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舟看着那人,慵懶休閒的靠在長廊盡頭的牆壁上。
他的面貌英俊,沒有了往日的斯文,臉部的線條略顯凌厲的,她三件式的深色西裝服帖地襯出他挺拔的身材,看到他,深眸里有來不及掩飾的精明冷銳。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誰也不讓誰,做着無聲的交鋒。
「謝總體力不錯。」還是容彰先開了口。
「年輕人的體力就是好。」謝清舟一點不謙虛。
他低頭,咬上一支煙,卻沒有點,他忽然抬頭,眼眸犀利,「看到我們這樣要好,很失望吧?」
容彰沒說話,只是不解的看着他。
謝清舟望着他,面容好看,一派斯文溫潤,看起來挺有好感的。
「你不用裝出這副樣子給我看,我不是江南。」謝清舟道也懶得跟他賣關子,「正月十三的晚上,我在臨上高速時發生了一場車禍,容總是否覺得志得意滿?」
「你出車禍,與我何干?」容彰說。
謝清舟知道他不會認,他也沒有證據,但是他的直覺到他想要忽略都做不到。
蕭崇給他打電話時,他的擔憂是真的,蕭崇的底色到底是狠辣無情的,稍微動念,江南的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他很着急。
就像是他父親讓他做選擇一樣。
他不能單選,他與江南早已問題重重了,早已經不起任何的磋磨。
一場車禍,喬正腿斷了,當場昏迷。
他被迫的二選一。
因為他知道,就算是他丟下喬正趕往臨城,也是不會成功的,那天晚上,他必須選擇後者。
不然,哪裏有江南的死心呢?
就像是剛才,兩人很親密。
江南會因為無法控制本能,而抱着他,可是她的眸中有打算,甚至有情慾下滋生的戚盼,卻唯獨沒有絲毫對他的迷戀與愛慕了。
容彰見他不再說話,笑了笑,「今日,故意的,讓我看看,你們多麼的恩愛?」
「不,我是告訴你,無論你耍什麼樣的花招都沒有用,你沒有亮出最後的底牌時,我不會讓他離開我。」
容彰攤攤手,「謝總認定的事,我再解釋也沒有用,不過呢,我還是那話,與我無關。」
謝清舟一個字沒信,轉身離開。
若不是他,為何獨獨跟來?
謝清舟離開後,容彰轉過身去,闊朗的酒店長廊盡頭,風才敞開的窗戶落入,凌厲如刀,他感覺到陣陣刺痛,卻不想關上窗
江南拎着裙子返回了宴會,她的妝容與儀容還好。
在休息室里,謝清舟也沒太出格,畢竟穿的是禮服,留下痕跡也不體面。
他就故意的,折磨她罷了。
她取了一杯水,剛喝一口,身後傳來聲音,「江南,我舟哥呢。」
她回過神,看着極為清純素雅的晏與曦,本來就是清純掛的,一襲白色的緞面裙,真的是有幾份不染纖塵的意思呢。
「自己找去。」江南道,不喜歡晏與曦,她話都懶得多說一句。
正巧謝清舟從後面過來,晏與曦邁着歡快的步子朝他走去。
謝清舟朝着江南使眼色,讓她過來解圍,她倒是好,沒看見似的,轉了個身,對於他身邊有誰半點不在乎。
晏與曦朝他身上撲,謝清舟巧妙的避開,態度冷淡,「說事。」
「舟哥哥這些天,你為什麼不理我?」晏與曦說着哭了起來。
謝清舟:「」
謝清舟被晏與曦纏住了,江南也不在意,她又躲進角落裏了。
畢竟,面露了,事兒也談了,一直在宴會上晃悠,太過諂媚了。
她靠在沙發上玩手機。
容彰遠遠就看到她了,五官精巧,身材娉婷,安然坐在那,宛如畫中人。
「你倒是會躲清閒。」
江南一怔,視線落在他身上時,有絲驚訝,「你也在,怎麼一直沒看到你?」
「躲着你。」
「啊?」江南詫異了下,卻也瞭然了。
謝清舟唄。
容彰極有分寸的,大抵是怕說閒話,也怕惹謝清舟發瘋。
容彰看着她的眼,清如秋水,「宴會馬上結束了,跟你打個招呼,就走了。」
畢竟是合作夥伴,避而不見,也不合適。
「你說我丈夫啊,他在這方面挺不成熟。」江南稍稍有些歉意,「不過你放心,我還是那說話,我們的情意不會變。」
容彰沒有坐下,隔着一段距離,就望着江南。
「他是不是找你了?」江南問。
她今日還奇怪,他怎麼在南修先生的宴會上,這麼放肆?
江南想到自己被謝清舟親的發出聲音,或許被人聽到了。
她真的想原地去世。
謝清舟他是真癲啊,她跟容彰又沒什麼,真是服了。
「你別理他,他就是有點神經質。」江南給容彰解釋,但心裏是又氣又惱。
「他車禍的事,真的跟我沒關係。」
江南愣了,「車禍,什麼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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