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爺爺的話,沐青川也是一下子陷入到了沉默當中,他知道自己爺爺這番話是什麼意思,自己的二爺爺一直想要將沐晴雪嫁到唐家去,換取唐家的利益,而偏偏今天陸天星會出現在沐家,帶走沐晴雪,如果自己二爺爺不阻止還好,如果阻止的話,按照陸天星的性格,絕對不介意動手,就算到頭來沐晴雪阻止的話,那自己的二爺爺這輩子恐怕都會成為一個廢人,按照陸天星的性格,絕對不會將一個定時炸彈放在自己的身邊。
「好了,青川,你先出去吧!今天來的賓客有點多,你先去招待他們,我隨後就到。」沐老爺子看着沐青川再次開口說道。
「是,爺爺,那我先出去了!」
沐青川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轉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沐老爺子看着沐青川的背影,心中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實際上對於陸天星這一次能不能贏,他沒有太多的把握,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保證陸天星的安全,他能做的只有這一點,但是想讓他付出沐家的一切,他也做不到,雖然他疼愛沐晴雪,不想看到沐晴雪傷心欲絕,但是他也不能拿整個沐家去賭,畢竟,沐晴雪是他的孫女,沐家的人同樣是他的親人,手背手心都是肉,難以取捨的。
……
與此同時,在江南陸家別苑的大廳當中。
陸老爺子坐在首位,雙眸緊閉,仿佛睡着了一般。
在陸老爺子的身旁則是坐着如今陸家的家主陸浩月,再往下就是陸家的第二代和第三代所有人,畢竟今天是陸天星和唐青雲正面交鋒的時候,他們全部都被陸老爺子給召了回來,本來以為陸老爺子要說些什麼,可是誰知道從他們回來之後,陸老爺子就一句話也沒有說,始終雙眸緊閉!整個大堂之中的氣氛都顯得有些壓抑,而且靜到了極點。
在陸家,陸老爺子具有無上的威壓,哪怕陸老爺子現在已經不是陸家的家主,但是現在,如果陸老爺子不開口,其他人則更是不敢開口。
陸浩月終於忍不住了,看着陸老爺子道:「爺爺,今天就是表弟踏入沐家,和唐青雲交手的時候到了,我們真的什麼都不做嗎?」
雖然說在心中對陸天星有些嫉妒,但是陸浩月始終都記得陸天星是他的兄弟,是他的親人,如今陸天星遠在京城,進行一場生死之戰,要說他不擔心,這完全是假的。
陸浩月的話音剛剛落下,陸老爺子那緊閉的雙眸立刻睜開了,但是表情冷到了極點,而且嘴角之上還有幾分的不屑。
「什麼都不用做,這件事情我們不用管。」
「可是表弟他……。」
「他會從京城當中活着走出來了,而且一定會毫髮無傷的走出京城的,如果他做不到這一點的話,那他就不配做天戰的兒子。」
聽到天戰兩字之後,所有人的臉色立刻暗淡了下來,緊接着又湧現出一絲強烈的期待之色。
當年的陸天戰可是陸家的妖孽天才,要是陸天戰不出事的話,陸家根本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早就成為華夏的第一家族了,哪裏還有唐家和楊家什麼事情,看他們不順眼,陸家抬抬手就能滅了他們,但是因為陸天戰的死,陸家只能龜縮在江南,甚至連江南都守不住了。
但是二十多年後,陸天戰的兒子又出來了,而且實力比他的父親更加的青出於藍,而且手腕和行事風格都比當年的陸天戰要強多了,可以說,在未來陸老爺子駕鶴西去之後,陸家所要仰仗的絕對不是身為家主的陸浩月,而是陸天星。
這一次陸天星要是真的能贏的話,那他們陸家從今往後絕對是坐了火箭,崛起的速度無人可擋。
陸浩月在聽到陸老爺子的話之後,頓時無言以對,他知道陸老爺子當年將陸天戰看的很重,甚至陸天戰就是陸家未來的家主,否則的話,也不會一怒之下殺進京城,在京城當中殺得血流成河。
現如今陸老爺子已經老了,但是對陸天星的看重卻絲毫不比看重陸天戰要弱的多,這一次陸天星要是在京城除了什麼事情的話,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因為他很清楚,如果陸天星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爺爺一定會抓狂,會不顧一切的為陸天星復仇,這一點陸浩月完全的相信。
陸浩月沒有在說話,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沉默。
「爸,這一次我們真的什麼都不做嗎?」陸浩月的父親陸博文看着陸老爺子忍不住的問道。
「我們為什麼要做?」
陸老爺子淡淡的說道:「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是他自己想要去京城的,我勸說過,也派人去幫助他了,我該做的都該做了,我還需要做什麼,難道你要我賭上陸家的一切嗎?」
聽到陸老爺子的話,陸博文頓時啞口無言,他在心中很清楚陸老爺子有多麼的擔心陸天星,多麼的想要幫助陸天星,但是陸博文知道,陸老爺子是陸家的頂樑柱,無論在什麼時候,陸老爺子絕對不能在外人面前流露出任何擔心的表情來,否則的話,陸家的人心就垮了。
兵敗如山倒,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一旦軍心垮了,那就算是百戰雄師,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了。
「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
陸老爺子目光微微掃過所有人,道:「今天我將你們召集過來,是想要告訴你們,所有人這段時間都必須給我待在江南,不准離開江南半步,當然,如果他想死的話,那就當我這句話沒有說話,還有今天所有人都必須要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給我盯緊了江南的一舉一動,絕對不能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明白嗎?」
陸老爺子的聲音非常堅定,而且那雙眸子之中也露出了一道精光。
「是。」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
「好了,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們下去吧!」
陸老爺子隨意的擺了擺手,讓所有人離開,而自己則是坐在大廳當中,靜靜的出神,讓人猜不透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