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惠】
武力:93
智力:73
……
技能:
1.嫉惡:面對惡人惡行會仗義出手時,武力+3。
2.如仇:擊殺惡人後武力+3(只計一次,不可累加)。
武力93的猛人,還自帶兩個逆天技能。
兩個技能都激活的話,可以達到99點武力了!
這還不是讓武植最震撼的,最震撼的是廣惠的名字顏色竟是藍色的。
這代表,廣惠對自己的態度是友善的。
而武植與廣惠素昧平生,對廣惠便如路人一般。
這只能說明一點,這廣惠對所有平常人,展示的都是自己善的一面。
面如金剛,心似菩提。
舉起屠刀,立地成佛。
武植想到了水滸傳中關於廣惠的記載。
說的是有個神秘頭陀路過十字坡,被孫二娘麻翻殺掉,把來做了幾日饅頭餡,只留下一身裝備,這身裝備最後便宜了剛做完鴛鴦樓大案的武松。
因神秘頭陀年甲貌相與武松相等,武松穿上之後自己說:「卻一似我身上做的。」
就連金聖歎都在批註中,為這個頭陀心碎:「忽然又撰出一個頭陀來,黃昏風雨,天黑如磐,每憶此文,心絕欲死。」
想到此節,武植心中突然有了個計較,站起身來,高聲對小二道:「主人家,這位大師的今日的花銷,都記在我賬上,最後一發算你酒錢。」
廣惠聽武植聲音,朝樓上一看,並未因武植的面容、身材對他起輕視之心,而是雙手合十,朝他善意的點了點頭。
武植朝他笑道:「一人枯坐也無甚趣味,大師何不上樓來一桌吃酒?」
廣惠朗爽一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廣惠在武植的引導下坐在對面,吃了些牛肉,武植給他斟了一碗酒,廣惠奇道:「貧僧這等苦行頭陀,又是滿臉兇相,旁人避之不及,怎得施主抬愛?」
武植笑道:「小可不才,雖乾的是些下賤營生,但也最喜結交天下豪傑,我觀大師模樣,也是個快意恩仇的漢子,自然想與大師結交。」
廣惠哈哈大笑,道:「世人都道『人不可貌相』,貧僧觀施主,也是個大氣磊落的漢子,敢問施主大名。」
武植想了想,道:「小可姓武名植,河北清河縣人士,自幼習得些粗淺功夫,最好結交天下好漢。我有一個親兄弟,姓武名松,現在陽穀縣充任都頭。」
「武松?」廣惠神色鄭重起來,疑惑的拱手道:「莫不前些日子在景陽岡赤手空拳打死大蟲的打虎英雄?」
武植回道:「正是。」
同時,他心中有些無語。自己現在是既無手段,又無名聲,之後很長時間恐怕都要將「我弟是武松」掛在嘴邊打台面了。
聽了武植的回答,廣惠露出了震驚的眼神,拱手道:「不想是打虎英雄的兄長當面,貧僧有眼不識泰山啊!」
武植回了個禮,又問了廣惠姓名,二人又是客套一番後,武植問道:「不知大師這是去往何處?」
廣惠嘆了口氣,道:「既是武家哥哥當面,貧僧也不再隱瞞。貧僧本是少林寺掛單的和尚,因受不得那清規戒律,便離開少林寺,做了個苦行頭陀。一路走南闖北,也沒個定數,只是遇見那欺男霸女的賊人,便隨手宰了,取他頭頂骨做成數珠帶在身上。」
武植暗自咂舌,從水滸傳故事中可知,廣惠那串數珠可是有108顆,也就是說,他至少殺了108人。
說到此處,廣惠露出了落寞的神色:「這幾年,貧僧賊人倒是宰了不少,但心中愈發的不安。愈發覺得,這世道,不是宰殺幾個賊人可以救得了的!」
武植想起了不久之後的靖康,也是嘆了口氣,端起酒碗道:「飲不盡的杯中酒,殺不盡的仇人頭。大師也無須介懷,終須知道,無論如何,賊人是殺一個,少一個。這世道若救不了,那便打碎這世道,再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廣惠聞言,露出思索的神色,隨即眼神中露出一絲灼熱,舉起碗中酒一飲而盡,喜道:「聽兄長一席話,勝過貧僧走遍千山萬水啊!不瞞兄長,貧僧此次在山東遊歷已久,準備前往秦鳳路尋訪一位舊友,與舊友道別之後,便準備北上燕雲舊地,多殺些個遼狗。即便死在燕雲,也是值了。」
武植卻是長嘆了口氣,道:「遼國卻是我大宋之仇敵,但其享國已久,驕奢淫逸,朝政廢弛,已是強弩之末,和我大宋可以算爛兄爛弟了。在下認為,大宋最大的威脅,乃是其統治下的女真部落,其部崛起於白山黑水之間,民風彪悍,有十萬戶之眾,全民皆兵,殘忍好殺,不久後必將擊敗遼國,是我大宋的心腹大患!」
「女真!」廣惠露出了思索的神色:「那貧僧此次北上,也要去那裏查探一番。」
鄆哥對二人說話無甚興趣,自在那喝酒吃肉,見時間差不多,便告辭回去看自家老爹了。
武植又從懷中摸出幾兩碎銀給他,讓他回家好與老爹交差。
武大今天給鄆哥照成了極大衝擊,又是一人打翻四五個潑皮,又是與廣惠這等江湖豪客把酒言歡。這變化如此之大,反過來,拿出幾兩銀子給自己已算最平常不過的事情了,是而他收了銀子,歡歡喜喜的挎着梨子走了。
鄆哥走後,二人一邊喝酒,一邊閒聊,武植不論酒量和見識都讓廣惠折服,不覺喝到日暮西山,二人也有些微醺。
廣惠急着西去訪友,然後北上,便告辭道:「兄長,聽君一席話,更堅定了貧僧北上之心,就此別過,他年若留得性命返回大宋,再來拜會兄長,聆聽教誨!」
武植本想挽留廣惠,但見其熱切的神情,也不忍挽留,只得長嘆了口氣道:「大師,我二人一見如故,本想留你多住些時日,但人各有志,我只能在此地遙祝大師一路平安!」
說着,武植自僻靜處從系統取出五十兩銀子,準備送給廣惠作盤纏。
一來是廣惠的武藝、人品確實讓武植折服,讓他起了結交之心;二來分別贈銀,多搞幾次不得給自己搏一個「仗義疏財」、「及時雨」的名頭啊。
但廣惠哪裏肯要,說道:「貧僧一介苦行頭陀,本就是行腳乞食之輩,哪需銀子。」
武植好說歹說之下,廣惠才收了十兩。
武植又叫來小二結了酒錢,一路將廣惠送至城外,這才依依作別。
送走廣惠,太陽已落山,武植心想自己也算和水滸中豪俠建立了起了友誼,自己也算是好漢了吧!
他喜滋滋的存了個檔,便準備回家。
話說,潘金蓮那個小娘子還在家裏等自己。只不知,西門慶那貨今天去找潘金蓮否?
這隻讓武植心中一陣膩歪。
休,必須趕快休了那淫婦,武植一邊往家走,一邊想。
但他心中總感覺有些空鬧鬧的,總感覺自己忘記了某件重要的事情,左眼皮也不住的跳動着。
難道是西門慶在家裏等着殺我?
好像又不是。
「臥槽……」突然,一個念頭浮現在武植腦海中,只驚得他一身冷汗,僵立當場:「怎麼把這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