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哥,本來就是給你的,着什麼急啊?」
方逸笑着將手中的另外一塊八卦牌遞了過去,其實這兩件法器他原本是想送給兩位老師的,只不過余宣先離開了金陵,方逸就準備等到拜師禮的時候再拿出來的,卻是沒想到在這會派上了用場。
雖然八卦牌法器不足以抵擋溶洞最深處的極陰之氣,但是在外圍活動一下卻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八卦牌中的陣法在受到陰氣侵蝕的時候會自動護主,滿軍之前如果將其佩戴在身上,就不會重溫一遍《午夜凶鈴》的電影了。
「方逸,你這上面不是鑽孔了嗎?怎麼也不搞根繩子……」打開文玩袋取出了那塊玉牌,滿軍拿起來就想往脖子上掛,這才發現玉牌還沒有穿繩,頓時不滿的嘟囔了起來。
不過即使將玉牌拿在手裏,滿軍也感覺到心神一陣清明,體內更是升起一股暖意來,周圍那種寒冷陰森的感覺頓時煙消雲散了,滿軍知道這是個寶貝,嘴裏嘟囔着不滿,手下卻是不滿,連忙將玉牌貼身放了起來。
「滿哥,你就知足吧……」方逸沒好氣的說道:「這兩塊牌子原本是我拜師時所用的拜師禮,白白送你了還不滿意?」
「拜師禮?方逸,這……這個真是法器?」聽到這兩塊牌子竟然是準備拜師用的,本來就懷疑這東西是法器的趙洪濤,臉上不由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滿軍不怎麼明白法器的作用,但是對佛道儒都有些研究的趙洪濤卻是知道,真正的法器雖然不能像是電影和小說中那般具備翻天覆地的功用,但是的確能保佑人趨吉避凶,這也是趙洪濤一直想從方逸手中多淘弄幾件帶有法力文玩的原因。
「趙哥,我用微雕的手段在這上面刻畫了一個陣法,算是有些法器的效用吧……」方逸早就在心裏想好了說詞,而且這說詞還經得起推敲,趙洪濤只要拿個放大鏡一看,就能看到那玉牌上微雕出來的八卦圖案。
至於用真元在玉牌中構建法陣的事情。別說趙洪濤了,就是對胖子和三炮,方逸也是隻字未提,畢竟他所修行的道法和自然科學有相違背的地方。方逸可不願意被人當成是另類看待。
「你……你竟然還有這種手段?」趙洪濤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方逸了,這小子不但精通史籍,還有一手堪比大師級的玉雕手藝,現在居然連法器都能做出來了,他不知道還有什麼是方逸不會的。
「趙哥。我是道家出身,這些鬼畫符之類的東西可是我的老本行啊……」方逸笑嘻嘻的說道,言語中在淡化着自己的行為,他自然不會告訴趙洪濤為了製作這些法器,他足足一個多星期都是足不出戶。
「這個……太貴重了,送給老師還差不多……」趙洪濤心裏明白,如果這玉牌真有趨吉避凶的功效,那就不是多少錢可以買得到的了,這麼貴重的東西他拿着有些燙手。
「趙哥,本來就打算給您和滿哥做一個的。你們先拿着吧,回頭我再給兩位老師做兩個……」
方逸聞言笑了起來,如果放在他進入到鍊氣化神的境界之前,製作玉石法器的成功率確實是低的令人髮指,不過在晉級之後,只要找到好的玉石載體,做兩枚這樣的法器並不需要耗費很多功夫的。
「趙哥,您就收着吧……」滿軍也在一旁勸道,要是趙洪濤不肯接這玉牌,他自然也是不好意思拿的。
「老滿。你知道這東西有多貴重嗎?」趙洪濤搖了搖頭,看向滿軍說道。
「不就是能趨吉避凶嗎?」滿軍一臉懵懂的說道:「難不成還要別的用處?對了,法器應該還能驅鬼辟邪,方逸。你這件行不行啊?」
「滿哥,你可以試試啊……」方逸聞言笑了笑,指着溶洞的另一端,說道:「能不能驅鬼避邪我不知道,不過這東西應該能讓你走到那邊而不受到引起的侵襲……」
「真的假的啊?」
要是放在方逸贈送玉牌之前,滿軍是打死也不敢再往溶洞深處去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當那塊玉牌貼身放着之後,滿軍的膽子卻是大了不少,聽方逸這麼一說,竟然有些躍躍欲試起來。
「方逸,這……不妥吧?」趙洪濤剛才也是親眼看到滿軍被陰氣侵體的樣子,要是再來這麼一遭的話,就算滿軍身體不錯,那也是會傷了元氣的。
「不要往裏走,走到洞口的地方站住就沒事……」
方逸笑着擺了擺手,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開什麼玩笑,他煉製出來的東西要是連極陰之地外圍的陰氣都無法防禦的話,那還叫什麼法器啊。
「真沒事?」滿軍又追問了一句,他可不想在腦海里再回放一次《午夜凶鈴》的電影。
「沒事,我跟在你後面……」方逸笑着拍了拍滿軍的肩膀,之所以鼓動滿軍嘗試一下,卻是方逸也想看看這件法器對陰氣的防禦程度。
「好,那我就再走一次……」
聽到方逸會跟在自己身後,滿軍的膽子頓時壯了不少,拿起石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道:「方逸,哥們要是再中邪了,你直接把我拖回來就行了啊,可別把我給打暈了……」
「放心吧,只要你不進那洞裏面,我保你沒事……」方逸剛才也沒有走到溶洞大廳另外一端的洞口,並不知道那地方陰氣的濃度如何,是以也不敢把話說死。
「走吧……」隨手將紙杯扔在桌子上,滿軍大步就往溶洞裏面走去,看他那一臉悲壯的樣子,頗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架勢。
「等等,老滿,咱們一起過去……」
趙洪濤此時也站起了身體,他原本想讓方逸幫自己採集一些溶洞深處用作研究的樣本,現在自己能過去了,趙洪濤自然是想親眼看看洞穴深處的情形。
「嗯?好像有作用啊,我都沒感覺太冷……」
走出三十多步之後,滿軍臉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之前他來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凍的渾身發抖了,似乎幻覺也就是從這個左右的位置開始產生的。
但這次卻是有些不同,別說幻覺了,滿軍甚至都沒感覺到很冷,這裏的溫度和洞口的似乎也相差不多。
感受到兩次的不同之處,滿軍心裏頓時明白了,方逸給他和趙洪濤的這塊玉牌,且不說能不能趨吉避凶,就單憑這抵禦陰氣的功效,就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寶貝了。
「是不是本來就不太冷?」趙洪濤之前沒有走過,心裏卻是不敢肯定這是方逸給他的那塊玉牌發揮的作用。
「趙哥,你把玉牌還給方逸試試?」滿軍低聲嘿嘿笑了笑。
「嗯?好,那就試試……」趙洪濤聞言眼睛一亮,從貼身的口袋裏掏出了玉牌,伸手遞給了旁邊的方逸。
「趙哥,只試一下啊,不行就你喊我」方逸隨手將玉牌接了過來,眼睛緊緊盯住了趙洪濤。
「我靠,怎麼那麼冷?」
當玉牌一離手,趙洪濤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只感覺到一種直刺骨髓的寒冷將他給包裹了起來,身上穿着的那件外套,簡直就像是紙糊的一樣,絲毫都抵擋不住那種陰寒對身體的侵襲。
「不行,不行了,方逸,快點把玉牌給我……」
只是過去了短短的十幾秒,趙洪濤就堅持不住了,他感覺自己喊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語氣都變得緩慢了起來,如果再呆上一段時間,趙洪濤怕是就要重蹈滿軍的覆轍了。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重新將玉牌握在手裏,體內的那股陰寒頓時像潮水般退去,趙洪濤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那句不可思議的話,是形容手心裏的玉牌還是這詭異的火山溶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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