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系統化的見識了夏青一的成長環境。
一切一切,都在告訴你,不努力就要被淘汰,自己是什麼程度就是什麼待遇。
強如夏青一,回來依舊會自亂陣腳。
不然不會採用新專輯加戀綜的打法,唱跳加演戲雙手抓。
平時看夏青一,神采奕奕,元氣滿滿。
但是,只要讓她安安靜靜坐三分鐘,立馬昏昏欲睡。
比如現在。
本來只是飯後看書休息一下,就去了右邊的休閒區域。
陳深剛剛翻開一本書,夏青一就趴在旁邊睡着了。
陳深覺得,睡着後的夏青一,才是顏值最高的時候。
恬靜,精緻,像是巔峰期的那個瓷娃娃。
這樣的姑娘,確實很難生出害她的心思來。
等夏青一睡醒的時候,陳深又睡着了,入目的是陳深那一頭短髮。
夏青一許久才徹底清醒過來,第一個集中的念頭居然是,要是陳深把頭髮留長會是什麼樣子?
起身,走到陳深另一邊,然後落座。
不然不公平,我面對你趴着睡覺,就算流口水你也看到了,伱睡覺憑什麼只給我看一個後腦勺?
事實證明,陳深並沒有流口水。
清爽的五官,勻稱的呼吸,以及狀態極好的皮膚。
夏青一想,剛剛陳深有沒有這麼仔細的觀察過自己?
撿起陳深翻看的書,居然是渝文的內部雜誌,類似於公司成長史。
「幾點了?」
突然的聲音嚇了夏青一一大跳,看了看手機:「兩點出頭。」
陳深哦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
「別睡了,我們去江邊玩吧。」
從渝文傳媒的後院,沿着石梯路,確實可以直接下到江邊。
晚秋季節雨水不多,河床露的多,沿江有一大片砂石地。
陳深可能是午睡沒有緩過來,一路打着哈氣。
夏青一興致不錯,小跑到了水邊,然後衝着陳深招手。
陳深走過去,從上面看,覺得水面好像挺平靜,真正站在了它面前,浪花嘩啦啦的響。
陳深到了夏青一面前,她啥也沒說。
陳深也沒問,就這麼看着江面發呆。
夏青一同樣是腦袋空空,她覺得是午睡過後的後遺症。
老實講,她很享受跟陳深一起玩。
上次雖然跟方也也玩過,但方也是那種比較刻意的相處方式。
比如現在身邊的是方也,他一定會找角度說話,或者有所舉動。
夏青一覺得,很多男孩子可能都有這種毛病,覺得場面安靜了就有責任把場面熱起來。
生活又不是綜藝節目,適當留白,反而舒服。
「你往左,我往右好不好?」夏青一突然看向陳深。
陳深愣了一下,然後轉頭就跑。
夏青一噗呲一聲笑出來,也轉頭跑向了另一邊。
身後,扛着機器的兩個攝影老師懵逼了,也只能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陳深瞬間就理解了夏青一的意思,這個節目讓人勞心費神,憑什麼讓他們舒服?
陳深跑一會兒就彎腰假裝繫鞋帶,生怕攝像老師跟不上。
確實,攝像老師沒一會兒就開始氣喘吁吁,扛着設備,又是高低不平的河床,生怕把設備摔了,小心翼翼的。
要不拍個遠景算了?可陳深那個狗東西彎腰幹嘛?不行,還是得記錄一下,又跟了上去。
跑出了老遠,老攝像師實在跟不上了,坐在大石頭上猛的喘氣,一腦袋汗。
他想着死也不跟了,就拍遠景。
可是,陳深一個轉頭,又往回跑。
不跟都不行,萬一他們去別的地方呢?
又只好扛着機器往回跑。
夏青一那邊也在往回跑,可能是看到了陳深後面那個狼狽的攝像師,真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隔着老遠,夏青一就伸手要跟陳深擊掌。
「啪!」
「跟着你的那個叔叔一點也不聰明,他年紀大,不知道跟我跑,被年紀小的那個小哥搶先了。」夏青一還在樂。
陳深比較狠,跑的起碼有夏青一跑的距離兩個遠。
陳深也有些喘氣:「呼,瞌睡終於醒了。」
兩人找了一塊石頭,挨着坐了下來。
身後,兩個攝像老師還在大喘氣。
「導,呼你在嗎導,呼我感覺他們好像真的要搞節目組。」老攝像按了按帶耳朵上的設備。
趙春生:「我就在上面的車裏,我看到了,我們都把兩頭狼逼到一起約會了,有點怨氣也是正常的,你們體諒一下,拍仔細點,這些都是極好的素材。」
回應趙春生的是攝像的長嘆。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上一秒還在開開心心逗攝影師,下一秒又變得憂傷起來。
夏青一在琢磨上午陳深的那些話。
明里暗裏,陳深都透露了一個意思,好像不會跟自己牽手離場。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今天可能就是兩人最後一次單獨相處。
陳深在這個時刻說,你夏青一可以談戀愛,但不能跟渣男談,會動搖自己的基本盤。
不僅僅是出於對自己粉絲的考慮,還在告訴自己,如果想明面上的贏,就別把精力放到他身上去。
就算要牽手,也不能找陳深。
你來我往後,陳深不僅把選擇權還給了自己,還給自己準備了一條後路。
夏青一嘆氣,莫名其妙說道:「你不是渣男。」
陳深看向夏青一:「啥?」
夏青一別過頭去:「沒事,誇你帥。」
陳深認真點頭:「慧眼識珠。」
夏青一把一塊薄薄的石頭遞給陳深:「會不會打水漂?」
陳深接了過去:「水漂小王子!」
「好,你要是能在水面彈兩下,我就給你一個獎勵。」
陳深皺眉,然後啪的一聲,石頭被陳深丟進了江水裏。
夏青一好像早就料到了,輕聲道:「真菜,不過呢,獎勵變安慰。」
說完,陳深就感覺一陣香風襲來,臉頰上,被某種軟軟的東西碰觸了一下。
夏青一臉頰緋紅,站起身跑開了。
上方的一處平地上,一輛黑色的設備車車門突然被推開。
趙春生下車看向了下方的河床。
耳機里,收音組還在嚷嚷:「是不是親了!是不是親了!」
年輕的攝影師:「別問了,我難受。」
老攝像師:「導,明天能不能換個人來跟拍,我昨天才跟拍了他和眠眠,年紀大了,受不了這些。」
年輕的攝影師:「年紀小也不行,我想弄死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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