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百的靈根,自然在丹藥的潛移默化之下,靈根會隱約的被改善,一點點的精進,即便是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是一個機會!
而滿靈根呢?在這樣的情況下,大量的丹藥反而會成為摧毀靈根的致命毒物!
這一點上也說明了,上天其實還是公平的,天才,也有天才的痛苦和無奈。
當然,張昊天有這樣的想法並不奇怪,而他也不知道,若是其他人知道他有着這樣的天賦還這樣想的話,只怕是已經要發狂了。
張昊天將手中的玉瓶收取到了麒麟戒·真玄之中,接着又感應了一下乾坤袋之中的靈石,這一番清點,頓時便發現了有下品靈石兩千多塊,中品靈石也有三十七塊,而上品靈石——張昊天找遍了整個乾坤袋,也才僅僅找到了一塊,而且還只是屬於那種上品靈石之中比較差勁一點的。
「這羅孚宗,果然還真是富裕啊,再這樣殺幾個,只怕是都能夠湊夠傳送到外星域的傳送費用了!不過若是真的需要傳送,最好還是找兩個修士湊合一下,一次傳送能傳送三人,那麼每人只需要兩萬下品靈石就可以了。
不過,很顯然,修士之間,除非是那種關係特別親密知根知底的人,否則一般人只怕是相互算計着,哪裏又能如此齊心協力!
傳送三個人畢竟不如殺死其中兩個只傳送一個來的划算和安全。」
張昊天心中不由想到,雖然獲得了價值一萬六千左右的下品靈石(註:匯率100。即1上品靈石=100中品靈石=10000下品靈石,前文有交代。),但是張昊天並沒有殺人的快感,也沒有報復之後的欣慰,只是有些荒涼。
因為,同樣的作為一名修士,張昊天無法肯定,自己什麼時候,也會這樣的死在別人的手中,被搶奪麒麟戒·真玄,被搶走靈石、丹藥……
他的心中升起一種兔死狐悲的哀傷來,從太極世界出來,從白茗兒選擇了離開之後,對於這人情世故,張昊天心中多了幾分感慨。
「呼——」
一道狂風吹過,張昊天將強大的先天真氣凝聚起來,然後爆發,席捲着大片的混亂的草木枯枝,將滿是坑窪溝壑的山巒覆蓋了起來,掩蓋了這一眼看去的不堪。
雖然黃衣錦袍修士已經消散了,但是對於這片地方,張昊天依然保持了一份尊重。
這並不是張昊天做作或者是惺惺作態,也不是善意發作,而只是一種對於同類和對手的尊重,也是對於一名強者的尊重,僅此而已。
「沒有想到,這羅孚宗,對於基礎法術陰陽五行,都研究的這樣的深入,這次殺死了這修士,不知是什麼來歷,乾坤袋之中竟然有着羅孚宗的基礎法術全部的玉簡——只是,這玉簡後面的真假,倒是難以分辨,畢竟沒有人會傻到將真正的重寶放在乾坤袋之中吧……不過,能有元嬰期修士製作的符寶,難怪此人如此肆無忌憚,好在之前對於此人早有防備,不然任憑其操控着頂階超級符寶攻擊的話,我便是再有本事,也逃脫不了了。總體上來說,這一戰,很驚險,也很危險!
值得感慨的,就是沒有輕敵,還有那種境界——似乎只要七系能量達到完整的合一的時候,就會出現!這個境界下,我的實力增幅了近四成,確實是非常恐怖了!」
張昊天腳踏青光劍,飛行在空中,心中卻在想着這次的對戰的得失。
出了這蜿蜒的大山之後,張昊天體內生生循環的七系靈氣,已經完全的恢復了。
不僅如此,張昊天還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暢快和豁達,似乎因為那種無法無念的境界的影響,再加上之前吞吃的極品的補氣丹,所以此刻的他似乎有種突破凝氣期九層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讓他微微有些興奮了起來,隨即,選擇了一片山頭,張昊天落了下去。
他並不知道,羅孚宗,因為那黃衣錦袍修士的死,此刻已經炸開了鍋一般!
羅孚宗,老林幽徑。
這裏,是一片蒼老的古樹樹林,但是這裏也是一處偏僻的修煉所在地。
一名灰衣老者靜靜的站在這幽徑之下,忽然,他猛的抬頭,眼中一縷寒光一閃即逝。
他原本平靜的臉色陡然間變得陰冷了起來,同時,那看似弱小的身體忽然爆發出無比強大的氣勢。
老樹上,一群群烏鴉斑鳩等鳥兒頓時被驚的急飛而起,無數的枯葉紛紛落下……
老者身影一閃,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了一處祠堂之中。
這裏,一面靈魂玉牌已經破碎,旁邊的玉屑散落一地,看情況這玉牌是剛剛爆炸開來的。
「泉兒,你——武當?究竟是何人敢殺我羅炎山的徒弟,一旦讓老夫查出來,定讓其不得好死!」老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其難看,他心中這麼想着的同時,已經大步的出現在玉牌的旁邊,然後隨手一揮,無數的結印頓時閃爍了起來,一副虛幻的圖像浮現在了虛空之中。
只是,這虛幻的圖像之中,只有閃爍的幾個模糊畫面,看不出任何的東西。
老者臉色又是一沉,隨即身影連連閃動,人便已經消失在了羅孚宗之中。
此刻,因為看守玉牌的弟子宣告,羅孚宗忽然間已經敲響了警鐘,而另外一名守護玉牌祠堂的弟子,更是渾身顫抖着,顯然是被那老者的氣勢雖駭到。
青宜山山腰。
灰衣老者羅炎山站在這裏,清風吹過,他灰色的長袍隨風舞動着,上面不時反彈出點點灰塵。
「有七系的靈氣能量波動?不像,似乎是純正的混沌能量——這有些像是妖獸,只是泉兒如何會與妖獸為敵?這裏附近,也不存在有那種能吞噬泉兒靈魂的妖獸!
這裏離着武當近,先去武當看看再說,哼,什麼事情和武當扯上,就一定不會讓人順心,這個門派,實在是該死之極!」
老者聲音冰冷,他似乎有些不太確定什麼,又再次的衍算一般的在那被張昊天掩埋的戰鬥場地衍算了起來,只是到頭來卻似乎依然得不出什麼結論,不由有些泄氣,急沖沖的奔武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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