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錢草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江眠的衣服在她的身上穿着,都略顯臃腫。
兩年不見,姐姐這身材當真是
江眠低頭看了看自己,更無語了。
劉錢草有些緊張的捏了捏裙子,這衣服上還帶着江眠身上的草木香氣。
她輕輕開口,帶着嬌媚的風骨:「仙子為何如此幫我,不知有什麼是我可以為仙子做的?仙子儘管開口,我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江眠愣了一下。
她險些忘記,幻境中的那些事,只有她自己清楚。
現實中的劉錢草定然是不知情的。
如果貿然對她好,以劉錢草的性格定然會感受到無所適從。
倒是她心急疏忽了。
原恢鏡編造出的幻境,某種程度來說,便是現實中遭遇同樣的狀況,最有可能發生的一幕。
此為原恢鏡的試煉。
幻境中的回憶歷歷在目,可現如今就只成了她自己心中永遠的念想。
不過不論如何,起碼在現實中,劉錢草還好好的活着。
江眠掩蓋下心裏有些低落的情緒。
可開口之時,語氣中還是難掩失落,「沒事,只是因為我在幼年時有一個姐姐,她因為一些意外去世了,你和她十分相像罷了。」
這些顯然不能成為讓劉錢草信服的理由。
江眠便繼續開口補充。
「這老鴇是我們一直暗中調查的對象,現如今也不過是借着你的由頭,將她徹底推翻。」
江眠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而且我打算在此地開出一家店面,需要知根知底的人手」
劉錢草立刻起身:「仙子大恩,留香沒齒難忘,仙子儘管吩咐便是。」
江眠心中苦澀,「你這個名字不適合你,不如還是換回你原來的名字吧。」
劉錢草搖了搖頭,「仙子,在我看來,我原本的名字也算不上好聽,不如還是仙子重新賜個名字給我吧。」
劉是她的姓氏。
父母愛財,便讓她的名字裏帶了個錢字,指望她日後賣個好價錢。
而草則是完全為了貶低她的女兒身所加。
所以劉錢草對於自己的本名也是十分不喜的。
江眠本想說,你我之間何需用的上賜這個字眼。
話到嘴邊打了幾個轉,又重新咽下。
想了想,江眠試探性開口:「不如你就和我一個姓氏,叫江琉,如何?」
劉錢草有些驚訝的看着江眠:「仙子,這怎麼好」
江眠安撫:「是因為我的逝去的姐姐叫的便是這個名字,你就當我是在緬懷她便好。」
劉錢草猶豫着點了點頭:「我都聽仙子的。」
江眠看着江琉,琉璃通透,希望姐姐此後一生,一塵不染,道路平坦無礙。
江眠小心觸碰了下江琉臉上的傷疤。
江琉有些躲閃的向後面退了一下。
她輕笑一下,「說起來,我曾經倒是真有過一個妹妹。」
江眠心中一緊,有些詫異的抬頭:「什麼?」
江琉嘆了口氣,無奈笑道:「罷了,都是過去的事。」
江眠卻不依。
她的語氣中都帶着自己沒有察覺的醋意,「誰啊,姐姐你就說說唄。」
江琉看着江眠這副帶着撒嬌的語氣,自己的心頭竟也不知為何帶着一絲縱容的意味。
而江眠也是聽了江琉訴說之後,才知道,原來在現實中,沒有自己的介入,余柔柔竟然陰差陽錯的受了江琉的保護。
江琉亦是如同幻境中護着自己一般,去護着她自認為的妹妹。
只是可惜余柔柔並不是個心善的。
江琉與余柔柔在一處,吃喝睡覺,全都由着余柔柔佔了好處。
最後余柔柔在放火之時,自己也來不及逃離,在最後一刻,還是江琉推了她一把,才助她逃離。
而江琉卻被房樑上掉下來的,帶着火焰的木塊灼傷了半邊臉。
江琉原本還忍着疼痛,期待的看着余柔柔,希望對方能拉自己一把。
卻不想余柔柔只是暢快的笑,她在為自己重獲新生而發自內心的開心。
絲毫沒有回頭去看身後的江琉一眼。
聽完整個故事,江眠沉默了片刻:「那你有沒有過後悔?」
江琉輕笑一聲,「最後那一下,便是斬斷了我們的姐妹情分,既然做了,自然就不會後悔。」
「畢竟在那之前,她還是我護了許久的妹妹,我定然不會不管她。」
江眠沒有說話。
她想起了在幻境的時候,江琉到死都是一直看着她的。
眼中亦是不曾有半分後悔過。
江琉就是這樣的人,自己早該想到的。
江眠想,沒有自己的介入也是挺好的。
起碼現如今,姐姐還能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將江琉安置好,江眠便開始着手準備為她們幾個姑娘建造屬於她們的店面。
思來想去,便只有手工這種東西最適合她們。
詢問了姑娘們的意願,她們也都同意。
能有一個落腳的地方,又從娼妓變為尋常人,她們心中欣喜,不論是什麼都是感恩戴德的。
風老摸着鬍子,看着還剩下的一批不擅女工,怕拖了後腿的姑娘。
他開口:「那不如都來我的酒莊釀酒,後面自會有小廝去教你們如何做,也不算難。」
幾個失落的姑娘頓時欣喜,趕緊微微欠身:「那自然是好的,感謝東家。」
風老擺擺手,下人們便都去安排了。
耽擱了些時日,江眠感覺自己體內的修為也已經穩定下來,便想着回去宗門。
建造店面還需要一些時日,江眠有些猶豫的看着江琉帶領的一群姑娘們。
還未選出一個可以幫襯姐姐的人。
聽了江眠的顧慮,風老「嗐」了一聲:「這有何難!讓酒莊的掌柜兩邊兼顧一下就行了!」
原本以為掌柜的會有些不樂意,但是他一聽是給江眠的店面幫工,瞬間便拍着胸脯應下。
風老有些奇怪的看着好像打了雞血的掌柜,有些不懂他為何如此積極。
但是總歸是好事,他讚賞的看了一眼掌柜,決定給他加點工資。
卻不想對方直勾勾的盯着江眠,眼裏的忠誠都快溢出來。
風老:?
他拍了一下掌柜的頭:「你小子,盯着人家看幹什麼,我才是你東家。」
掌柜:「哦好的。」
他撇撇嘴,恭敬的對着江眠行禮而後退下。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