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爺任由她不安分的小爪子摸了個夠。
燕包子心滿意足了,趴在他懷裏,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一顆心,也跟着沉靜了下來。
「老公,唐娜和安德魯的孩子,為什麼是黑頭髮的?」
唐娜和安德魯都是棕色的頭髮,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和小心肝擁抱的喬治,也是黑頭髮。
這一點,就匪夷所思了。
楚少爺一手輕拍着她的背,哄小心肝睡覺那般的哄着她:「也有可能是一時興起,染的。」
燕包子秀氣的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閉上了眼,咕噥一聲:「誰會那麼無聊,給小孩子染頭髮。」
燕包子之所以會這麼問,一點也不奇怪。
這個問題,也是楚少爺困惑的問題,看來,還是讓陳策抽個時間,調查一番為好。
權當為了滿足好奇心。
…………
埃墨里逃離了法國,想方設法聯繫漢斯,讓他儘快出島,和他匯合。
然而,他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沒能聯繫上漢斯。
島上的所有通信設備,都打不通。
楚少爺拍了人在追捕他,他東躲西藏之餘,又提心弔膽,擔心漢斯的安慰。
沒想到,他踏入催眠這一行幾十年,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騙住了!
真是他職業生涯中一大恥辱!
為了不留下污點,埃墨里決定,暗地裏再潛入楚懷瑾身邊,對他實施第二次催眠。
如果說第一次是他大意,以至於輕敵了,那麼這一次,他將會使出畢生所學,也要把楚懷瑾的記憶徹底洗掉。
在逃離法國的第三天,他又悄悄回到了法國。
剛踏進法國境內,就被一對黑衣人押住,帶走。
陳策推開套房的門,對着端坐在沙發上,逗着懷裏小心肝的楚少爺說道:「少爺,埃墨裏帶來了。」
小心肝抓住楚少爺手裏的櫻桃,咬了一小口,「埃墨里是誰呀?」
楚少爺拍拍她的小腦袋,「去跟媽媽玩,爸爸和陳叔叔有事商量。」
「好噠。」小心肝親了楚少爺一口,跳下沙發,跑進臥室里找燕包子去了。
楚少爺起身往外走,來到了隔壁的套房。
身影頎長,衿貴如斯的男人走了進來,架着埃墨里的黑衣人便恭聲道:「少爺。」
楚少爺大步走到沙發上坐下,掏出煙,掉在嘴角,抬手示意他們放了埃墨里。
「少爺……」
陳策想阻止,楚少爺點了煙,吐出一口淡淡的煙圈,「無礙。」
黑衣人拿掉埃墨里套在腦袋上的黑布袋,鬆開了他。
埃墨里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抬眸,冷笑兩聲:「凱恩,裝傻子的滋味怎麼樣?」
楚少爺眼眸微眯,撣了撣煙灰,「埃墨里,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不用想,埃墨里也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解藥,是他們唯一的,也是最後的籌碼了。
退一萬步來說,假使他們真的把解藥給了他,他得到解藥,新仇舊恨,一定會加倍報復在他和漢斯身上。
為了他和漢斯,埃墨里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