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漢銘在旁邊看的清楚,剛剛周琛與紅衣人過招猶如風馳電掣,他來不及接應,一看不好,不及變換招式,猛的撞向紅衣人,砰地一聲,那紅衣人全神貫注想殺周琛,沒想到到趙漢銘整個人用盡力氣撞過來,身子一斜,右爪一把抓在周琛的肩頭,馬上嗅到一股皮肉焦臭的味道,周琛感到鑽心一樣的疼痛,疼不可當,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趙漢銘撞在紅衣人的身上,卻感覺不對勁,似乎這個人,沒有肉一樣,皮膚下面就是骨頭,而且那人身上雖然有很濃的草藥味道,卻掩蓋不了一股腐屍的氣味。趙漢銘辦案無數,這種腐屍的氣味對他來說並不陌生,心下大駭,難道今天碰到的是怪力亂神,不可名狀之物?
趙漢銘一轉身抄起地上的周琛就想跑,那怪物卻呼的一聲從他頭頂越過,站在面前。趙漢銘心中一股寒意越來越濃,向後退了一步,那怪物卻向他二人逼近。趙漢銘死死得盯住對方,這時才發現,對方的臉似乎沒有鼻子、耳朵,眼球處是兩團陰火,而臉皮似乎不是他自己的,似乎是把別人的臉皮撕了下來貼上去的。
就在這時,那怪物低吼一聲,猛的向他撲來,趙漢銘左手一松,周琛落在地上,右手從懷間取出一物,就向怪物扔去。那怪物一把接住,趙漢銘大喝一聲「破」,那物通體發射出金色的光芒,那怪物似乎很怕這樣東西,怪吼了一聲,猛的松爪放開,一下子鑽到樹林裏消失了。
趙漢銘滿頭大汗,一下子坐在地上,呼呼直喘。他正要查看周琛的傷勢,聽到傳來一陣腳步聲,心裏一驚,難道那怪物去而復返,再一聽腳步聲很雜,明顯是很多人的腳步聲,放下心來,轉身望去,一看好幾個鄉民挑着燈籠在走着,趙漢銘提氣叫了一聲「我在這廂」。
鄉民們聞聽叫聲,馬上跑了過來。一個鄉民說道:「趙大人,我們少谷主聽到信號,到了杏林坊,看到那裏的狀況,馬上集合人手,一邊料理杏林坊,一邊親自帶人出來接應二位,他在後面,馬上就到。」
一會齊牧飛奔而至,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剛剛趙漢銘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又查看了周琛,見他還是昏迷不醒,肩頭破了幾個洞,傷口周圍好像被火焦灼過一樣,傷勢很重,心中甚是焦急。
幸好齊牧身上備着上好的金創藥,連忙給周琛包紮起來,又撬開牙關給他灌下清熱解毒的丹藥。同時吩咐下人趕緊準備擔架,一會兒擔架來了,眾人抬着周琛回谷主府。
進了谷主府,周琛被抬入到丹房治傷。
趙漢銘問齊牧道:「杏林坊情況如何?」
齊牧道:「三十名軍士不幸都罹難了。另外…」
趙漢銘道:「另外什麼?」
齊牧道:「藥童丟失了兩名。」
趙漢銘道:「兩名?」
齊牧道:「不錯,以前每次都是一名,這次是兩名。而且這兩名藥童不同於一般,他們是專為皇上採藥的藥童,最具採藥的靈性,他們采的藥都是一個時節里藥材的藥性最好的。」
趙漢銘心裏涼了半截,強打精神說道:「我去去就來,這裏請齊少主多照料了。」說完轉身疾步離去。趙漢銘來到谷主府外,直接去查看四十七個伏擊點,一看所有的黑紋捕快都已遇難,而且死狀一模一樣,都是在不知覺的情況下,突然遭襲被凍斃的。想到這些黑紋捕快跟隨自己多年,出生入死,立功無數,沒想到最後居然都在此蒙難,趙漢銘不由得眼圈發紅,差點留下淚來。
強忍住悲痛,趙漢銘檢查了下伏擊點周圍的情況,果不出所料,伏擊點周圍都有來不及逃走被凍斃的蟲蟻,草上也有霜結的痕跡。趙漢銘檢查完畢,回到谷主府,找了把椅子,跌坐在上面,心裏暗自思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這到底是妖,是人,還是鬼!
這時就聽到騰騰的腳步聲,仇大富大步走了進來。昨天他們怕仇大富火爆的脾氣壞事,所以給他喝了一杯安神的藥湯,仇大富倒是一覺睡到天亮。起來以後,看看大家都哭喪着臉,趕緊問怎麼回事情,等問清楚了,一下子就炸了,連忙找趙漢銘。
仇大富雖然脾氣極其火爆,但是要分跟誰,他對趙漢銘那是一百個服氣的,知道他鐵面無私,破案手段凌厲,為人正派,而且沒有官架子。所以並沒有跟他嚷嚷,只是提議事到如今,唯有馬上派人進京,稟明情況,然後調集大隊人馬進谷,捉拿賊寇。
趙漢銘苦笑一聲道:「賊寇,是賊寇就好了。」
仇大富道:「趙大人,您這話什麼意思。」
趙漢銘把昨日晚間的事情發生經過跟仇大富敘述了一遍,隨後言道這種事情稟報上去,怎能讓人信服。上面怪罪下來,你我二人性命事小,恐怕
仇大富一聽張大了嘴,他知道趙漢銘沒有騙他的必要,所說必然屬實,但是正如趙漢銘所說的,死了那麼多部下,不但連人犯沒抓到,還用這麼荒謬的理由報告上去,丟性命事小,皇上震怒怪罪下來,弄不好禍及家人。這便如何是好。
趙漢銘沉嚀了半響,說道:「沒辦法了,只有讓他出馬了。」
仇大富道:「誰?還有比您破案更厲害的?」
趙漢銘苦笑了一聲,無可奈何得說道:「陰差鄭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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