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行龍力最大!
陸行象力最大!
龍象者,能移山倒海!
張麟信手便有兩龍四象之力,氣血宛如大江大河,在體內『嘩啦啦』奔流,渾身的筋骨肉就好像絞鋼絲一樣,猛地擰成一股!
「轟!!」
一隻肉拳,在空中發出爆鳴聲,落在蛇頭之上,剎那間鱗甲破碎,血肉分崩離析,鐵骨折、鋼筋斷!
「嗷——」
『河神』豎瞳中的迷茫尚未消退,便吃痛一聲,巨大的衝擊力將它掀起,沉在江河之中的半個蛇軀甩了出來,在空中打了個轉,便再次朝着河中落去!
電光火石之間,宛如銀瓶乍破、水漿迸濺,雪亮的繡春刀破開血肉鱗甲,被張麟一手握住!
「河神大人?!」
「該死的外來人,誰讓你敢對河神大人出手的!」
一個回合的交手之後,河岸邊的村民們終於是回過神來,村長老頭也想起了張麟身上的打扮。
——雖然樣貌有些不同了。
「鏘!」
就在有村民意圖撿起石塊將張麟擊落時,噌噌的拔刀聲猛地響起,齊曉航三人面色陰沉,刀尖自然垂落,手中出示令牌,獰笑出聲:
「錦衣衛在此,你們誰敢造次?」
『錦衣衛』三字一出,現場村民頓時噤若寒蟬,更有甚者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大明有國以來,錦衣衛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那些江湖武林豪傑也不敢聲張,更遑論眼前這些窮山惡水的刁民!
「擅自私造淫祠,祭祀邪神、買賣人口、殘害百姓...」
齊曉航面沉如水,口中一樁樁、一件件,每蹦出一個字來,村民們的臉色就愈加蒼白。
「以你們的罪行...抄家滅族,流放三千里都不為過!」齊曉航目光在村民們的臉上巡視一圈,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鄒恩明和魏洲也拉高警惕,緊了緊手中繡春刀,衣袍下的筋肉緊繃,宛如蓄勢待發的獵豹。
「殺了他們!橫豎都是死,倒不如博一份希望!」
「我們也有煉體的好手,他們就三個人!」
「河神大人會庇佑我們的!」
果不其然,當彈簧壓到極限時,就是它反彈的時候。
當聽到齊曉航宣讀罪行的時候,村民們在內心恐慌的同時,也生出了別樣的心思——
只要把這些錦衣衛都留在這裏,他們的罪行就不會被揭發了!
想通這些,剛才還孱弱得如同綿羊的村民,立刻拾起魚叉,眼神兇惡地看着齊曉航三人。
錦衣衛又如何?在生死面前,任何的權威都會土崩瓦解!
很好...
齊曉航咧了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斬釘截鐵道:
「反抗者殺!一個...不留!」
唰!
張麟提刀而立,凌空虛渡,帶着冷色的眼瞳倒映着下方墜落的巨蟒大妖,元神自然而然存想真武大帝。
足踏龜蛇,披髮跣足,金甲玉帶,天然一派祥和景象。
然而下一秒畫風突變,詭譎氣息驟然升騰,悽厲的慘叫聲迴蕩虛空,陰氣森森的灘涂咕嚕冒着氣泡。
仿若地獄升起,真武大帝坐鎮中央,身後厲鬼張牙舞爪,倒是有幾分酆都鬼帝的姿態!
驀然間,直直往下墜落的『河神』心中頓生警兆,周身十萬八千片鐵片鱗甲倒豎,瞳孔劇烈收縮,難以言喻的恐懼籠罩在心頭。
促使着它發出絕望的哀嚎:「救命!!」
晚了...
張麟並指如刀,在刀身上一抹,雪亮的繡春刀愈發耀眼,氤氳鬼氣從鋼鐵縫中冒出,而後一刀斬出!
一刀既出,仿若天地失色,日月無光,萬鬼跪地朝拜!
嗤——
無聲的刀光掠過,巨蟒血肉仿佛被無數的惡鬼啃噬,濺起黑色的腥臭血液。
同時,河面祭出一座陰風呼嚎、百鬼咆哮、差役猙獰...的無間地獄,無數隻蒼白的手探出,硬生生將巨蟒『河神』的元神拽了出來,瘋狂撕啃!
「痛!好痛!大人救我!」
巨蟒的元神發出無盡的哀嚎,卻依舊如同陷入泥沼一般,被拖拽入『地獄』當中。
「阿鼻道...三刀!」
張麟收刀入鞘,吐出一口濁氣。
來到香河縣第一天,他就得到了這本宮殿獎勵的武學,料想是他老爹在京城發力,了結了刺殺一案,他力斬四位六品武者的事跡流傳出去,從而得到了一些聲望值。
阿鼻道是傳說中的無間地獄,入此地獄者,剝其皮從足至頂,着火車輪疾駕火車,輾熱鐵地周行往返,身體碎爛皮肉墮落,苦痛辛酸萬毒並至。
《阿鼻道三刀》,一刀比一刀酷烈非常,扛不住那便靈魂永墮阿鼻地獄。
元神、肉身皆斬!
地獄存在不存在張麟不知道,但方才的阿鼻道是他於元神當中存想而來,不但影響着敵人,對修習者也有一定的危險。
可謂是七傷拳,傷人先傷己!
歷代修習此刀法者,無一善終。
當然,張麟的根本法門是《紫微玄都雷霆玉經》,存想的是真武盪魔大帝,自不用怕這些魑魅魍魎,坐鎮中央當可巋然不動!
「轟!」
『河神』屍體墜落,濺起百丈高的花白巨浪,張麟眼疾手快,掌刀一挑,一顆人頭大小的蛇膽落入手中。
六品蛇妖的蛇膽可是大補之物,吞之可洗筋伐髓、增長氣血,同樣也是上佳的煉藥之材!
「剛好可以帶回去給長公主煉藥!」
張麟面帶喜色。
長公主接二連三地贈丹、贈寶,雖然吃軟飯的感覺很爽,但張麟也不好意思白嫖,只不過先前手上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長公主又不在乎那些個黃白之物。
他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來自狗大戶的俯視!
下方。
一場屠殺正在進行着,沒錯,幾乎是一邊倒的屠殺。
這伙村民,不過是堪堪煉體,對上齊曉航他們這等錦衣衛的八品精銳武者,根本都不夠看。
「不就是買了一些孩童嗎?能侍奉河神那是他們的榮幸!」
「不獻上童男童女,我們就沒收成,就要餓死人,我們也不想啊!」
刀起刀落間,一些村民發覺根本不是對手,開始癲狂起來,拼了命想要辯解,試圖讓刀子落得慢些。
嗤!
刀鋒一閃而逝,方才還青筋綻放的脖頸噴出血液,濺在了鄒恩明的衣袍上,他一抹臉上的血水,聲音冰冷:
「刀子沒落到自己脖子上,沒誰覺得疼!」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