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完眼前的記者,林凡終於擠出了人群。
不過當着這麼多長槍短炮,打撈船上的寶貝不好運下船了。
林凡也不着急,港城作為前資本主義殖民地,除卻公共碼頭,島上的私人碼頭並不少。
今天先把這些記者的注意力引開,改天找個私人碼頭下貨就行。
坐着車回到酒店,蘇酥也起身告辭,此番跟着林凡出海跑二十多天,她也得回家報個平安了。
看着一直仿佛小透明般跟在自己身後的安妮,林凡沉吟片刻,問道:「安妮,你跟着我是還有什麼事嗎?」
安妮的龍國話說得不錯,這些天在船上和林凡也時常有交流。
每次林凡都感覺她有話要說,可當着其他人的面又沒有說。
這會既然其他人都走了,林凡也就主動詢問起來。
安妮神情有些躊躇,雙手揪着衣角猶豫好一會,這才低聲說道:「林先生,你能給我一份工作嗎?」
「工作?」聽到這個詞,林凡愣住了。
他沒記錯的話,蘇酥對他說過,安妮可是不列顛皇室的公主!
即便流落在外,也能住得起港城最好的酒店,應該不缺錢吧?
至於為了一份工作,還求到自己頭上來了?
林凡看着安妮欲言又止的模樣,察覺到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於是頓了頓便說道:「那我們去上面的咖啡館坐一會,慢慢說?」
安妮答應下來。
二人乘坐電梯來到第一次見面時的咖啡館,今天這裏沒有那些吵鬧的洋人,只有寥寥幾個顧客在安靜地打發時間。
林凡叫來服務員,點了兩杯喝的,這才打量起坐在對面的安妮。
高鼻樑大眼睛,配合着潔白的肌膚和精緻的五官,看起來真像是油畫中的公主。
光從外貌來看,安妮頗為出眾,就是性格太過冷清,讓人感覺她旁邊的空氣都要冷幾度。
「你為什麼會需要我給你一份工作?」
林凡收回自己的目光,開門見山地問道。
安妮猶豫片刻,緩緩說道:「其實我想要的不是一份工作,而是一個能在龍國內陸落足的機會。」
「林先生您是內陸人,又是蘇酥的朋友,所以我覺得我是能相信您的,這才有些無禮地向您提出這個請求。」
林凡聽完沒有急着表態,而是繼續問道:「為什麼呢?蘇酥跟我說過,你可是大不列顛皇室的公主,為什麼會想要前往龍國大陸落足?」
面對林凡的追問,安妮的情緒波動起來,她垂下眼眸,掩飾着眼眶中的脆弱,小心翼翼道:「對不起,這個我暫時還不能告訴林先生…」
「不過林先生您放心,我真的沒有任何惡意,我只是想在龍國內陸成為一個普通人,帶着我母親生活下去而已。」
聽到這裏,林凡皺起眉頭,他從安妮這段話里聽出她現在極其不安,似乎就連生命都受到某些威脅。
聯想到蘇酥曾告訴過他的一些傳言,林凡似乎明白了什麼。
「大不列顛真的在追殺你們母女?」林凡有些不解道,「但你們母女在港城生活這麼多年,大不列顛要對你們動手的話,你們恐怕堅持不到現在吧?」
安妮仿佛回憶起什麼,面色有些驚恐,快速打量一下四周後,又把頭給低了下去,聲音極小地說道:「以前他們或許是沒有這麼做,也或許是做了,但我沒有發現。」
「可是最近,在我媽媽租住下來的房子周圍,每天都有不少人盯着我,他們還會悄悄潛進房子裏,翻找我和我媽媽的東西。」
「發生這件事情後,我母親去找她朋友,希望給我換個住處,可現在過去了快一個月,我母親還是沒給我發過任何信息。」
「我母親在走之前,叮囑過我,如果她一直沒回來的話,就讓我去龍國內陸。」
「我母親說在那裏,大不列顛的人是沒法對我動手的!」
安妮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整個人也陷入極深的恐懼之中。
林凡在一旁安靜地聽完,也覺得有些頭疼。
如果真像安妮所說,那她母親肯定是陷入了某些麻煩之中,甚至都可能已經被人暗殺了!
當初安妮跟着蘇酥上船出海,林凡就覺得挺奇怪的。
現在看來,估計安妮是想跟着去海上躲幾天。
不過安妮有一點說得沒錯,那就是在龍國內陸,大不列顛想要對她動手,的確很困難。
就好比龍江或者天海,常駐的洋人就那麼幾個,走到哪裏都能一眼被認出來。
大不列顛想派人過去,也找不到合適機會下手。
「好吧,既然這關乎到你的生命,我願意給你提供一些幫助。」
「不過到目前為止,我並不了解你身上發生的這一切。」
「所以我會通過我自己的渠道去做一些調查,希望你能理解。」
幫助安妮對林凡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他多了個心眼,決定找人去查查這件事。
為了防止之後出現什麼不愉快,他還提前給安妮說了一遍。
安妮聽後沒有任何不滿,滿臉感激地說道:「這都是應該的,我對此非常感激您。」
說完,她從脖子上取下來一款吊墜,將它放到林凡的面前,又低聲對林凡說道:「這個吊墜是我母親離開時給我的,她一直叮囑我不要讓大不列顛人拿走這吊墜,如果您能幫我查一查我母親的下落,我願意將它送給您!」
林凡伸手拿起這枚金屬材質的吊墜,放在手上打量片刻。
吊墜並不大,只有一個指節長,造型頗為特殊,是一個精緻的六邊形!
在它的六個面上,每一面都刻有十分繁複的花紋和細小的數字,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
「它有什麼用?為什麼你母親說不能讓它被大不列顛人拿走?」
林凡打量完吊墜後,頗為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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