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神國」。
一張木桌前。
「幸運」與「命運」面對面坐着,各執一子,正在桌面棋盤上下着五子棋。
「今天,怎麼的忽然找我來了?」「命運」隨口一問。
「想你。」「幸運」微微一笑,「我們是同一戰線,敘敘舊不奇怪吧?」
「呵呵。」「命運」冷笑不語,點下一子,連成五顆。
她可不信「幸運」的鬼話。
她們早就不像當初那麼單純。
「五顆了。」「命運」道。
「幸運」呆了呆,看着棋盤上五十二顆黑子和三十七顆白子,陷入了沉思。
雖然不知道「命運」是什麼時候耍賴的,但怎麼看她都是耍賴了。
「嗯哼~」「幸運」投子結束了這局,托腮道,「不知怎麼的,我忽然想到了一些奇怪的記憶,難免多愁善感了些。」
「他回去過了。」「命運」指出了關鍵。
「難怪,以前姐妹們關係很好。」「幸運」追憶道,「到現在,我都忘不掉那些日子。」
「那是以前。」「命運」臉龐平靜,神色淡然,「三萬年前我們產生了分歧,分成好幾個派系。」
「一萬年前我們徹底決裂,各走各的道路。」
「一千年前我們打到天昏地暗,死了好幾位姐妹。」
「這是歷史,這是事實。」
「無論誰回到過去,無論過去多麼美好,這都是都無法改變的既定命運。」
「過去,就留給過去。」
「我們早就回不去了。」
「幸運」抬頭,嘆息,「可如今,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智慧」毀掉了船,我們誰也回不到過去,可你與「智慧」都看見過未來。」
「我們的計劃再怎麼推進,結果都已經註定。」
「最後這幾年,姐妹們不如聚一聚,一切恩怨一了百了。」
「胡鬧!」「命運」低頭打量着棋盤,右手胡亂撥弄着把棋子弄得一團糟,冷冷道,「做不到的。」
「姐妹們個個本事大得很,誰也不知道她們在搞什麼花樣,又怎麼可能甘願一了百了。」
「她們幹的都是毀滅世界的勾當,每一個可野心勃勃得很。」
「幸運」語塞不語,聽着「命運」繼續道,
「「黑暗」接過了三萬年前「光明」的接力棒,做出了更喪心病狂的舉動。」
「她倒是膽大,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也不知道是被誰忽悠的,一頭栽入了深淵。」
「我真擔心原初世界會毀在她手裏。」
「她隱忍受委屈幾萬年之久,怎麼可能願意一了百了。」
「幸運」附和了句,「她的能力上限很高,向外兼容是最優解,可這舉動實在太過危險。」
「她若成功,一定會欺負我們,「光明」第一個逃不掉。」
「命運」眼眸晦澀,繼續道,「「光明」拐跑了露彌娜拉,她肯定還不死心,不知道正在尋思些什麼。」
「幸運」點頭,「她向來如此,她從不認輸。」
「我倒是能猜到。」
「若是「黑暗」成功了,她會借用露彌娜拉的術讓「黑暗」回到過去未曾成功之時,藉此壓制「黑暗」。」
「命運」繼續道,「「時間」最不要臉,她握着張王牌,誰也不敢招惹她,到現在還在觀望。」
「她連出面都不願意,更別提談和。」
「幸運」搖了搖頭,「她握着的可不是王牌,是掀桌用的炸彈。」
「一旦打出就意味着我們的道路都失敗了。」
「命運」嘆息一聲,「「女武神」被我算計去域外,至今過去了很久,她一直在尋找回來的辦法。」
「還好我送得很遠,路標十分紊亂。」
「與其讓「女武神」在大陸裏面挨個揍我們,不如讓她在外面牽制一下。」
「我們與她算是不死不休了。」
說到這兒,「幸運」苦笑了一聲,「她當初氣到插了你一劍,而你到現在還沒癒合。」
「死不了。」「命運」打了個哈欠。
眨眼功夫,她胸口處的劍柄開始若隱若現了起來,不斷撕裂傷口,加重傷勢。
「話說回來,「死亡」到底在搞什麼?」「幸運」疑惑詢問,
「她——」「命運」遲疑了一瞬,隨口道:
「她是最不可能死的。」
「她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幸運」詢問。
「命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天底下就沒有你「命運」不知道的事情。」「幸運」白了「命運」一眼,「是不能說?」
「命運」喃喃了句,「可我不敢說啊。」
「幸運」愣住。
「她太瘋狂了,做了一件誰也想不到的事情。」
「她的「神之特性」明面上是我們之中最平庸的,可她卻開發到了真正的極致。」
「比起三萬年前的「光明」,甚至是如今的「女武神」,她才是距離母親最近的那個。」
「近到我甚至不敢過多窺探她。」
「或許,只有從九死一生殺出的「黑暗」,才有壓制她一頭的可能性吧。」
「這話什麼意思。」「幸運」呆了呆,不覺間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命運」閉口不言。
半晌,「命運」又是苦笑一聲,岔開話題,「域外開始混亂了,最近「情緒」壓力很大。」
「「元素」和「生命」已經撐不住了。」
「幸運」點頭,「「自由」怪點子很多,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都做了些什麼。」
「幸運」嘆了口氣,「這一千年來,姐妹們誰也沒閒着,除了「智慧」。」
「她是真的死了,轉世變成了個笨蛋小孩,如今雙手離不開棒棒糖。」
「命運」冷笑,「她算計最多,可她看上去反而最安逸。」
「千萬別讓我逮到她。」
「否則,我會讓她投胎成我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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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
「幻想鄉」,「法師塔」圖書館入口台階處。
梨梨子搓了搓鼻尖的鼻涕泡,小小腦袋頂着敞開的【全知法典】,舉止極其吃力,正惡狠狠抱怨道,「重死辣重死辣重死辣!」
「你這個沒有用還特別重的傢伙。」
「重到梨梨子都打噴嚏了啊混蛋!」
【全知法典】內,琳悶悶聲音傳出,「打噴嚏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說有就是你辣,你這麼沒有人權只知道寄生在別人家裏的笨蛋乖乖認罪啊喂!」梨梨子尖叫道。
琳才懶得和梨梨子爭吵,這會讓她覺得很蠢。
快到了。
馬上就要見到大叔了。
不知道為什麼,琳感覺心情很平緩,沒有什麼多餘想法,可就是會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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