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轟隆!
這一刻,只見這位偉岸的身影一出現,整個天地,都是突然巨變了起來,到處轟鳴不朽,虛空震顫連連,一條條恐怖的大道齊齊浮現於天地之間,顫動哀鳴,一道道玄奧無比奧義之鏈,宛如一條條巨大的長龍一般,齊舞於歲月時空之中,可怕的氣息,威壓億萬世間。
這,是一個男子的身影,英俊無比,他有着一頭銀色的頭髮,一雙灰白之色的瞳孔,閃爍着妖異的生滅之光,此刻,只見他,周身帝威滾滾,神則之光蒸騰瀰漫,一股股毀天滅地的可怕帝極之光,瘋狂的自他身上升騰而起,威壓諸方。
靜靜地立在那裏,此刻,他仿佛就是這片宇宙世間的唯一,仿佛他就是這片天地的主宰者,仿佛,整個億萬諸天的生死幻滅,皆在他的一念之間。
一念起,繁華興起,舉世繁華;一念落,蒼穹幻滅,萬古沉淪。
嗖!
仿佛,是知道這道帝影的可怕一般,這一刻,只見那道可怕的帝影出現的那一剎那,那片染血的衣角,便是瞬間擺脫了那十八道殺伐兵器,來到了羽皇的身邊,和神秘圖卷以及那個閃爍着銀色光華的東西一起,將羽皇牢牢地護在了中間。
「萬物皆腐朽,唯逝真永恆,瀰瀰蒼茫,萬古千秋,沒有誰,可以不朽,無論延續多久,無論跨越多少個歲月時空,一切的一切,終將走向滅亡。」血色的墓冢之中,淡淡瞥了眼染血的衣角,那道可怕的帝影,突然開口了,悠悠的話語,宛如驚雷一般,震動了無數時空。
嘩!
這時,只聽這道聲音一出,一瞬間,天地失色,日月無光,原本清空萬里、風光無限的宇宙諸天,幾乎在剎那之間,便是陷入了無窮無盡的灰白之中,一股股攜帶着衰亡與腐朽的灰白之氣,突現宇宙世間之中,籠罩了無盡諸天。
呼呼!
天地間,一陣狂風,突然襲來,帶着滾滾的灰白之氣,肆虐諸般,席捲滿世,湮滅了整個宇宙繁華,身處其中,讓人忍不住生出一股即將走向死亡的悲涼與恐懼之感,仿佛間,給人一種錯覺,仿佛一瞬間,整個天都是塌了下來,仿佛,整個宇宙諸天,已是走到了末日,走過的盡頭···
「怎麼···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好···好可怕的氣息,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回事?哪裏來的灰白之氣?為什麼?突然間一切都變成了灰白之色?」
···
這一刻,整個宇宙諸天都是齊齊沸騰了起來,天地的突然異變,使得無數世間之中的生靈,都是陷入了無盡的恐慌之中,一時間,無數世界之中,都是仿佛炸開了鍋一般,驚恐聲、議論聲,久久不消。
「灰白之世,天地傷沉?難道這是···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末日的氣息?這是末日的氣息···」
「帝息,這時帝極之息,難道···這世間還有那種可怕的存在!」
···
同一時間,就在灰白之氣,瀰漫時間的那一刻,宇宙深處,諸多古老之地中,無數沉眠已久的恐怖存在,紛紛驚醒,齊齊朝着青色墓冢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那一雙雙深邃地眸孔之中,瀰漫着無盡的滄桑氣與大道神光,其中仿佛蘊含時空變換,歲月更迭,仿佛,一眼可以看破一切的世間虛妄。
大千世界。
一處高大的山峰之上,就在,整個世間,皆是陷入灰白之中的那一剎那,一個原本雙眼緊閉的白衣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睛。
而這個白衣男子,不是他人,正是風吟輕寒。
「醒來了?終究···還是醒來了嗎?」轉身,深深地望了眼青色墓冢所在的方向,風吟輕寒沉凝了一會,突然悠悠的道。
「穹蒼伊始,億萬輪轉,這個,你們謀劃了無盡的時空的局,終於是展開了嗎?」到這裏,風吟輕寒眼睛一眯,輕哼一聲,道:「哼,只可惜,你們註定要失敗,從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結局。」
「葬天帝墓?葬天帝墓,這,不過是你們的一個奢望而已,或許,這個墓可葬天,也可以葬帝,但是,卻絕對葬不了他!因為,這片宇宙世間之中,沒有任何存在,任何事物,能夠葬得了他···」神秘的山峰之上,風雲輕寒眸光爍爍,語氣無比堅定的道。
完,稍稍沉默了下,隨即,他眸光一轉,看了眼四周,望了眼滿世的灰白之氣,接着,再次閉上了眼睛,不再話了···
青色墓冢之中,血色墓冢之內。
此刻,只見這裏,神華涌動,帝威滾滾,一股股破滅諸般的暴虐氣息,不斷地在四周肆虐着···
原青色石棺所在的位置之前,一道恐怖的帝影,靜默而存在,周身沐浴在無盡的帝極之光之中,一條條奧義鎖鏈,宛如真龍一般,在他的四周飛騰流轉,一股股蓋世無匹的帝極之威,不斷地自他的身上,散發而出,威壓諸方。
不遠處,昏迷之中的羽皇,靜靜地躺在地上,在他四周,染血的衣角,染血的衣角,神秘圖卷,以及那個閃爍銀色光華的神秘之物,緊緊地環繞着。
此時此刻,只見它們個個都是綻放着無盡的神威,一個個氣息凝重,如臨大敵。
吟吟吟!
然而,與染血的衣角等物的反應不同,此刻,只見那十八道恐怖的殺伐兵器,卻是震顫連連,不斷地發出一陣陣的興奮的輕吟之聲。
「不該存在的生靈,果然是你,你果然來了,無盡歲月的沉寂,只為今日,或許,你不知道,這座葬天帝墓,便是為你而立!滅亡吧···」血色墓冢之中,深深地望了眼,不遠處的羽皇,那道可怕的帝影,眸光一冷,聲音透着無盡殺意的道。
嗖!
話音一落,他突然出手了,右手臨空一指,一道繚繞着無盡帝息的灰白巨指,倏然而出,飛快的沖向了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