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凜冬,屋外的寒風冷的刺骨。
身上不同尋常的燥熱讓沈鳶極度恐慌。
為了不讓藥物控制,她費力撐起身子,往牆上狠狠一撞。
「砰」的一聲。
沈鳶倒在了地上。
站在一旁的男人冷眼看着這一幕:「沈鳶,別掙扎了。」
說完這句話,他抬腳上前,拎起少女的衣襟。
「待會,本王的人會將裴敘引過來。」
沈鳶緊咬牙關,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陸今安,你當真要將我送到別人的床上?」
此時的少女香汗淋漓,眉眼間勾着媚意。
瞧着她裸露的肌膚,陸今安的眼底划過一絲隱秘的晦暗。
良久,他輕嘆一聲。
「嬌嬌,這是你的命。」
說罷,男人垂下眸子,像往常一樣,緩緩靠近她嬌嫩的唇瓣。
沈鳶別過頭,避開了他的動作。
陸今安神情一僵,動作粗暴的捏起她的下巴:「別忘了,你父親的官職是怎麼來的。」
「為本王犧牲,是你的榮幸。」
聽到這話,沈鳶只覺得心臟抽痛:「在你眼裏,我一直都是一顆可以隨時犧牲的棋子嗎?」
少女嬌美的小臉上泛着薄紅,纖長卷翹的睫毛上墜着幾顆淚珠,看起來可憐極了。
陸今安眯了眯眼,彎下腰,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珠。
「等本王除掉裴敘,便會讓你做側妃,別不知足。」
留下這句話,男人便轉身離開。
「啪嗒」一聲。
外面的門被人鎖住了。
沈鳶顫顫巍巍的站起身,破口大罵:「陸今安,你個混蛋,快把我放出去!」
任憑她如何拍門叫喊,都無一人回應。
漸漸的,沈鳶絕望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喜歡多年的情郎竟會親自把她送到別人的床上!
屋內,不同尋常的香味正逐漸侵蝕沈鳶的意志。
少女死死掐着大腿,臉上滿是掙扎之色。
不知過了多久,一向體力不支的沈鳶直接暈倒在地。
等她再次醒來後,正巧對上一雙清冷的眸子。
反應過來的沈鳶捂住胸口,尖叫一聲。
「啊!」
對上少女驚恐的目光,裴敘側了下頭,懶洋洋的開口:「醒了?」
男人身着一襲玄黑色官服,腰系玉帶,俊美邪魅的面龐噙着淺薄的弧度。
猜測到他的身份,沈鳶嚇得瑟瑟發抖。
「你是裴……裴敘?」
裴敘冷哼一聲,將大氅扔在她身上:「不認識我,還敢算計我?」
「真是膽大包天。」
沈鳶撇了撇嘴,底氣不足的小聲囁嚅:「我沒有算計你。」
男人瞥了她一眼,明顯不信這番說辭。
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
想到陸今安所說的計劃,沈鳶暗覺不妙。
要是讓人看到這一幕,她的名聲和清白都會被毀的徹底。
思慮再三,沈鳶穿上鞋子,打開窗戶,準備從那處跳出去。
裴敘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冷聲開口:「蠢貨,現在跑已經來不及了。」
他話音剛落,大門便被人一腳踢開。
一陣尖利的嗓音隨即傳入兩人耳中。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狗男女敢在皇宮內院做苟且之事!」
瞧見安陽公主的面龐,以及她身後的一群人,沈鳶只覺得腿腳酸軟。
完了,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看到沈鳶衣衫不整的樣子,安陽公主的臉上掛着輕蔑的笑:「沈小姐還真是放浪啊,這青天白日的,怎能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
「有了攝政王還不夠,竟敢勾搭裴大人,簡直是沒臉沒皮。」
聽着她們喋喋不休的話語,沈鳶慌忙轉頭,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裴敘。
「裴大人,您快解釋呀!」
裴敘抿了抿唇,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的少女:「沈小姐,敢做不敢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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