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武見此頓時眉頭緊鎖,這老頭真不識抬舉,少爺來了,也不知道行禮。
這時候,為首的老工人頓感不妙,立馬上前喊道:「魯老頭,你快別喝了,快過來參見沈少爺。」
魯老頭抬起頭,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黃巾軍來了我都不拜,更何況什麼沈少爺。」
「想以前,白老爺見了我,也要畢恭畢敬,請我指點釀酒技藝。」
「行什麼禮?不過是覬覦我的釀酒配方。」
沈浩聞言笑了,這些搞技術的,還真是仗着有點本事,一個個驕傲的不行。
的確,有秘方,有本事,就等於有利用價值。
有利用價值的人,白家當然會討好,想要套取秘方。
但他坐擁現代所有釀酒工藝,再加上最好的酒麴,有必要求你一個技術小工麼?
沈浩搖了搖頭道:「本還以為是個好相處的人,可以請去技術學院任教,誰曾想就是一個固步自封,不學無術之輩。」
沈浩當即轉身就走,釀酒這種技能,又不是不可複製。
那不知,沈浩的話,頓時就刺激到魯老頭的神經,他當即把手裏的酒杯摔碎,大喊道:「站住!你罵誰不學無術?」
沈浩沒有停下,轉身就走,準備去另外找一批懂釀酒的人當老師。
釀酒這門技術,在現代並非不可代替的技術。
原本打算給這個老頭一個機會,讓他學習系統化的釀造技藝,在去技校當老師。
誰曾想對方居然恃才傲物。
如果他有歐陽明的本事,傲也就傲了。
但可代替的技術,沈浩壓根就看不上。
老頭眼見沈浩不搭理,當即就耍起酒瘋來:「什麼聖人!都說聖人無所不能,但你會釀酒嗎?懂釀酒嗎?」
聽着老頭的質問,丁武目光冰冷,這人已經進入他的死亡名單了。
等少爺走後,馬上就處理掉。
沒人能當着他的面對少爺無禮,哪怕是質問也不行。
沈浩轉身看向老頭,忽然間有了一個主意。
他可以借着這個機會,打臉上京釀酒師,展示現代的釀酒工藝。
正好還能培訓這些釀酒工人,等他們掌握技術後,就能去技校當老師。
想到這裏,沈浩看向老頭道:「我聽說你是上京來的釀酒師?」
魯老頭高傲的仰着頭道:「正是!我家祖上可是宮廷釀酒師,白家釀的黃酒,都要經過我的指點!」
沈浩笑了起來:「這樣吧,給你一個機會和我比試,就比你最擅長的釀酒。」
魯老頭釀酒就沒怕過誰,當即就一口答應下來。
圍觀的眾人都愣在原地,這可是釀酒吶,難道沈少爺連釀酒都會?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但很快,就有人想到關於沈浩的傳聞,都說他是聖人下凡,無所不能。
之前就改進絲綢,還弄出豆油。
現在,連酒都能釀出的話,恐怕連酒神都與他有關係了。
沈浩轉身朝着釀酒廠走去:「你可帶着你的得意作品過來,我也拿出一瓶好酒,之後在找人品鑑,分個高下。」
魯老頭醉意也下去了一些,雖然心裏發顫,但還是大着膽子接下挑戰。
他知道自己不會輸,他手裏還有一壇從上京帶來的桃花酒。
這是享譽上京的名酒,就連大乾一眾文人雅士,都喜歡桃花酒。
他怎麼輸?就算被譽為聖人,也不可能懂得釀酒!
魯老頭當即就回屋,把床底下最好的桃花酒抱出來。
一眾釀酒工人,也好奇的議論紛紛。
「你們說,沈少爺真懂釀酒嗎?」
「不知道,但是都傳他是聖人,聖人應該懂釀酒吧?」
「難說,釀酒可不簡單,而且魯老頭還是從上京過來的釀酒師。」
眾說紛紜,但大部分人對沈浩會釀酒這件事,還是保持懷疑態度。
很快,一行人來到釀酒廠。
為了保證公平,丁武把正陽縣懂得品酒的人全叫來了。
其中就包括縣令王守誠,還有林杏村的楊太公,以及縣衙門的王捕頭。
這三人對酒文化非常有研究,而且也愛喝。
王守誠算是一個喜歡品酒附庸風雅的人。
在大乾國,糧食本就精貴,用糧食釀造的酒就更是精貴。
酒在大乾國的地位,已經算是一種奢侈品,特別是度數高入口香醇的酒,更是上品,有銀子都買不到。
不過大乾國的釀造工藝很差,連高純度白酒都釀不出來。
畢竟,沒有較好的過濾工藝。
主流就是比較渾濁的米酒以及黃酒為主。
這兩種酒在大乾國都算是上品酒了。
白家有一些獨門的法子,和祖傳的酒麴,這才能霸佔貢酒生意。
隨着王守誠等三人的到來,整個釀酒廠,里三層外三層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王守誠有些許無奈,沈少爺真是的,想贏何須比試?
只要說一句話,他馬上點頭說酒好喝。
反正裁判都是自己人,何必多此一舉。
楊太公作為品酒界的老饕,嘴巴可謂是相當刁鑽,酒水好不好,他一喝就知道。
作為林杏村的老壽星,他還有幸喝過從上京帶來的貢酒。
白老爺生前,也沒少找他品鑑酒水。
王捕頭,作為正陽縣酒量最好的人,從不品什麼酒,都是大口喝,一碗碗的干。
憑藉多年職場斗酒的經驗,是不是好酒,他聞一聞就知道了。
三人紛紛入座,就等着兩邊呈上各自的酒水。
丁武有些不解的問道:「少爺,其實你沒必要和這老頭比釀酒,他也沒資格與你比,大可直接把他做掉。」
聞言,沈浩笑了起來:「你啊,動不動就殺人,我們要以技壓人,況且和他比試不是目的,我只是需要一個有名望的人做對比,好推廣新工藝,讓釀酒工人,都拋棄落後的釀酒手藝。」
丁武點了點頭,他懂了,比釀酒不是目的,推廣新釀酒工藝才是。
要想讓這些思想落後的工人改變,那麼就有必要進行一場比賽。
兩邊還沒開始比,就有不少釀酒工人開始唱衰沈浩。
「我總覺得沈少爺不太行,他好像從來就沒有釀過酒吧?」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白鹿鄉最早是織布和榨油,酒水真沒碰過。」
「那完了,他怎麼和上京來的釀酒師斗?人家可是有金字招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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