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南巡的日子,永琪騎着馬裝作不經意經過蕭劍身邊,低聲說,「一切按計劃行事。」
是的,永琪把蕭劍,福爾康,福爾泰斗加進南巡的隊伍里,反正南巡侍衛就一大堆,沒有人會去特別注意多了誰,至於福爾康兄弟,他們本來就是朝廷官員,去南巡也正常。
永琪再騎到小燕子的馬車邊,「小燕子,你放心,孩子我們已經放到紫薇那,紫薇會好好照顧他的。」永琪這次南巡帶上了小燕子,小燕子本來想帶綿倫一起去,可是綿倫還太小,小燕子也不放心他一個人在榮貝勒府,想來想去,還是帶到紫薇那,紫薇怎麼說也是綿倫的舅母,又有東兒陪着玩耍。
「永琪,一切小心。」小燕子知道南巡迴來興許一切都變了。
「皇阿瑪,皇額娘一切走好。」永基拜別乾隆和靈馨,自己要開始獨立的處理朝事,當然,大事上還是要請示乾隆,但是,永基也深感壓力,尤其是靈馨悄悄的向永基透露,還是這次做的好,乾隆就回提前立他為太子。
「永基,朝廷的事就交給你。」乾隆想着要是這兒子做的好,立完太子在過個兩三年,就傳位給他,自己可以和靈馨攜手共游大清江山,還可以般到圓明園去。「出發。」
儀仗隊的侍衛響起鞭聲,後面的妃嬪,阿哥,格格,朝臣,都跪下,「太后,皇上一路順風。。。」
「這外邊的空氣就是好。」靈馨掀起窗簾,往前看,她怕太后悶,讓永允和和暄去太后的馬上里,陪太后解悶,有和暄那搗蛋鬼在,肯定不會無聊。
「主子可是惦記小主子了。」靈馨怕南巡路上舟車勞頓,容嬤嬤年紀也大了,再說宮裏也要有人看着,就讓她留在宮裏,自己則帶了風鈴,采衣,采綠出來。
「永基要獨自處理朝事,本宮能不擔心嗎?而且要是有大事,皇上還有他把看法先寫出來,皇上這樣做也是在考驗永基的能力。」這幾個孩子都帶在身邊,就永基留在京城,永基長那麼大,自己還沒有離開他這麼久,而且那麼遠。
風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主子,奴婢說的是在太后那的和暄小主子和永允小主子。」
「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連本宮也敢調侃。」靈馨洋裝生氣的嘟起嘴。
不知不覺走到了山東了,前面一陣馬蹄聲,隊伍停了下來。
「出了什麼事?」靈馨問道。
風鈴下車,從外邊打探回來,「主子,是山東巡撫方式舟,特地來接皇上。」
「這,他到勤快的很。」靈馨嘲諷一笑。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進了濟南,兩旁的百姓跪地相迎。
突然聽到有騷動,「皇上,請你為我們做主!皇上請你為我們做主!」一位身着布衣的中年男子,手拿着一張紙,一路向我們跑來。
乾隆下意識的護住了靈馨,在快到濟南的時候,乾隆讓靈馨去他那裏坐,帝後兩人同坐一輛馬車,還可以顯示帝後和睦。
「護駕,護駕。」方式舟慌張的叫他的死士,還用眼神示意,讓死士殺了那男的,取回那張紙。
「永璟,去把那男的帶來。」靈馨看着方式舟慌亂的模樣,就猜到這百姓可能影響到他什麼,就怕他把這百姓給滅口。
永璟看方式舟的那些死士想要取那名百姓的性命,而那百姓似乎是不會武功,不像是刺客,恐怕真的是有冤屈要伸。永璟加快步伐,打開了一死士想要刺向百姓的劍,「方大人,皇阿瑪要見他,爺會親自帶,不勞方大人。」這就算是刺客也要留活口,說不準有同黨,不審問就殺死,不尋常。
「這點小事不敢勞煩阿哥。」方式舟說的時候有些心虛,眼神有些閃躲。
那些死士說到方式舟的暗示,趁永璟不備,一劍刺死了那百姓,手裏的紙張飛了出去,那百姓當場倒地身亡。有名死士想拿取紙張,被一旁趕來的永璋給先一步搶了過來,那死士不知永璋的身份,要跟永璋動手,永璋也不是繡花枕頭,功夫也有兩下子,加上這周圍也有侍衛,沒多久,跟永璋動手的死士就被侍衛拿下。
永璋整整衣着,「方大人,請跟爺去皇上那。」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臣是護駕心切,怕刺客傷了皇上,臣的奴才不知道三阿哥的身份,請皇上恕罪。」剛才方式舟從一侍衛跟永璋回話知道他是三阿哥,剛才那是十三阿哥。
「皇阿瑪,兒子剛才已經說了要留活口,這方大人還要人刺殺,這不是目無皇上,而且那名百姓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這方大人不可能看不出來。」永璟冷語說道,這方式舟肯定有問題,那名百姓說不定就是要來告他的,要不然他怎麼會如此緊張,想要滅口。
「臣眼拙,臣一心只想保護皇上。」方式舟為自己辯解,現在人死無對證,就是三阿哥手上的,也不知道上面寫什麼?
「皇阿瑪,兒子剛才仔細看了這張紙,是一張空白的紙,看上去沒有寫過的痕跡。」永璋拿到紙後就想先看一下,要是有人在紙張上下毒,他也好先知道,可是他看來看去,都是一張白紙,叫了隨行的太醫檢查,沒有毒物,這人為什麼要冒死送一張白紙,這方式舟為什麼要為了一張白紙殺人,這讓永璋想不明白。
「一張白紙?」不是永璋奇怪,連乾隆聽了也覺得奇怪。
方式舟聽到一張白紙的時候,舒了口氣,現在只希望皇上快點離開山東,自己才可以徹底放心。「皇上,驛站已經準備好,皇上太后一路上也勞累,請先去驛站休息,不要為了無聊的人傷神。」
「啟程。」這方式舟當自己好糊弄,誰會無聊要玩命,等晚上再討論。
晚膳用完後,太后那,靈馨和幾個公主格格妃嬪在陪着太后說話,乾隆那,為了白天的事,乾隆特地的召見永璋,永璟,善保,弘晝討論,他可不認為這是單純的白紙。
「你們說說白天的事有什麼看法?」乾隆開口問。「永璋,你是第一個接觸那張白紙的,你先說。」
「是,本來兒子以為有人會在那張紙上下毒,讓皇阿瑪看那張紙時無論是身體上的接觸還是聞進身體裏,使皇阿瑪中毒,可是兒子讓太醫仔細看了,裏面沒有毒物,就是一張白紙,兒子後來也看了那名百姓,他的樣子不像是識字的。兒子已經讓人去好好安葬,另外讓人去查他有什麼親人,給他親人些銀子。」永璋如今看的明白,永基太子的位置是跑不了,自己只要安安分分,像旁邊這皇叔一樣做個逍遙王爺,也不錯,至少可以保的一家平安,加上皇后對自己有恩。
「恩,你做的很好。」乾隆滿意的點點頭,這兒子處理事情越來越周到,以後有他輔佐永基,也可以放心。
「兒子看那百姓不像是會武功的,讓人拿着劍刺來也不閃躲,是真不想要自己的命。」永璟想了下說,「我看那方式舟有問題,可以從他那下手。」
「恩,善保,就交給你,務必在外面離開山東之前查清,這次我們在山東就停留兩天。」
「奴才遵旨。」兩天,皇上,你真當我當事迅速。
第二日,乾隆就陪着太后,一大群人去欣賞濟南的景色,可是心裏還在記掛昨天的事,他為了讓善保好查,特地讓方式舟來伴駕。
不知是方式舟倒霉還是善保的能力好,當晚善保就查了些情況,從各種線索來看,這方式舟這次小命都要沒有了。
「豈有此理,這方式舟好大的膽子。」乾隆看完善保的奏摺,一把拍在桌上。
「奴才能這麼快查清多虧了三阿哥。」要是沒有三阿哥告訴他,那百姓的家人找到了,他們說他是為了家人才迫不得已去告御狀,也是為了他們一家子人能有個溫飽,原來,山東從去年開始就鬧旱災,顆粒無收,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而方式舟卻趁機抬高米價,從中牟取暴利。善保從這條線,多去問了幾個百姓,還有米店的老闆,十家有八家的幕後老闆都是方式舟,而方式舟的糧食就是從朝廷發放賑災的糧食。
「永璋?」乾隆詢問的看着永璋。
「不知道是不是兒子做了善事,在安葬完昨天那死去的百姓,從他家人口中知道了些事,兒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就跟善保大人說。」在從侍衛回報中知道這事,永璋也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是繼續裝聾作啞,還是賣個人情給善保,善保是蘭馨的額駙,等於說是皇后的女婿,賣他人情就等於賣皇后的人情,最後還是決定告知,如今想想,他的決定沒有錯。
「這山東發旱災,朕的記得朝廷都有發放糧食賑災,這方式舟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剋扣朝廷糧食,從中謀利。善保,派人去捉拿。」
「是。」善保領命連夜去抓方式舟。
第二日,善保臉上有些傷痕押着狼狽的方式舟前來。
「善保,你怎麼受傷了?」乾隆不問光看也知道,這方式舟八成是反抗,兩人打鬥之間都雙方掛彩,不過乾隆只猜對了一半。
「回皇上,奴才趕到方家,那方式舟不知從哪裏收到風聲,已經帶着一家老小出城,奴才追出城去,這方式舟養了十幾個死士,奴才也跟他們拼鬥了很久,才把方式舟抓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方式舟知道如今證據確鑿,自己活命的機會很小,只想一家老小能平安,「一切都是罪臣做的,跟罪臣的家人沒有關係,請皇上放過他們。」
「永璟,帶人去抄方式舟的家。」乾隆不理會這方式舟,收買死士,以人九族性命做要挾,九族那只有自己才可以下命的,這方式舟也太大膽了,更不要說私售官糧,弄得山東民不聊生,更是罪大惡極。
等永璟抄完方式舟的家,那數目連自己都吃驚,趕緊整理好上報乾隆。
乾隆看完永璟上的抄家清單,怒火就更盛。下旨,砍了方式舟的頭,方家家產全部上交國庫,山東官員全部撤職查辦。另外留下幾個官員先處理山東這邊的事物,務必把糧食都發放給百姓,讓永基着戶部儘快把官員安排上任,留下的官員還提拔一個接替方式舟的位置,出任山東巡撫。還免了山東三年的賦稅。
處置完方式舟,乾隆也不想再山東久留,下命,擇日啟程。
蕭劍在山東有個意外的收穫,他知道原來當年是方式舟害死自己的父母,方式舟已經是將死之人,自己也沒什麼好報仇的,但是他要方式舟在臨死之前受到失去親人的痛苦。方家人都關在牢裏,蕭劍買通獄卒,殺了方式舟的家人,把他們做的像上吊自殺。方式舟在臨刑前知道自己家人都死了,他認為是有人害死的,還來不及喊冤,儈子手一刀砍下,什麼也來不及。
蕭劍處理完,就追上南巡隊伍,告知小燕子,自己已經報仇了,但是乾隆,他也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