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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眼裏,難道我連一套電視機的生產線,都比不上嗎?」
凱拉走到門後,抬手輕撫他的臉頰,看着崔向東的眼眸里,全都是心碎和委屈。
「行了,別演戲了。」
崔向東推開她的手,抬手在牆上按了下。
不住旋轉的霓虹燈停止,他打開了正常的照明。
又走到柜子前,關掉了動次打次的音樂,坐在沙發上看着凱拉:「以後,不要派人暗中跟蹤調查我。你這種行為會讓我沒有安全感,繼而影響到我們雙方的合作。」
凱拉沉默了片刻,默默的點頭。
崔向東轉移了話題:「和我說說,你打算從哪兒給我引進生產線?什麼時候能運到天東。」
凱拉走過來,屈膝坐在了他的腿上:「難道,你不該先按照合同,來履行你的責任和義務?」
她的話音未落,房門忽然被人輕輕的敲響。
凱拉一愣。
隨即噌地站起來快步走到門後,拿過一件風衣,飛快的披上後,腰間帶子系好,遮住了滿屋子的春色。
她左手伸向門把時,右手己經從風衣口袋裏拿出了一把槍。
她早就囑咐過手下,沒有格外重要的事,絕不能隨便打攪她。
她把門慢慢開了一道縫,向外看了眼。
就把手槍放在了口袋裏,順勢倚在了門後,拿出了細細的香煙,低頭點上了一根。
那個用刀幹掉她手下的女錦衣,開門走了進來。
沒有看凱拉。
她快步走到崔向東的面前,低聲說:「夜總會內來了很多香江道的人,應該是對着您來的。」
香江道的人?
崔向東點了點頭:「看來,香江白家這是要報復、賴賬了。」
除了香江白家之外,就再也沒有誰見識過崔向東的可怕後,還敢暗中對他有所動作了。
白家當然也知道,崔向東的身邊有高手追隨,他的官方身份也是不容小覷。
但白家更知道,崔向東押注七號賽馬烏雲3500萬,代表着什麼!
三千五百萬乘以八十六倍,是多少錢?
畢竟白家是博彩公司的大股東,真要按照賠率給崔向東的話,那就是足足30個億。
30個億,己經足夠讓白家明知崔向東不好碰,卻也必須得鋌而走險了。
讓白家下定決心,暗中幹掉崔向東的最終原因還有一條。
那就是這兒是香江!
是他們的主場!!
他們只需拿出最多兩千萬,就能僱傭道上海量的好漢,前仆後繼的擊殺崔向東。
呵呵。
崔向東冷漠的笑了下,問女錦衣:「我大哥是怎麼個意思?」
女錦衣發現情況後,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向韋烈匯報。
女錦衣回答:「韋指揮讓我請問您,想不想連夜去拜訪白家。」
「去。」
崔向東沒有任何的猶豫,點頭:「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白家既然派人來夜總會拜訪我,那我連夜去回訪白家,也是很正常的。」
「好。等夜總會的電閘被拉下後,您就趁黑下樓。這個時間,約為十五秒左右。」
女錦衣說完,轉身快步出門。
崔向東站起來,走到門口對凱拉抱歉的說:「你也看到了,今晚我不能陪你了。」
凱拉卻說:「但我可以陪你去白家。」
嗯?
你也去?
崔向東愣了下。
「他們打攪了我的好事,我當然得去現場看看,他們是怎麼死的。」
凱拉淡淡地回答。
崔向東問:「你不怕他們,會認出你是誰?」
凱拉從風衣口袋裏,拿出了個黑蕾製成的半面面具,戴在了臉上。
這是一個黑貓面具。
她戴在臉上後,碧藍色的眸子閃爍,看上去真像一隻小野貓。
她本來就打算戴着這個野貓面具,和崔向東歡度春宵的。
「行,那你趕緊穿上衣服,等電閘被拉下後,我們就趁黑下樓。」
崔向東幫這隻小野貓攏了下鬢角髮絲時,眼前忽然一黑。
電閘被拉了下來。
女錦衣斷電之前,可沒想到凱拉會去。
要不然,肯定得給她留下穿衣的時間。
「你還是別去了。就穿着風衣和細高跟,實在不方便。」
崔向東剛說出這句話,凱拉己經開門,拽着他的左手,快步走出了304。
她怎麼能這樣呢?
唉。
算了——
崔向東被她拽出304後,就聽到三樓下的舞池內,傳來了一片叫罵聲,還有女人的尖叫。
男人基本都在大罵,怎麼忽然間的停電了。
女人基本都在大罵,老娘褲襠里的手,是誰的?
還有急促上下樓的腳步聲,以及黑暗中傳來的慘叫聲。
這是在夜總會剛停電,就意識到什麼的道上好漢,馬上沖向樓梯時,卻被早就把守在樓梯口的錦衣精英,首接下狠手干趴下的聲響。
反正夜總會內大亂。
可就在即將發生推搡,甚至發生踩踏事件時,所有人都覺得眼前猛地一亮。
電力恢復了正常。
隨着燈光的亮起,現場騷亂的人們,立即停住了試圖推開身邊人去外面的動作。
又是短短的幾秒鐘後,霓虹燈重新旋轉了起來。
動次打次的重金屬旋律,也再次敲響了大家的耳膜。
對現場絕大多數人來說,剛才短暫的停電是很正常的。
大家只是再次隨口罵了幾句,就隨着音樂嗨了起來。
至於樓梯口那邊,躺下了足足十多個年輕人,也沒誰在意。
被數名錦衣精英貼身簇擁着,趁黑衝出夜總會的崔向東,當然更不會在意。
轟!
紅色小跑被啟動,燈光雪亮,發出興奮的咆哮聲,迅速駛上了街道。
前後都有錦衣精英的車子,保護着這輛紅色小跑,殺向了香江白家的豪宅所在地。
看了眼戴着黑貓面具,金髮隨風飄,雙手緊緊裹着風衣的凱拉,崔向東升上了小跑的頂棚。
車子飛馳時帶起冷風,立即被隔絕到了外面。
凱拉還是有些冷。
她得吃點東西來抗寒。
於是她就輕咬了下唇兒,看着某東的那雙碧藍色眸子裏,迅速有欲的火焰燃起,慢慢的俯下了身。
車輪滾滾。
一路向東!
冷月照香江——
商皇站在候機大廳門口,滿臉惆悵,不舍卻又拒絕的樣子,最後看了眼這座長大的城市,轉身低聲:「我必須得說再見了。因為白家有可能會對崔向東玩黑的,結果會很慘,白家可能會因此對我下黑手。我不得不,連夜離開香江。呼!香江,再見!崔向東,我來了。」
誰來了?
左手輕按着肝區的韋烈,神色淡然的看着遠處,那幾道疾馳而來的車燈。
小聽聽就站在他的背後,卻在看滿地的人。
滿地的人——
滿地都是被打斷胳膊、腿之後低聲哼哼,以及昏迷過去的人。
更多的,則是雙手抱頭跪在地上,屁股撅起老高,渾身發抖的江湖好漢。
一下就能剁斷豬大腿骨的斧頭,也是散落滿地。
足足三十多名全都身穿黑色勁裝,腦袋上戴着黑色頭套,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就像寒風中的雕塑那樣,不動如山的站在西周。
轟。
吱嘎!
那輛被前後車護送來的紅色小跑,停在了韋烈的面前。
車門打開。
崔向東從車上跳下來時,戴着面具的那隻小野貓,也下車繞過車頭,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抱住了他的胳膊。
三十多名黑衣人中的一個——
身軀輕輕顫動了下,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