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在問出那句話的時候,蘇秋白的臉色已經嚴峻下來。他臉上那種仇恨,就和網絡上的憤青差不多,都是充滿了厭憎。
面對她這副反應,童秋楠的臉色微微一變,卻搖了搖頭:「這一點,誰都無法確定。」
「是麼?」蘇秋白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看向詹寧的目光里,又閃過一抹怪異。
詹寧面色微變,冷聲喝道:「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蘇秋白笑着反問了一句,隨後接着又問:「你聽說過搜魂麼?」
「你……」詹寧那張臉當時就沒了血色,看着蘇秋白的目光里,也終於出現了驚恐。
她心裏怎麼想,蘇秋白根本就不在乎,因為這個女人在他眼裏,已經成了個死人。
「你想殺我?」詹寧驀然變色,在醫生厲喝的同時,身子忽然往旁一晃。
「砰!」警車的車門竟然被她一下撞開。
「想走?」蘇秋白冷冷一笑,只是他的右手剛剛伸出,還沒抓住詹寧呢,那兩隻眼就不由微微收縮了下。
因為此時的詹寧,已經飛到了車子外面,人還沒有落到地面上,一個粗大的攔馬樁就凌空飛來,目標正是車裏的蘇秋白。
同樣是攔馬樁,可詹寧弄過來的這一個,卻和蘇秋白剛才的那一跟不同。
蘇秋白的哪一個充滿了暴力美,不但粗大的攔馬樁聲勢嚇人,就是兩端那十幾米長的鐵鏈,都能把人活活嚇死。
可現在,詹寧弄過來的這一根,卻只是一根光禿禿的石頭樁子,兩端並沒有鐵鏈子的存在。而且攔馬樁在飛翔蘇秋白的時候,竟然是頭前腳後直戳進去的。
這樣的攻擊方式,雖然少了幾分狂暴,也似乎多了些精確打擊的味道,可誰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並不想傷害其他人。
「砰!」蘇秋白左手一抬,直接頂在了攔馬樁的底部。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根攔馬樁別看氣勢洶洶,可在和他手掌接觸的時候,依然沒有了多少力量。他只是輕輕一送,攔馬樁就又重新飛到了車外。
可就是則很短短的片刻,警車外,卻已經沒有了詹寧的影子。
蘇秋白起初還有些不屑,以為就憑自己的神識之力,那女人也逃不過他的追蹤。
可是當他的神識之力掃射完四周之後,他卻是被震驚了。因為方圓十公里之內,根本就沒有詹寧這人的存在。甚至就連空氣中的氣息,也似乎沒有出現過一個女人。
想想詹寧剛才近乎神奇的法術為例,再想想這女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在自己手下消失,蘇秋白的心裏有些沉重起來。
站在車外,他看着四周片必中帶着荒涼的位置,不由抬手抹了下鼻子。
這裏地勢偏僻,而且海邊風大浪急,如果詹寧真的限購組,估計自己還真救助補助。
不過這次抓不住她,自己下一次非得把這女人抓住不可!
「蘇先生!」唐彥武的聲音忽然響起。
蘇秋白慢慢扭頭,看着正注視他的唐彥武,並沒有說話。
唐彥武似乎也沒有期望他會說話,見他沉默,不由苦笑着搖搖頭:「蘇先生,看來你也無法發現這個詹寧,是如何消失的。」
蘇秋白眉頭一皺,問道:「她曾經在你手下逃生過?」
「不是!」唐彥武苦笑着搖搖頭,說道:「我們那是一場比試!至於那場比試的原因,就是我們不想和倭人有任何的糾葛。不過這女人公然挑釁,說只要有人能留下她,她扭頭就走,而且永生永世不進華國半步。」
「你們輸了?」
「對!」唐彥武的臉色更加羞愧起來,點頭的同時,卻又把頭低了下去。
似乎這件事情,已經成了他心裏最大的慚愧。
蘇秋白看看他,又扭頭看向了其餘兩人。
童秋楠倒是面色如常,除了稍微有點鬱悶之外,倒是沒什麼異常的地方。可那位開車的司機,此時卻是滿頭的冷汗。
尤其是當他對上蘇秋白的暮光之後,忽然摸了摸鼻子,苦笑着說道:「蘇先生,我的身份很卑微,就是個業餘賽車手。」
「嗯!」蘇秋白點點頭。
有了詹寧的前車之鑑,他自然不會再讓那種遺憾繼續發生。所以就在剛才,他的神識之力已經入侵了這個高猛的識海。
在搜尋識海的過程中,他已經確定了這人的身份,剛才的目光逼視,只不過是想給這小子一點壓力,警告他別太囂張而已。
他雖然是個修行人,但是對於任何一個人才,他都不會輕易放棄。就像茅山道士童秋楠,西川唐門的唐彥武,只要能夠收為己用,他不在乎這些人的身份。
就算這些人都是殺手,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殺他的,他也毫不在乎。
這個高猛,雖然明面上只是個小小的職業賽車手,可暗地裏,還是江海著名的改車專家。
說起高猛也許沒人知道是誰,可如果提起手術刀,恐怕這個江海的愛車一族,都會如雷貫耳。
這個人的改車技術,據說都已經超過了歐美那些最著名的改車專家。
最典型的一個例子,實在兩年前在倭國舉行的那場世紀之賽。代表了華國的賽車手楊洋,對陣倭國車神小天一郎。
小天一郎的陳申之所以被稱為倭國車神,是因為他的座駕,是歐洲車身佩雷斯禽獸改裝過的。
可楊洋這邊,改裝車子的竟然是個小汽車店的汽車修理工,這樣的對比顯現出來,立刻讓那場世紀之賽享譽全球。
也就因為這個原因,場內外的賭局開出了上世界末,最為驚天動地的六百巨額賭注。
小天一郎勝!買他勝得人雖然也有獲利,但絕對稱不上報復。可如果楊洋勝了,那枚買他贏的人,只需投資一塊,就能獲得六百的獎勵。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還真有不怕死的,買了楊洋大勝。
可結果卻讓全場同時呆滯,因為在距離終點站,還有不足兩公里的地方,小天一郎的fb2超跑就沖向了旁邊的護欄。
如果不是佩列斯的改裝技術高超,估計就那一下,這小子就死翹翹,就因為這次事件,這個高猛才進入了大眾視線,也被人刺眼了「手術刀」的綽號。
竟然了解了這些,蘇秋白哪裏還不明白,這次他撿到了寶。
不過他也明白,要想讓高猛投到他的麾下,那還需要進一步的努力才行。
「你知道手術刀麼?」把心裏事想完之後,他臉上忽然露出一抹輕笑,問道:「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啊?」高猛一愣,看着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的蘇秋白,她忽然向後縮了下身子,滿臉驚恐地擠叫道:「蘇先生,我只是個小小的賽車……」
「呃?」蘇秋白臉色一沉,嘴角間的那抹笑意,突然之間就消失了。
「別……」高猛慌忙搖頭,苦笑着說道:「蘇先生,你想讓跟你混?」
「對!」蘇秋白很坦率地點點頭:「不僅僅是你,還有你,童秋楠,唐彥武。我也希望你們能到我這邊來。」
「這個……」唐彥武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隨後就滿來的苦澀:「蘇先生,說心裏話,我是真想跟在你身邊修煉。可是我還有家族,還有關心等待我回去的父老兄弟,所以……」
「如果我可以讓你更進一步呢?」蘇秋白淡淡一笑,臉上又露出了一副壞兮兮的表情來。
唐彥武被搞的渾身發冷,驚聲問道:「蘇先生,你……」
「嗖!」他的聲音還沒落地,人就向着蘇秋白飛了過去。
「砰!」蘇浙一聲悶響,蘇秋白手腕往前一湊,手掌就搭在了唐彥武的腦瓜頂上。
「黃級中期!對麼?」
「蘇先生……」唐彥武用力抬頭,想站起來,活着把蘇秋白的手給弄開。
但是無論他怎麼用力,也掙脫不開按着他頭頂的那隻右手。也正是在這一刻,他對蘇秋白的敬畏之心,才算是真整的開始了。
「我可以讓你達到黃級大圓滿的地步。」
唐彥武聽的目瞪口呆,心說這貨不會是個神經病吧?你以為你誰呀,竟然讓我打達到黃級大圓滿?痴人說夢,還是發燒的糊塗了?
這種話,就連我們唐家老祖,那都不敢說的好不好?
他剛想到這裏,就感覺腦子裏驀然一疼,接着一股溫熱的氣息從他頭頂湧入,很快就瀰漫了他的整個身體。
「這是……」當他察覺那股氣流再給他衝撞任督二脈的時候,他犀利泛起一股無法言喻的震驚來。
強行打通龍虎橋?這樣的事情,老祖不是說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可以這樣的麼?可眼前這個蘇秋白,為什麼能夠做到?他這麼做的原因,又是為了什麼呢?
腦子的熱流還在自主運轉,就想重新做電腦程序一樣,根本就不用他任何的操作,只要安靜地等待這結果便可。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在被強行打通龍虎橋的關鍵時刻,還要承受體內那股真氣的撕扯之力。
「這是在幹啥?」高猛狐疑地看着蘇秋白,忽然扭頭看向了童秋楠:「夥計,他們搞什麼咚咚?怎麼都不動彈了?」
童秋楠也是看的稀里糊塗,可隨着唐彥武頭頂上的熱氣翻滾,他忽然一聲驚呼:「我靠,這是醍醐灌頂?」
「啥?」高猛被嚇了一跳,喊道:「是不是《天龍八部》上面,逍遙子給虛竹傳功的那一幕?我靠喂,那樣做的話,這位小帥哥一會兒就成骷髏了吧?」
「不會吧?」童秋楠被嚇了一跳,扭頭看着那邊的蘇秋白,臉色也有點驚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