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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老夫收集到的情報,你來看一下吧。」間桐髒硯將一疊紙交給雷利,說道:「這次參加聖杯戰爭的,已經有四人浮出了水面。」
雷利玩味地笑了笑,說道:「時至今日,髒硯閣下仍對魔術界的形勢了如指掌,間桐家所謂的沒落了,簡直就像是開玩笑啊。」
「子孫不爭氣,我這個老傢伙只好多費點心思了。」間桐髒硯嘆了口氣,說道:「真是的,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雷利無視了老頭的抱怨,仔細地看起了情報。
「遠坂家毫無疑問是當代族長時臣閣下,擅長使用火屬性的寶石魔術。愛因茲貝倫家的代表是九年前招贅的上門女婿衛宮切嗣……嗯,這個人好像有點意思。」
豈止是有點意思,在《ight》中,這個人只是在主角衛宮士郎的回憶中出現過幾次,但他卻對整部作品有着極為深遠的影響。雷利很想知道,這位「正義的使者」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呵呵。」間桐髒硯笑了笑,說道:「大約在九年前,向來以血統純正為傲的愛因茲貝倫突然招贅了一名女婿,這件事情曾在魔術師協會中引起爭論。然而,能夠看穿其真正意圖的,也只有老夫和遠坂家的那個小子了。」
「頑固的世族忽然打破了傳統,這件事情必然有其內在的原因。」雷利想了想,說道:「現在看來,果然是為了聖杯戰爭吧?」
「沒錯!」髒硯點了點頭,說道:「精通鍊金術的愛因茲貝倫一族並不擅長戰鬥,這正是他們在過去幾次戰爭中失敗的主要原因。時至今日,那些人也坐不住了。」
「哦?」雷利摸了摸下巴,說道:「能被魔道名門愛因茲貝倫看中,想必也是一位擁有『真才實學』的人物吧?」
「呵呵……」間桐髒硯笑得很開心:「說到『魔術師殺手』衛宮,當初可是凶名遠播啊。表面上跟魔術師協會沒什麼關係,暗地裏卻為那些傢伙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
「暗殺部隊嗎?」雷利好奇地問道。
「嚯嚯嚯……」髒硯搖了搖手指,說道:「你太小看衛宮君了。對那個男人來說,狙擊和投毒只是入門級的手法。為了切實地抹殺目標,他甚至會用火箭筒打爆滿載着乘客的飛機!雖然那件事情沒有確切證據,但我相信衛宮君是有這種器量的!」
「或許吧。」雷利不置可否,繼續觀看切嗣的履歷。當所有的事件按先後順序排好時,他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證實。
作為賞金獵人活動的時代,切嗣出色地完成了無數任務。然而,他行動的間隔太過短暫,考慮到前期準備和策劃所需的時間,雷利只能認為切嗣經常在同一時間進行多個計劃。
這個男人每每出現在戰亂之地,而且總是在鬥爭最激烈的時候介入,簡直就像是在某種信念的驅使下故意尋死。
(風險和利益完全不符,衛宮切嗣這個男人,絕不是以金錢為目標的暗殺者)
看到這,雷利想起了一個人。
正義的使者,英靈衛宮!
為了拯救數百人的性命而與世界意志定下契約,成為守護者的衛宮士郎。每當人類由於自身的貪婪和愚蠢引來滅亡時,世界意志便會讓英靈衛宮殺掉引起事故的人。
只有殺掉一部分人,才能拯救更多的人,這就是正義的使者!
雷利的直覺告訴他,衛宮切嗣和英靈衛宮是同一類人。
(因為自己沒有拯救世界的力量,所以將希望寄託於聖杯嗎……)
顯然,衛宮切嗣在這次聖杯戰爭中看清了那個東西的本質,所以他才會在士郎的回憶中表現得像是看破紅塵一般。
(真想見見啊,正義的使者)
雷利原本只是對「衛宮士郎的養父」有些好奇,但他現在已經開始期待與「衛宮切嗣」這個人的會面了。
這時,間桐髒硯的聲音再次響起:「外來的魔術師當中,首先是延續了九代的魔道世家阿其波盧德家的長男,年紀輕輕就在時鐘塔當上了講師的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此人有着罕見的風水雙屬性,而且還是個精通降靈術、召喚術和鍊金術的多面手。
「象牙塔里長大的傢伙嗎?可能會比另外兩人弱一些吧。」雷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還有就是聖堂教會派來的言峰綺禮。此人原本隸屬於第八秘會,是清剿異端的代行者。三年前,他被送到遠坂時臣那裏學習魔術,之後由於被聖杯賜下令咒而和師傅決裂。」髒硯笑了笑,說道:「順帶一提,教會派來充當裁判,監督魔術師們遵守規則的言峰璃正神父,是他的父親。」
「也就是說,這位裁判有可能會徇私?」雷利露出了玩味地笑容。
「桀桀桀,就是這樣。」
「話說回來,言峰綺禮和遠坂時臣真的翻臉了嗎?他們會不會在暗地裏合作?」
「應該不會。」間桐髒硯搖了搖頭,說道:「師徒之間為了利益而相互殘殺,在魔術師的世界裏簡直是家常便飯。」
「這樣啊。」雷利點了點頭,不再多問。如果沒記錯的話,言峰綺禮確實對遠坂凜說過他殺了時臣。而在最後的決戰中,綺禮被凜喜歡的士郎殺死,可說是報應不爽。
「以老夫的眼光來看,這個言峰綺禮肯定是危險分子。」髒硯難得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這根本不需要老魔術師來提醒,雷利對「麻婆神父」在《ight》中的表現一清二楚,當然知道對方有多麼危險。
「言峰綺禮,出生於一九六七年,小時候和父親璃正一起參拜了聖地。畢業於芒萊薩的聖伊納齊奧神學院,連續跳級了兩次,而且一直是首席生?果然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雷利上學的時候成績不好,所以他對這種學霸很是佩服。
髒硯點了點頭,說道:「照這個勢頭下去,將來說不定能當上樞機主教,但是他放棄了出人頭地的機會,轉而加入聖堂教會。以當時的情況,他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卻偏偏加入了教會中的秘密組織,這實在是令人難以理解。」
「是不是受了言峰璃正的影響?」從資料上來看,言峰璃正亦是聖堂教會的成員。
「如果是那樣的話,一開始就應該申請到璃正神父所在的聖遺物回收部門。」間桐髒硯搖了搖頭,說道:「的確,綺禮最後是進入了第八秘會,但他之前轉換了三次職務,甚至還當過代行者,當時的綺禮可是只有十幾歲喲!能夠在教會最血腥的部門中嶄露頭角,而且還獲得了『代行者』的稱號,這就意味着他是第一流的殺戮機器,可以從地獄般的殘酷修行中脫穎而出。」
「會不會是那種狂信徒呢?小時候太過單純,一不小心沉溺在了宗教之中。」
對於雷利的猜測,髒硯還是搖頭。
「如果是那樣的話,綺禮在最近三年的表現就說不通了。就算是由於教會的命令而調入魔術師協會,也沒必要這麼認真地修煉魔術啊。你看,這是遠坂時臣提交給協會的報告。」
雷利翻開了那份報告,仔細觀看。
「言峰綺禮修成的技能包括鍊金術、降靈術、召喚術、占卜術……在治癒法術上的成就甚至超越了遠坂時臣,這可真是非同尋常的積極性啊。」間桐髒硯一臉凝重地說道:「這個人無論做什麼都是淺嘗輒止,他似乎在尋找某個答案……」
「然而,他並沒有找到任何東西。」雷利饒有興趣地說道:「如果言峰綺禮的心中有什麼填充物,那應該是絕望和憤怒吧。」
「桀桀桀,這個人的心裏大概沒有什麼可以稱得上是願望的東西吧。」間桐髒硯笑了笑,說道:「聖杯總是優先選擇那些渴求它的人,比如說間桐、遠坂和愛因茲貝倫的代表。不過,這個代行者又算什麼呢?他真的有追求聖杯的理由嗎?」
「我想是有的吧。」雷利笑了。
他知道,言峰綺禮比任何人都渴求聖杯,同時也被聖杯渴求着。
言峰綺禮並不是真正的空虛主義者,他一直在尋找快樂。然而,和常人不同的是,這個男人只能對別人的痛苦和絕望產生反應,並且從中獲取快樂。對裝載着此世全部之惡的聖杯來說,言峰綺禮正是最好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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