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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在國內,根本沒有合法的身份,所以駕駛證什麼的也別想,上不了路也怕被查,畢竟,我和非法偷渡入境的那些毛賊沒什麼區別,一旦被逮捕,事就大了。
於是,開車的任務自然就交代給了蕭晴。
「去醫院吧。」
「好。」
離開酒店後,我們第一時間趕往了醫院,好在酒店距離醫院也不遠,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就到了。
我跟着蕭晴一路來到住院部,上樓。
停在了三零四號病房門前。
蕭晴稍稍向後退開了一步,站在了一旁,示意讓我先進去,可我站在病房門前,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看到了,裏面病床上躺着的我爸,以及一位朕耐心的端着水杯給我爸,一勺一勺餵水的姑娘。
一眼就看得出來,我爸半身以下的被子,是緊貼着床單的。
腿,正如蕭晴所說的那樣已經沒有了。
眼前的這一幕令我十分揪心,而病床旁正在為我把水喝的那個女孩,雖然身形看上去有些陌生,但那張可愛的臉龐,卻從始至終沒有發生過變化。
是茜兒。
我心裏頗為感慨,想當初剛遇到茜兒的時候,她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女,沒想到這一晃都過去這麼些年了,當初那個茹毛飲血的少女茜兒,也出落的這麼玲瓏有致了。
「進去啊。」蕭晴輕輕的捏了我的胳膊一把,提醒我道。
「嗯。」
我點了點頭,做足了思想準備後,深吸一口氣推開門,一步邁了進去。
我前腳剛進門,茜兒和我爸就在同一時間扭過頭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看到我心底發虛。
「茜兒,茜兒」
空氣仿佛凝滯了那麼兩三秒鐘,我爸和茜兒都愣住了。
片刻後,我爸濕了眼眶,哆哆嗦嗦的拍了拍茜兒的胳膊,「替叔看看,是不是叔眼花了,是不是你張起哥哥回來了!」
「爸,是我,是我回來了。」
我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間,強行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這混小子!」
我爸又喜又怒,抬手抓起一旁的水杯,就朝着我砸了過來。
我沒有躲。
任由裝着熱水的杯子澆了我一身,抹了把臉上的熱水後,我看着眼前這個已經泣不成聲的老男人,眼眶也不由得有些濕潤。
在我心裏,我爸的心情一直都是偉大的。
那個在烈日下扛着鋼筋水泥,一口氣上六樓,只為了供我讀書的男人,被工地上的鋼釘穿破腳板,也不曾喊一聲痛的男人。
這個時候,他哭了。
「張起哥哥!」
同樣泣不成聲的,還有茜兒。
沒有想像中的那種陌生感,有的是濃烈到極致的感情,小丫頭撲進我的懷裏,哭的比我剛見到蕭晴的時候,蕭晴哭的還慘。
「臭小子,你還有臉回來,你怎麼不死外面呢!」我爸又氣又笑的罵着我。
可我聽了,卻不覺得刺耳。
只覺得心裏橫伸出一條暖流,暖洋洋的感覺,慢慢的流遍了我的全身。
「叔,你就別生氣了,再怎麼着,張起他不是回來了嗎?」
蕭晴一邊安慰着我父親,一邊把茜兒帶了出去,給我和我爸留下了充足的兩個人相處的時間,我搬了張凳子,坐在了我爸身前,握住我爸那滄桑的佈滿老繭的手。
我爸裝出一臉怒容,可一開口說出來話,卻比誰都溫柔:「臭小子,這些年在外面吃苦了吧?」
「還行。」
我咧開嘴勉強笑了笑。
「還行?你這話騙別人還成,騙我」我爸搖了搖頭,微微嘆了口氣說:「聽蕭晴她們說,你這些年是在為國家辦事,而且還挺危險的」
「嗯。」
我點了點頭,對此並沒有反駁。
其實從根本上來講,倒也算不上,我是為了自己,是為了解除自己身上的詛咒,才開始走南闖北,至於答應組織上的那些任務,不過是因為我們利益相同罷了。
「兒啊。」
我把長長的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手:「為國家辦事,是給咱祖上添光,但是,沒有哪個父親想讓自己的兒子奔赴在一線,能活着回來就好,你說你要是回不來」
「不會的。」我很肯定的打斷了我爸的話。
「別幹了。」
我爸看了看我,緩緩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臉,這隻滄桑的大手上僵硬的老繭颳得我臉生疼,但我一點也沒有躲避:「答應爸爸好嗎?別幹了,回來吧。」
「好好娶個媳婦,平平安安的過一生,咱也不奢求什麼榮華富貴」
「爸。」
我知道我爸是怎麼想的,可是我也有不得不那麼做的理由,我低下頭,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被子,覺得有些事情,不得不告訴我爸了。
「爸,我給你看個東西」
「什麼東西?」
「您先答應我,不要覺得意外,也不要多問,看完之後你聽我說就好了。」
我說完之後,我爸一臉疑惑的看着我,不過,到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於是,我抽出一隻手。
當着我爸的面,控制着手掌突變成利爪,看着我爸臉上的表情從趕快變成驚訝,再到麻木。
我僅僅是展示了那麼一下,然後就將手恢復成了正常人類手掌的模樣,我怕,如果我展現的能力過多,會把我爸嚇個什麼一差二錯。
我爸的身體狀態如今好不容易才恢復的差不多,我可不想讓他老人家再受到打擊什麼的。
「你你也淋了那場雨了?」
突然,我爸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他連忙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呼吸急劇加快,將我整個人扯的距離他更近了一些:「答應爸,千萬不要把你的能力暴露出去,不然你會被抓走的」
「爸,你聽我說。」
我早就預料到我爸在見到我的變化之後,會發生這樣的反應,所以我很是心平氣和的把我爸安慰了下來,然後解釋道:「我的這種情況不是一天兩天了。」
「甚至可以說,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是這個樣子,我這些年來走南闖北,為的就是恢復成正常人的樣子,一直以來我都沒敢告訴您,怕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