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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初柔正兀自為自己和母親的美男計而得意時,忽聽的院外有爭吵的聲音,她目光一凜,屏息仔細聽了一二,片刻後,她冷哼一聲,嘴角含着一抹冷笑下了美人榻。
「大膽賤婢,二小姐的閨房也是你等能隨便闖入的。」攔路叫嚷的是蘭兒,她一看到葉晗月身後帶着阿生,心裏就暗道不妙,可眼見着葉晗月已然帶着人走至門口,心裏一急,她便先一步想去給院門關了。
葉晗月早早就看出了蘭兒面色之間的慌亂,心裡冷笑,腳下的步子也隨之加快了些,趁着院門還未合上,抬起一隻腳,便擋住了院門。
蘭兒不依,兩人這才吵了起來。
「賤婢?呵!說的好像你不是奴才似得。」葉晗月最是見不得這種狗仗人勢的下人,分明大家都是做下人的,她偏生要來個狐假虎威。
蘭兒面色漲紅,可她平日裏就跟着她們家二小姐張揚慣了,自是不會因葉晗月的幾句奚落而有所收斂。
手下把着院門暗暗使勁,一雙眸子也瞪的老大。
「奴才怎麼了,我做二小姐的奴才也好過做你們家那位小姐的奴才,小月,你趕緊起開。」她卯足勁想給門關上,可奈何門邊的那隻腳就像定在了那處一樣,不論她如何使勁,這門偏就關不上。
葉晗月冷着眸子,盯着蘭兒這副做賊心虛的急切表現,張嘴想再懟這丫頭幾句,可還未開始,眼角餘光便看到院內屋檐下出現個身影。
得,正主出來了。
葉晗月挑眉一笑,咬牙多使了幾分力道,只一下便將眼前擋路的院門以及門口的蘭兒一併推了開去。
她抬頭看着舒初柔,而手卻是突然朝着身後一伸,就將身後哆嗦着想跑的阿生抓了個正着。
「二小姐,這個阿生是你們院裏的吧?」她也不繞彎子,拽着腿如篩糠的阿生就走進了院子,抬眼緊盯着舒初柔似笑非笑的眸子就問了一句。
舒初柔唇角帶笑,眼若遊絲,她輕飄飄的看了眼葉晗月身後的阿生,極為不在意的輕笑一聲,回道:「阿生?是吧,怎麼了?」
葉晗月呼吸一窒,眸子裏的光驟然凜冽幾分,張口便質逼問道:「二小姐,你承認阿生是你院子裏的人就好,奴婢就想問問二小姐,你為何會派他去尾隨我們家小姐?又為何讓他盯着我家小姐和那貢浦和的日常所為?奴婢愚笨但眼睛卻好使的很,還望二小姐給個說法才是,免得奴婢還要去叨擾老爺。」
她的話句句緊逼,目光凜冽的更是令人無法躲避。但如今她的身份也只是個奴婢,就算說的話再怎麼有氣勢,放在舒初柔眼裏,也成不了什麼。
「說法?哼。」舒初柔冷哼一聲,目光驟然變得惡毒起來,她此時笑的極為得意,「你一個丫鬟本小姐憑什麼要給你個說法,你以為你抓到了我院裏的人,本小姐就怕了,呵!真是笑話。」
她說着抬腳便緩緩走下了台階,一雙帶着三分得意七分歹毒的眸子,似有意似無意的掃了眼葉晗月身後的阿生,後者嚇得雙膝一軟,撲通就跪到了地上。
「二小姐、二小姐,小的什麼也沒說,小的什麼也不知道呀,二小姐。」阿生雙腿打顫,涕淚橫流,跪地便連連對着舒初柔嗑起了頭。
葉晗月蹙眉看了眼如此窩囊的阿生,心裏一股氣越發堵的厲害。
不待她作出反應,已然走至她跟前的舒初柔,便早一步陰冷着眸子緊盯着她,先開了口。
「小月,小姐我不得不承認,你算的上是個好奴才,只不過」她突然勾唇嗤笑一聲,一雙眸子隨之升起一抹嘲諷,「你的那個大小姐也確實窩囊了些,就那樣的主子,你這般、本小姐可真是替你不值?」
「我家很好,總好過某人心思惡毒的好。」葉晗月心中氣憤,不加思索便回懟了一句,說完,她突的勾唇冷笑一聲,又道:「二小姐,你不要以為沒有阿生作證,你和二姨娘的事我就沒有辦法,人在做天在看,我絕不會讓我家小姐出事。」
「好啊,你要怎麼做那便去做好了,哦,對了,你要是去我爹爹那告狀,記得着人通知本小姐一聲,本小姐也好跟過去看看熱鬧,呵」
舒初柔笑看了一眼葉晗月,然後不急不緩的重新上了台階,進了屋。
「蘭兒,快進來給你家小姐捶捶腿,免得待會看戲沒看成倒累着。」
屋內傳來舒初柔魅似水的聲音,一直站在一旁的蘭兒,得意的瞪了一眼立於院子中央的葉晗月,隨之就進了屋。
葉晗月暗暗攥緊了拳頭,一張白皙的臉氣的微紅。
舒初柔方才的話,那是看穿了她是不會直接帶着阿生去找舒老爺,實際上,她的確是不會那麼做。
舒老爺重視家譽,她就算向舒老爺告發了舒初柔和二姨娘的陰謀,舒老爺眼裏也只會看到、這是舒清瓷自己管不住自己才會受到男子蠱惑,於此,更是讓舒清瓷在舒老爺心裏留下不檢點的形象。
這麼做不但治不了二姨娘他們,反倒會先一步毀了大小姐。
葉晗月盯着敞開的房門看了一會,然後回身踹了跪地的阿生一腳,黑着臉出了傾雲院。
既然不能直接拆穿舒初柔那母女倆的陰謀,那就只好先從舒清瓷那兒入手了,誰叫她自作孽,非得給舒清瓷設定出這麼個容易相信人的性子,這個坑她設的只得她來填了。
從傾雲院出來,她本想着再去紫金街看看那兩人的情況,可剛出舒府大門,就看到舒清瓷嘴角含笑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她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緊走幾步,便迎了上去。
「小姐。」
舒清瓷垂着眸子,心裏還回味着方才同貢浦和相會時的甜蜜,心思反轉,一時入了神。葉晗月這一聲輕喚,聲雖不大,但入了神的她聽了,卻還是驚了一下。
「小月?」舒清瓷一愣,隨即問道:「小月,你怎麼在門口呀?你、不是讓你在房裏休息嗎?」她面色有些慌,但一瞬便掩飾了過去。
這幾日她每日都出府同貢浦和相會,平日裏出府對小月都是尋了藉口的,所以,她看到小月在門口等她,難免心下一慌,怕她看出什麼來。
葉晗月自然知道舒清瓷面色有異的緣由,她沒問關於貢浦和的,也沒說旁的,只道:「小姐,奴婢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剛才在院裏一時沒找到小姐,這才尋思着出來看看,興許能碰上,果然」
她對着眉眼已然是放鬆了些的舒清瓷笑了笑,然後狀似關心的問道:「小姐,你剛才去哪了?怎麼也不叫上奴婢。」
「我」舒清瓷再次愣了一下,她垂下眸子,臉上微微有些異樣,「我就是在府中待的煩悶出去走了走而已,小月,府外人多紛雜,我們還是先進去吧。」
話落,她抬眼看着葉晗月笑了笑,接着挽着她的胳膊就朝着舒府大門走了過去。
葉晗月沒有再打探什麼,舒清瓷性子雖弱但心思卻是多疑的很,尤其是對貢浦和的事,上次她問多了幾句,她的神色明顯就有些不對了,若是再問,恐怕她也會將這事說給貢浦和聽,那便算是打草驚蛇了。
她偏頭看了舒清瓷一眼,便住了口隨她挽着她進了府。
第二日,同樣的時辰,葉晗月故意找了個藉口假意當着舒清瓷的面出了清蘭閣,出院門不久她又原路折回去了一段,然後尋了個偏僻能藏人的地躲了起來。
片刻之後,舒清瓷就從清蘭閣走了出來,她面上含笑,眉眼間盡顯甜蜜,就連身上所穿、以及面上妝容都同早上的不同,很顯然,她這又是要去和貢浦和見面了。
葉晗月無奈的撇撇嘴,悄悄跟了上去。
舒清瓷依舊走的昨天那條路,葉晗月在她身後跟着,一路便跟到了之前貢浦和所說的地方。
灰白土牆的小院,牆頭還生長着幾株蒿草。舒清瓷對着稍有些破舊的木門敲了兩下,過了會門便開了。
葉晗月見那半開的門內,果然就是那個迷惑舒清瓷的貢浦和,氣的順手就將躲藏之地的牆皮摳掉了一塊。
她遇到的都是什麼破事,人家心甘情願被人勾搭、被人騙,她在外面急得跳腳,沒得感激之詞反倒被人左瞞又瞞。
如此憋屈的事,怎麼盡讓她遇上了。
氣歸氣,這來時的目的她總是不會忘的。
葉晗月又躲了一會,等到對面的人都進了屋,門也被關上了,她才左右看了兩眼,快速朝着貢浦和的院子跑了過去。
小院外圍的土牆不算太高,墊腳便能看清院裏的情形,她先墊腳看了一眼,院裏除了棵細長歪脖子樹,旁的什麼也沒有。
院中的房門都是關着的,葉晗月墊着腳也是看不清屋裏的情況,黑白透亮的眸子微微一動,她便下了牆頭。
舒清瓷自打被貢浦和迎進屋裏,嘴角那一抹甜蜜便沒停過,清亮的眸子裏也儘是貢浦和的身影。
「來,喝杯水。」貢浦和笑的一臉溫和,眸子裏卻是掩飾着得意之色,他很滿意舒大小姐的反應,如此他做起來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