「好吧,事不宜遲,我這就去準備去。」
看着夏雨欣逃也似的背影,楊玄義撫須笑着:「這丫頭也會害羞啊!哦,對了,你覺得這事能行?」
方石遺憾的點了點頭:「肯定行,可惜不能現場觀摩,大祭壇啊!青城秘術啊,您不想看麼?」
「想!也是白想,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