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面對孫嫂的存在,蕭一奇表現的相當淡定
最顯而易見的表現就是,他壓根兒就不打算要放開被他抱緊在懷裏了的王諾蘭。
「先放在桌子上罷,我還不是很餓,一會兒再吃。」
蕭一奇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衝着婆子孫嫂答應了一聲兒,全不顧被他抱緊在懷裏的王諾蘭,這會兒,已被羞得滿臉通紅,恨不能找根地縫兒鑽進去才好。「還有什麼事兒嗎?」
「回老爺的話,沒什麼事兒了。」
婆子孫嫂能被王諾蘭留在後院裏伺候。自不可能是個沒眼神兒的,在第一眼不慎看到了兩人的情景之後。下一刻,就毫不猶豫的低垂下了頭去,對眼前的一切,「視而不見」了起來,「老老爺和老夫人已經睡下,不知……老爺需不需要奴婢去跟他們二老,通傳一聲回來的消息?」
「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明兒再說也不晚,他們二老都年紀大了,可禁不起這大半夜的折騰。」
蕭一奇稍稍想了一下,對比了一下金樹葉子一事跟自己現在美人在懷的狀態,半點兒都不為難的決定,把那幾年前就丟失了的東西,再推後半天研究,現在,還是繼續跟王諾蘭「談心」,更加重要。
反正,那東西就在老將軍手裏呢,長不了腿兒跑,也長不出翅兒飛,好幾年都過了,多等半天,還就能沒了不成?
而被他抱緊在了懷裏的王諾蘭嘛……可是他好不容易才「騙」過來的!
在他想好下一次,要怎麼把她騙過來身邊,再這般享受美人在懷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是,謹遵老爺吩咐。」
婆子孫嫂懂事兒的答應了一聲,就把手裏的木製托盤放到了自己旁邊不遠的桌子上面,頭也不抬的跟兩人又行了個禮,轉身快步出了門去
非禮勿視。
她還想在這院子裏繼續做事呢,才不會不長眼色的做那不該出聲兒「銅鈴鐺」!
目送走了婆子孫嫂離開,蕭一奇便一臉壞笑的又看向了被他箍緊在了懷裏。剛才掙扎了半天,也沒能逃脫出去的王諾蘭,故意使壞的跟她逗道,「娘子。剛才可有外人呢,你那般瞎動,被人誤會了咱們在……咳,可如何是好呢!恩,還好我反應夠快。把你給抱緊了,不然……」
「放屁!你剛才要是把我放開,我,我……」
王諾蘭當然知道,蕭一奇說的這「誤會」,是指了什麼,伸手撓了一下兒他的癢,趁着他本能鬆勁兒的時候,就從他的懷裏,掙脫了出來。退到了跟他軟榻足有三步遠的地方,才站定了下來,「信不信我,我……」
「諾蘭,我的娘子,我餓了……」
就在王諾蘭因為害羞而「滿腔怒火」的時候,蕭一奇的一句裝可憐的話,瞬間,就把她的所有憤怒,都澆熄了個乾淨。「早晨懶床起晚了,趕着上朝去,沒吃早飯……午飯和晚飯……也都因為趕路,而耽誤了。我……」
「餓了三頓,還這麼大力氣!明兒要是給我發現,我手臂被你給鬧起青淤來了,看我不收拾死你!」
余怒未消的瞪了蕭一奇一眼,王諾蘭便認命的迴轉了身,一邊「威脅」他。一邊往桌子的旁邊走去,「就你這之前才受過重傷的破身子,還敢連着三頓飯都不吃!你這麼不珍惜自己,你娘知道麼!」
「這種事兒……應該不至於會有人去跟我娘告密吧……」
蕭一奇並不知道,王諾蘭跟他說的這話,其實只是個在未來世界,非常被人常用的一句「俗語」,所以,在應對起她的這「問話」的時候,也就是顯得頗有了那麼幾分過度「認真」的可愛,「再說,我現在可是有媳婦兒的人了,就算是有人要告狀,也該是來跟你說的嘛,對不對……」
面對蕭一奇這個總能讓自己「消氣」的人,王諾蘭只是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勾唇一笑,端起了桌子上用來裝盛飯菜的木製托盤,就朝着他所在的軟榻走去,「好呢,等下回,春年來了,我就吩咐他,讓他幫我好好兒的看着你,如果有發現,你不好好兒吃飯,不好好兒睡覺的瞎折騰自己,就都找紙筆記錄下來日期時辰,拿來我這裏告狀,換賞銀!」
不知是因「飢時吃糠甜如蜜」,還是廚娘做的這飯菜的確可口,蕭一奇一頓胡吃海喝,愣是把三碟子菜,兩碗米,都吃了個底兒朝天,才停了下來。
「娘子,我還要。」
吃完自己面前除了碗筷之外的所有東西,蕭一奇可憐兮兮的把手裏的空碗,舉到王諾蘭的面前,「沒吃飽。」
之前,蕭一奇已經在這裏住了一月有餘,除了最開始的幾天,他因為傷勢關係,沒什麼胃口,吃的比較少,之後,尤其是傷口開始癒合了,飯量,便是徹底恢復了正常,一頓飯,兩碗米,跟王諾蘭兩個人,吃四個菜還有得剩。
換句話說,本身就是個好大夫的王諾蘭,完全是記得,他這「病人」,到底是有多大飯量,吃多少東西,就該是飽了的!
「你這是餓極了,不知饑飽,不能再吃了,再吃,可就該把腸胃撐壞了。」
順勢收了蕭一奇遞過來的碗,王諾蘭半點兒都不慣着他的「如實告知」,還想吃,也不能再給了的道理,「你好好兒的歇一會兒,等腸胃反應過來,你就該知道,吃這些,也是足夠讓你撐的坐起來都難了!」
「哦,好吧,聽娘子的,有飯吃。」
聽王諾蘭這麼一說,又看了一眼自己面前剩下的一隻空碗和三隻裝菜的盤子,蕭一奇便是知道,這事兒,十成十得是跟她說的一樣的,「聽話」的點頭答應了一聲兒,就借着把木製托盤推開的勁兒,自己往被窩裏滑了滑,讓自己由之前的坐着,換成了不擠壓腸胃的仰躺,「娘子,你過來我這邊兒坐唄?咱們好久都沒見上了,恩,好好兒的說說話兒,怎麼樣?」
戒備的看了蕭一奇一眼,見他已是仰躺了下來,沒了「偷襲」自己的可能,王諾蘭才是輕輕的點了下頭,收了木製托盤,放到了之前的桌子上,側身在他的身邊兒又坐了下來,等着聽他跟自己說話。
這一次,蕭一奇識相的選擇了「老實」的躺着,雖然,也從被窩裏伸了左手出來,纏上了王諾蘭的右手,但跟他之前的行為相比,這種程度的膩歪,王諾蘭已是覺得,完全可以接受,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見王諾蘭全沒拒絕自己的「所作所為」,蕭一奇在她沒看到的角度,滿意的偷笑了一下,這就是他的要結果,這樣一來,他就等於是徹底的解決掉,王諾蘭因為害羞,不肯讓他拉着手聊天的困擾了。
……
第二天一早,蕭一奇在王諾蘭的陪伴下,來到老將軍的房裏!
「你回來了?」老將軍和夫人本來心裏有事所以一夜沒有怎麼休息,面上有些倦怠!
「嗯,回來了,我回來了!老將軍,你有什麼發現了嗎?」
「只是個推斷,還沒什麼證據,不過這東西,卻是一準兒沒錯的。」
聽蕭一奇主動提出了要跟自己說「正事兒」的姜老將軍忙收了臉上的疲憊神色,伸手從自己的枕頭底下,摸出了前一日時候,車夫吳哥用三十兩銀子換回來的金樹葉子,送到了蕭一奇面前,讓他查看「當年,押送原料和圖樣的時候,陛下是讓我去的,給金匠看圖樣的時候,我就在身邊,我記得很清楚,那上面的備註,是陛下親筆寫下的,說是每片葉子上的紋理都不能相同,但在每片葉子的葉柄處,都要浮雕出孝恪太后的封號來,你瞧,就在這裏。」(未完待續。)
PS: 牙疼,還想吃肉,怎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