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言心道:「我虎口奪牙從陰癸派手中搶下了九江和江漢,陰癸派看上的巴陵幫也有意投靠我,陰癸派卻一直沒有對我進行報復,原來是因為祝玉妍被石之軒所殺的緣故。魔門之所以一直不如正道,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內鬥嚴重,新老宗主很難和平交接,幾乎每次換宗主都要內鬥一場。」
「祝玉妍的繼承人原本是綰綰,但現在祝玉妍突然死亡,而綰綰又年紀尚幼,以綰綰的武功威望,諒她壓不住宗門內的諸長老,這次陰癸派不可能不內鬥的。這麼說陰癸派應該一時半會顧不上報復我們了?蕭銑派香玉山代表巴陵幫來投靠我們,但在我派人去接手巴陵幫時,蕭銑似乎又有推脫之意。難道是因為蕭銑知道祝玉妍已死,陰癸派開始內鬥,巴陵幫受到的威脅降低,又後悔投靠我了?」
向言沉吟半響,道:「石之軒和祝玉妍武功如何?」言淑道:「大概和你我相當。」向言又道:「解暉和魯妙子功夫有多高?」言淑道:「大概和雲廣陵、宇文化及相當。」向言一愣,道:「解暉和魯妙子是怎麼有勇氣去伏擊石之軒和祝玉妍的?」
向言剛剛飛升到這個世界時,體內沒有半點真氣,還挨了宇文化及和傅君綽一拳一劍,也照樣能一腳將宇文化及踢成了太監。以向言和雲廣陵及宇文化及的功力差距,向言實在是想不通解暉和魯妙子是怎麼有勇氣伏擊石之軒和祝玉妍的。
安隆猜測道:「他們大概是誤會自己跟石之軒和祝玉妍的功夫相當吧!」向言又是一愣:「他們為什麼會有這種誤會?」這種誤會是不是太大了些?
安隆道:「宋缺曾約戰石之軒,石之軒一直沒有理會,世人都說石之軒不如宋缺,解暉功夫不在四大閥主之下。而且石之軒曾輸給寧道奇,晁公錯曾與寧道奇大戰一百多招,解暉的功夫至少不比晁公錯差。這麼算起來,就算解暉的功夫比不上石之軒,也應該相差不多,而祝玉妍功夫在石之軒之下,多半不如解暉。誰能想到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呢?」
向言一愣,道:「晁公錯跟寧道奇打了一百多招,然後跟晁公錯差不多的解暉伏擊不如寧道奇的石之軒卻被反殺?這這」其中的武力值差別讓向言難以理解。言淑道:「寧道奇是中土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一生未逢一敗。晁公錯雖然功夫不怎麼樣,但他是名門宿老,資歷很高。估計是寧道奇給晁公錯面子,陪他玩了一會。」向言恍然大悟,道:「哦,寧道奇跟晁公錯交手的時候放水了,這就說得通了。」
言淑道:「聽說石之軒和祝玉妍年輕時相處過一段時間。」安隆道:「有這事,後來石之軒拋棄了祝玉妍,祝玉妍由此一直在找石之軒報拋棄之仇,而石之軒因為心中有愧,一直避了祝玉妍三十多年。」向言頭腦一熱,道:「你怎麼知道石之軒對祝玉妍心中有愧?」安隆道:「祝玉妍一直在找石之軒麻煩,而石之軒的功夫超過祝玉妍。如果不是石之軒對祝玉妍心中有愧,石之軒為什麼不一巴掌拍死祝玉妍,而是避開她三十多年?」
言淑道:「那石之軒為什麼現在對祝玉妍下了殺手?」
安隆道:「石之軒練功走火入魔了,需要聖帝舍利,而聖帝舍利放在一個箱子裏。魯妙子說他在箱子裏設有機關,如果在一定的時間內不能打開箱子,箱子裏的機關就會損害聖帝舍利。魯妙子的機關術天下第一,誰敢認為他說的是假話?祝玉妍知道石之軒需要聖帝舍利,便損人不利己,守在箱子前,寧可自己不要聖帝舍利也決不讓石之軒得到聖帝舍利。不殺了祝玉妍,石之軒就不可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得到聖帝舍利。」
向言心道:「看來石之軒對祝玉妍的愧疚也有限,平常也就罷了,當石之軒受到威脅的時候,為了自己的安全,他也可以對祝玉妍下手。」
言淑道:「聽說石之軒的輕功天下第一,他就不能扛起箱子就跑嗎?」安隆道:「箱子重一百多斤,祝玉妍的輕功也不差。石之軒的輕功雖然在祝玉妍之上,但也沒到扛着一百多斤的東西還能甩開祝玉妍的地步。」
安隆又道:「其實魯妙子原先的計劃是用聖帝舍利來設計祝玉妍,但因為魔門以前被正道殺到了西域,後來魔門在祝玉妍和石之軒的領導下由從西域殺回了中土,魔門的領導者是祝玉妍和石之軒二人。解暉覺得用聖帝舍利設計祝玉妍一人有些浪費,加上他也低估了祝玉妍和石之軒的功夫,便將計劃改為同時設計祝玉妍和石之軒,打算將魔門的兩大巨頭一網打盡。卻沒料到石之軒的功夫超出他的想像,他不光沒能殺死石之軒,反而是自己掉了腦袋。」
「解暉死後,石之軒還是沒消氣,便趕到獨尊堡大殺了一通。雖然解文龍因為跑得快而活了下來,但獨尊堡的高手被石之軒一掃而空,獨尊堡的實力已經在川幫和巴盟之下。解文龍是宋缺的女婿,看在宋缺和宋閥面上,川幫和巴盟暫時沒有對獨尊堡下手,但是也已經不將獨尊堡放在眼中了。眼下巴蜀做主的勢力是川幫和巴盟,陛下如果想要圖謀巴蜀,需要爭取到川幫和巴盟的支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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