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先下去看看?」歐蘭小聲說。
「不行,太危險了。」
「但我們一直這樣耗着也不行啊!」
歐蘭一臉堅定的說:「下面沒有動靜,應該是沒有人。你現在懷着孕,行動不方便。我手腳比你麻利,讓我先下去看看。」
「蘭蘭…」
「別說這麼多,再這麼熬下去,我們可能都會死在這兒。」
說完,歐蘭小心翼翼的拆了排氣扇,而後,手腳麻利的滑了出去。
歐蘭剛剛滑下去。
「咔嚓!」一聲,一個蒙面劫匪恰好推門走了進來。
劫匪和歐蘭看到對方,都嚇了一跳,劫匪立即拔槍對着歐蘭,「別動,把手舉起來!」
「啊!」歐蘭也嚇得臉色蒼白,慌忙把手舉了起來。
劫匪見她手裏沒有槍,微微鬆了一口氣。
我見狀,心裏不敢有半點猶豫。立即扣動扳機,沖他開了一槍!
「呯!」一聲。
「呃~」劫匪慘叫一聲,應聲倒地。
歐蘭也嚇了一跳,半晌回不過神來。
「蘭蘭,快把監控室的門反鎖起來,不要讓外人進來。」
「哦哦,好的。」歐蘭回過神來,趕緊去把門反鎖。
而後,又找來凳子摞起來,小心翼翼扶我爬了下來。
落地後。
我來不及管別的,慌忙找出暗格,從裏面找出無線衛星設備。
而後,立即向海警和附近救援站發送了求救信號。
發送完信息後,我們兩個稍稍鬆了一口氣。
現在除了等待救援,別無辦法。
我們下意識查看了一下展廳的情況。
展廳內。
來賓們都像被關在羊圈裏待宰的羔羊。個個一臉驚懼的抱着頭蹲在地上,都聚集在展廳一角。
地上更橫七豎八躺了十多具屍體
十幾個持槍的蒙面劫匪,凶神惡煞的控制住所有人。
為首的一個劫匪,像判官一樣端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一把槍,正冷酷戲謔對着一對中年富豪夫妻。
中間是一張桌子。
桌子上擺着轉讓股權協議,以及放棄二人財產聲明。桌子的另一面,擺放着一摞的文件等等。
兩夫妻哆哆嗦嗦的坐在凳子上,一臉畏懼的看着劫匪頭子。
「吳老闆,趕緊簽吧!別耽誤時間,這麼多年,你的慈善基金會撈了不少錢吧?你究竟是真的做慈善?是拿着做慈善的名義斂財?」
吳老闆看着擺在面前的協議,頭上冷汗流個不停,「……這這這…這麼多錢!我我我實在拿不出來啊……」
「別裝了,你有多少家底?我們一清二楚。50億而已,買你們兩夫妻一條命,多划算。」
吳太太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的說:「老公,要不還是趕緊簽了吧!」
「……簽…簽…我簽個屁,我要是簽了,我們吳家就徹底完了。」
「不簽是吧?」劫匪轉動着手中的手槍,直接對着他老婆,「砰」一聲,開了一槍。
吳太太腦袋瞬間被打爆,鮮血賤了吳老闆一身。
「咕咚!」吳太太的屍體倒在地上。
吳老闆瞬間嚇尿了,驚恐萬狀的看着屍體,「啊…老老婆…老婆…」
劫匪吹了一下槍口的餘熱,喪心病狂的說:「我數三個數,如果不簽,我就送你去陪你老婆。」
「一」
「二」
「我我我…我簽…我簽。」吳老闆嚇得屁滾尿流,哆哆嗦嗦的拿起筆,在文件上簽了名。
而後,又在一個電腦銀行賬號上,輸入了密碼。
緊跟着。
不到十分鐘。
他慈善基金賬戶上,被轉出了五十億,直接轉到了國外的賬戶上。
總之,不知道劫匪是怎麼操作的,他們的通訊設備可以有信號。而其他人的手機,全部沒有一點信號。
劫匪冷冷一嗤,「這就對了嘛,早這麼配合,也就不會枉送了吳太太一條命。」
「下一個。」
兩個劫匪拖着吳老闆,將他拖了出去。
而後。
劫匪像死神一樣,按照名單點名。
「下一位,林雅萱。」
緊接着,林雅萱臉色蒼白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林小姐,這邊請。」
林雅萱看着一地的屍體,害怕的哭出聲來,一步一哆嗦的艱難走到桌子跟前。
「快點,別磨磨唧唧的。」劫匪罵了一句,從後面推了她一把。
林雅萱哆哆嗦嗦坐在凳子上,乖乖的把身上值錢的首飾都摘下來,放在一旁的框子裏。
而框子裏面,已經放了小半框各種珠寶首飾。今日人來參觀的人,個個非富即貴。
他們帶的首飾,最低都是幾十萬。
「林小姐,你的身價可不低哦。」
「趕緊給你爸爸打電話,讓他往國外的賬戶轉100億。」
說完,劫匪直接在一部電話上撥了號碼,接通後,將電話遞給了林雅萱。
「……餵~,爹地,我被綁架了,劫匪現在要100億。你千萬不要報警,爹地,你快點打錢,嗚嗚嗚……」
劫匪滿意一笑,又順便接過電話,「你女兒在我手上,給你十分鐘時間,馬上打電話到國外的一個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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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劫匪又報了個賬戶和賬號。
我和歐蘭看着這一幕,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但面對這麼多持槍的劫匪,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喬喬,我們現在怎麼辦?」歐蘭壓低聲音問道。
我緊緊盯着展廳里的情況,大腦飛速運轉,「我們先看看情況,我們現在絕對不能出去,只能等待救援。」
歐蘭緊張地點點頭,眼睛卻一刻也不敢離開展廳的情況。林雅萱掛掉電話後,滿臉淚水地坐在那裏,身體不停地顫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劫匪們顯得有些不耐煩,不停地踱步。而那些被控制的賓客們則大氣都不敢出,恐懼籠罩着整個展廳。
我和歐蘭心急如焚,不知道救援什麼時候才能到來。我們只能默默地祈禱着,希望一切都能儘快結束。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
富豪們一個一個被壓上去勒索。
遇到不配合的,直接就一槍爆頭。
不得不說,這群劫匪真的是喪心病狂。
我在監里四處查看池北霆的身影,卻根本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就仿佛他根本不在船上一樣,根本找不到他。
……
下午四點。
一個放哨的劫匪,匆匆跑進來匯報:「老大,外面好像有動靜,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劫匪首領皺起眉頭,思考了一下,然後命令道:「加強警戒,先看看情況再說。」
展廳里的氣氛更加緊張,每個人都徘徊在死亡的邊緣。
我和歐蘭緊緊握住彼此的手,心中充滿了不安,「這都兩個小時了,救援人員怎麼還沒到?」
「應該快到了吧?這裏畢竟是公海!就算乘坐直升飛機,也不會那麼快的!」
「池宴忱應該也知道你出事了,他應該也會派人來救你的。」
「……」我嘆了一口氣,糾結彷徨到了極點。
說老實話,我不希望池宴忱過來。
他如果過來,勢必和池北霆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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