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
白元虎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要開口詢問,卻被爺爺一個眼神給瞪了回來。
白敬齋依舊跪在地上,畢恭畢敬道:「御武大賽已經結束了,太子殿下完勝。」
「不管北狄和扶桑皇子怎麼想,反正我白家認可這個結果,也心服口服。」
說到這,白敬齋用餘光瞥了趙衡一眼。
這傢伙那副自信無比,遊刃有餘的架勢,對他而言,實在是太熟悉了。
若是虎兒也被當眾一招幹掉,所有人都會認為,是白家輸不起,咎由自取。
反觀趙衡,又能趁機收割一波威望。
這對白家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
白敬齋深吸了口氣,強壓心裏的憤怒與無奈,暗暗苦笑道:「虎兒,你可不要怪爺爺,爺爺也是為了救你,畢竟你絕對不是趙衡的對手啊!」
元武帝也是一愣,顯然沒想到這白老頭居然會阻止事態發展,不由一陣欣慰。
「好,不愧是朕的丞相,果然識大體。」
元武帝一時心情大好,畢竟這場比武,完全是三名挑戰者輸不起所導致。
如今白家主動退出,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祝卿瀾滿懷深意地瞥了白敬齋一眼,輕哼道:「算這老傢伙識相!」
她雖然無法直接插手朝堂事務,但憑藉皇后的權威,想要替太子出氣,有的是辦法。
當然,現場最高興的人,自然是趙櫻櫻。
「不用比了?也就是說,我不用嫁人了?太好了!」
趙櫻櫻高興得直接跳了起來:「皇兄,你還等什麼,趕緊下旨,駁回他們的提親要求啊。」
說到這,趙櫻櫻跑上擂台,對着趙衡的肩膀拍了一巴掌:「好大侄兒,今天多虧你了,晚些時候你來長樂宮,小姑一定好好獎勵獎勵你。」
可拉倒吧!
趙衡嘴角一陣抽搐,剛剛你還恨不得吃了我呢,若是去了後宮,還不被蹂躪死?
「獎賞還是算了,只要你以後別揪我耳朵就行了。」
趙櫻櫻直接一掐腰,鼓着嘴道:「好你個白眼狼,我打你還不是為了你好?正所謂打是親罵是愛嘛,小姑可是最疼你的哦。」
疼?心疼還是肉疼?!
趙衡只感覺一陣寒戰,心想得虧自己命硬,不然換成別人攤上這麼個小姑,恐怕早就嗝屁了。
可就在這時,元武帝卻潑了趙櫻櫻一盆冷水。
「白家主動退出,朕心甚慰,不知北狄和扶桑意下如何?」
趙櫻櫻這才意識到,光是白元虎退出還不夠,除非剩下的兩家也主動退出,她的心頓時又懸了起來。
趙衡則聳了聳肩,一臉無趣道:「小老虎,要不然你再考慮考慮?來都來了,就這麼認輸,豈不是太給白家丟臉了?」
這傢伙,居然還主動邀戰?
白元虎臉色鐵青,拳頭更是捏得咯吱作響。
可惜迫於爺爺的壓力,他根本就還不了嘴。
反觀文仁次郎,心情複雜到了極點,就在剛才,心裏還充滿幹勁,堅信自己可以幹掉趙衡,扭轉敗局。
結果
白家居然主動讓步了?難道他們認為毫無勝算?這怎麼可能!
就在他迷茫之際,無意間注意到了趙洐的眼神!
燕王居然也在暗示自己,趕緊撤?
趙洐雖然不甘心,可他實在太清楚白敬齋的城府了,連白敬齋都認為贏不了,那這場比武就絕不能進行下去。
文仁次郎死了不要緊,但白白幫趙衡挽回威望,豈不是雪上加霜?
「咳咳」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文仁次郎,只能咳嗽兩聲,緩解尷尬。
隨即硬着頭皮,厚顏無恥道:「扶桑雖地狹,但我扶桑人卻胸懷廣闊,自然不會輸不起。」
「太子殿下,今日算你運氣好,日後若是有機會,本王子再跟你好好討教討教。」
說到這,文仁次郎已經心虛到了極點。
尤其見趙衡滿臉笑意,表情玩味地看着自己,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不敢就是不敢,說那麼多幹什麼?!」
「哼,不愧是扶桑人,臉皮真他媽厚!」
四周的看客眼神鄙夷到了極點,對於扶桑的印象,已經從最初的忌憚,直接轉變為徹頭徹尾的厭惡。
文仁次郎這才意識到,他不光輸了比賽,更是敗盡國威!
可等他看向趙洐時,眼前哪還有半個影子?
顯然是丟不起這個人,早就離開了。
白家和扶桑接連退出,現場只剩下宇文墨一人,反倒是她這個女人堅持到了最後。
趙衡走到擂台邊緣,笑眯眯地調侃道:「那兩個慫貨已經跑了,宇文皇子是自己上呢,還是派手下來?」
簫玉兒拽住宇文墨的手腕,輕聲勸阻道:「天時地利人和,你一樣都不佔,反觀趙衡有誅殺服部吾桂的先例,你可不要中了他的激將法。」
宇文墨咬着唇翼,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白家乃是大炎國內勢力,退了也就退了。
文仁次郎那個猥瑣的傢伙,則是純粹的厚顏無恥。
反觀自己,代表的可是大狄!
自己這一退,使團如何看待自己?北狄子民又如何看待自己?
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被這傢伙,逼入這種絕境。
「罷了!我宇文墨今日服輸了!」
宇文墨極為不甘地長嘆了一聲。
現在認輸,還能落個願賭服輸的好名聲,若是上去再被擊敗,豈不是更加丟人現眼?
「這一次,真的結束了吧?嘻嘻嘻!」
趙櫻櫻長舒口氣,高興得嬌笑不止。
看向趙衡的眼神除了溺愛之外,還多了一絲崇拜的意味。
「光是站在這,就把他們都嚇退了?」
「好大侄兒,你可真給咱們趙家爭氣啊!」
趙櫻櫻摸着趙衡的腦袋,驕傲無比地笑着。
然而,本以為是皆大歡喜的局面,結果圍觀的人群中卻傳來一陣叫罵聲。
「這就完了?不打了?」
「靠!他們該不會是串通起來耍咱們的吧?」
「本以為還有熱鬧看,這下沒得玩咯!」
「里通敵國,敗我大炎國威,恥辱,簡直是恥辱啊!」
此刻,看客們雖然不敢明着抗議,卻紛紛露出鄙夷目光,認為這場比賽從頭到尾,都是元武帝安排的一齣戲!
更有甚者甚至猜測,元武帝跟北狄私下裏是不是達成了某種交易?
不然宇文墨明明穩操勝券,為何還要配合元武帝演這齣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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