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jc?」
鄒天生神情顯得畏縮,他情緒也沒有剛剛那麼激動。
「別管我們是誰,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放下槍,走回國境線,我算你自首!」
偏門對白道有着天生的畏懼。
領頭人的幾句話,果然讓鄒天生沒了剛剛的氣勢。
他猶豫了下,立刻把槍抵在花姐的後腦上。
「你們都給我退後,不然我立刻打死她!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鄒天生咆哮着。
領頭的人卻是一動沒動,手槍依舊瞄準着鄒天生。
雙方頓時僵持在一起,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領頭人跟前。
看着他,輕聲說道:
「別激怒他,我要救人!」
領頭人猶豫了下,才緩緩說道:
「這樣,鄒天生。我再給你一條路,放了你手中的人質。我可以讓你走」
話一出口,別說鄒天生,就連我都愣住了。
我以為的像他們這種人,肯定有什麼不同的手段。
可沒想到,他居然能這麼輕易的放鄒天生走。
鄒天生一怔,有些不敢相信的問說:
「我憑什麼相信你?」
領頭的人冷哼一聲,回了一句:
「鄒天生,我記得你腦子是你們鄒家最靈的了,現在怎麼鏽住了?你腳踩的土地,是老緬的。我們怎麼可能輕易的朝着別國土地開槍?」
他的話,讓我們恍然大悟。
的確,真要是那樣,可能就是國與國之間的事情了。
但領頭人馬上又補充了一句:
「你要聽懂我的話,我說的不會輕易。不代表你主動開槍,我們不會不反擊!」
鄒天生猶豫了,他清楚現在的處境。
如果他膽敢開槍,他們這些人一個都走不掉。
不放花姐,我和戈芽寨的人又不同意。
他正猶豫着,黃澤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
「老公,按他說的做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鄒天生想了下。
忽然,他一抬腳。
花姐被他一腳踹出好遠,趔趄的倒在了地上。www..net
鍾睿和小朵立刻上前,扶起了花姐。
而鄒天生等人的槍口一邊指着我們,一邊朝後退着。
很快,便鑽進密林,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死裏逃生,花姐嚇的花容失色,她痛哭流涕着。
我並沒上前安慰她,而是看向了那位領頭人。
他們幾人收起了槍,走到我跟前。
掏出一支煙,遞給了我。領頭人回頭看了一眼戈芽寨的人。
接着,他微微搖頭,竟有些疑惑的說道:
「初六,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救人!」
我點了煙,漠然的回了一句。
領頭人卻搖了搖頭。
「不,你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之前你還是賭場中折騰,雖違法但卻談不上多嚴重。現在卻搞起了槍械火拼。你知道今天一旦開了火,事情又被捅出去。你就是有九條命,也一樣沒人能保得了你!」
我抽着煙,看着黑暗的密林深處,並沒接他的話。
江湖就是這樣,開弓再無回頭箭。
明明知道走的是死路,但卻再也無法回頭。
「幸虧我們不是六扇門的。不然,今天我就把你們這些人,全都帶回局子裏!」
領頭人繼續說道。
見我不理他,他忽然一抬手,拍了拍我的肩頭。
腦袋也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問我:
「我說我們合作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沒接他的話,而是學着他的樣子,壓低聲音說:
「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我們這些人中,誰是你們的人?」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對方故意和我裝着糊塗。
我盯着他,慢聲道:
「那我也一樣,也不知道。」
我的回答對方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他站直身子,抽了一大口煙。
夾着煙的手指,指向了我,說道:
「怎麼說呢,你也並非一點貢獻沒有。比如這個」
說着,他一揮手。
就見懸崖右側,走出了幾個人。
我這一看,我心裏一陣惱怒。
眼前的一幕,恨的我牙根直癢。
旺叔和他的女兒,被幾個人帶着,正慢慢的朝着我們走來。
我們在鄒天生那裏辛苦搞來的,裝着錢和金銀首飾的袋子。
此刻,全都在他們人的手裏。
「你這是趁火打劫!」
我冷冷的說道。
領頭人卻立刻搖頭。
「不,你說的不對。這是贓款,我帶走可以有你一條活路。歸了你,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一句話,氣的我啞口無言,卻又無可奈何。
我只能憤憤的說道:
「你這是官還是匪?」
「以匪路行官事,走的照樣是陽關道,行的依舊是黎民事!」
我冷哼。
他見我不服,繼續道:
「你應該清楚,這是多少國人辛苦一輩子的血汗錢,被鄒天生那個王八蛋設局騙走了。拿回這錢,收拾了這人。讓更多國人避免上當受騙。這裏,也一樣有你初六的功勞!」
呵!
我冷笑。
他的話,在我眼裏一文不值。
我沉默,只是我不想和辯解而已。
「當然,我也不白白用你的資源,來給自己邀功。這樣,我送你一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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