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東省的一家茶樓里,張均和林嫻坐一併翻看着牛沖天的計劃書。張均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林嫻卻不斷露出讚賞的神色。
這份長達一百多頁的計劃書,張均用了半小時就看完了。他合上計劃書,道:「我會尋找專業人士來評估這份計劃,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的合作條件。」
牛沖天咬咬牙,道:「老闆,我現在沒錢,還欠了一屁股債。如果重新積累財富的話,可能需要十年時間。十年之後,誰也不知道國內的嬰幼兒消費市場會發生多大變化,所以我等不起!」
「我的條件是,擁有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權。」牛沖天道。
張均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道:「牛兄,我幫你還三億債務,給你二十億投資,可不是為了分給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牛沖天緊緊抿着嘴,道:「如果這家企業的成長,與我毫無關係,我將喪失奮鬥的動力。」
「你想要動力?」張均笑了,「那不如換一個條件。我給你三年時間,三年之內,你能讓公司的銷售額突破五億,我給你百分之一的股權。以此類推,銷售額很增加五億,我多給你百分之一股權,百分之二十封頂。」
牛沖天揉揉鼻子:「一百億的銷售額並不難,我答應。」
張均道:「好,你要是答應,就回去把私事料理乾淨,一周之內前往天行投資公司報到,咱們再具體談合作的事。」
牛沖天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說:「老闆,我身上錢不多了,你能不能先借我點錢花?」
林嫻拿出一張信用卡,道:「這張卡的信用額度是二百萬。」
牛沖天道:「謝老闆娘。」
林嫻瞪了她一眼,卻也沒什麼。
牛沖天走後,張均就和林嫻返回林家辭行。臨走之時,林振邦和張均談了兩個小時,連林嫻也不知道他們在談些什麼。只是走的時候,她從林振邦的眼神中看到期待與果決。
飛回東海後,張均只在家中稍稍休息片刻,就和林嫻來到天行珠寶公司的辦公室。
葛小仙正在着手動作一次大規模的營銷活動,她準備舉辦一次「翡翠藝術展」,邀請國內一百位玉雕大師,在天行珠寶展示自己的得意作品。
她正在找下屬開會,突然有秘書走來,急匆匆地道:「葛經理,董事長叫您。」
葛小仙微微皺眉,這段時間在天行珠寶做得很開心,她不太喜歡在做事的時候被打擾。不過人家是老闆,她也只能立刻停下手頭工作,過去面見老闆。
辦公室里,張均打量着葛小仙,笑道:「葛小仙,你的工作非常出色。能者多勞,我決定多給你壓些擔子,你有什麼意見?」
葛小仙非常感興趣地問:「董事長難道要升我做總經理嗎?」
林嫻笑道:「你胃口倒不小。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即將給你的位置不是總經理,卻比總經理更重要。我與張總準備成立一家『天行投資公司』,由你出任ceo,你意下如何?」
葛小仙靈動的眸子閃爍了幾下,微微笑道:「好啊,不過要給我加薪。」
張均笑道:「加薪是必須的。」
接下來,張均就把計劃書交給葛小仙,並讓她全權負責運營。葛小仙一走出辦公室,林嫻就問:「小弟,你就這麼相信她?」
「是,你沒發現她自從來到公司,做什麼都輕鬆寫意,這說明她壓根就沒發揮出真正的才能。我倒要看看,她能有多大智慧。」張均笑眯眯地道。
葛小仙的動作很快,一周之後,註冊資金四十三億元的天行投資正式掛牌成立。葛小仙任ceo,張均和林嫻是公司股東。
一周後,牛沖天前來公司報到,由葛小仙直接與其商議投資事宜,準備成立「小天使集團公司」,主要負責嬰幼兒產品的研發和生產。
當葛小仙忙碌着新公司的事情時,張均正在花鳥市場上溜達。在溫太公家的時候,他看到溫公馴養了一隻鸚鵡,能說人言,看上去非常有趣。
所以他這次過來,就是想買只鸚鵡回家玩。一路走下來,他看到各種各樣的鳥類,卻沒有一個中意的。
當他快要走到市場盡頭,就看到一個地攤前,圍了一群人。眾人對着地上躺着的一隻天藍色,草雞大的鳥兒評頭論足。
這隻鳥爪利喙銳,本該極為雄俊,只是它雙眼無神,白色的爪子縮成一團,羽毛也失去了光澤。
有人說:「這該是一頭鷹吧?只只可惜病得不輕,看樣子救不活了。」
賣鳥的人隨意地把鳥提拎起來,大聲嚷嚷道:「你們看看,多好的鷹,是一個鄉下小子在東北老山林子裏發現的,二百塊錢賣給了我。誰成想,這鷹得了病,我就只能忍痛割愛,一百塊就出手。諸位有想要的,趕緊啊,不然沒機會了。」
眾人只是評頭論足,卻沒一個願意買。因為連賣鳥的人都知道,這鳥病得太厲害,就算是人恐怕也活不成了。
眼見人群散去,賣鳥人搖搖頭,準備將那隻「鷹」收起來。張均幾步走上去,細細觀察了一陣,發現這隻鳥的體內,居然有一顆子彈頭。
它身上的傷口已經長死了,子彈頭卻被包在體內。它距離心臟的位置很近,若此鷹用力飛翔,子彈頭就會擠壓心臟,影響它的飛行。
另外,它應該還得了肺病,肺部情況非常糟糕,這是讓它病懨懨的主要原因。
張均從它的眼中,看到一隻鷹該有的傲意,以及面對現在處境的無奈。他心中一動,對賣鳥人道:「一百塊,我買了,回家燉土豆吃。」
賣鳥人差點一頭栽倒,對張均道:「我說哥們,有你的,好,給我了。」
就這樣,張均抱着一隻半死不活的「鷹」離開了花鳥市場。回來途中,恰好要經過老騙子的算命攤子,於是就過去看看。
到了東大門前,張均就看到老騙子正拉住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學生說得唾沫橫飛,而那大學生臉色越來越難看,到後來臉上簡直就是一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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