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勇文的疑問,其實高澤心中有暗暗的猜測。
佛手山遇害的女孩房雨萱,可能壓根不是房雅博和杜思敏的孩子,她另有身份。
可能正是由於房雨萱知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察覺到了房雅博和杜思敏對自己的欺騙,她才會認為那不是她的家。
她才有抑鬱,有傷害自己自毀的行動。
而房雅博對警方隱瞞房雨萱的真實身份,只怕是擔心會牽扯出他不為人知的隱秘黑暗事件,這才是他隱瞞的原因。
「高處,現在我才明白了你的厲害啊!」
仔細看完潘美鳳的肇事卷宗,肖勇文內心情緒恢復平靜後,不由感嘆:
「下午和你去見房雅博的時候,我還認為他沒有撒謊隱瞞,是你告訴他他仍有嫌疑。
現在從這份案卷報告看來,房雅博確實有很大嫌疑。」
「因為潘美鳳車禍肇事司機癌症晚期,明顯就是有人雇兇殺人。
這個兇手有可能是房雅博本人,也有能是其他人,對房雅博有仇,但沒想到錯殺了潘美鳳!」
「是的!」
高澤點了點頭,認同道:
「我們需要查清九年前潘美鳳車禍肇事命案真正真相,才好理清如今南象山常若雲案件,還有佛手山房雨萱命案。」
「那你覺得房雨萱身份是什麼?」肖勇文繼續詢問:「他會是房雅博的女兒嗎?」
「不清楚,我們可以做個DNA親緣檢驗,很快就能查出來!」
「而且假如南象山常若雲命案和佛手山房雨萱命案有關聯的話,我們也要調查常山和房雅博這兩個父親的過往是否有重合!」
「如果他們過往軌跡有重合的話,那麼兩案肯定有關!
如果連他們沒有關聯性,那麼以常若雲和房雨萱的家庭級別,兩人不會有接觸可能,也不會有關聯性。」
「我會去排查常若雲父親常山和房雅博過往關聯。」
肖勇文點了點頭,認可高澤判斷,就在這時,督察處辦公室門口,孟冬雅和鍾文景雙雙走了進來。
只不過與手持文件檔案的孟冬雅相比,鍾文景臉色要更着急。
「高處,安省刑偵總隊履行承諾,給我們發來了常若雲的案件卷宗,我已經將檔案資料都打印了出來。」
不等鍾文景開口,孟冬雅搶先說話,吸引了高澤的注意力。
讓他立刻開始翻閱常若雲案件卷宗資料。
常若雲本身是安省處州縣區人,如無必要,高澤不需要耗費時間精力去安省處州親自走一趟。
所以這份常若雲案件卷宗資料就顯得很重要。
如果卷宗上有高澤想要的信息,那麼就可以省去一趟,如果沒有的話,高澤等人還是要跑一趟處州,進行實際調查。
「常若雲,年齡十三,安省處州......」
常若雲案卷資料當中,大部分都是安省刑偵總隊隊長梁振軒透露出來的信息,只不過細節要更豐富。
從這些安省警方詳盡的調查中。
高澤隱隱感覺,常若雲不會是身邊同學,親人,熟人侵害殺死的。
因為常若雲家庭背景惡劣,被爺爺奶奶教育的過早懂事,她很聽話,生活和學習上幾乎沒有得罪過人。
而且從常若雲的生活處境來看。
她和房雨萱相比,簡直一個地下,一個天上,完全沒有可比性,也沒有任何接觸的可能。
如果唯一有關聯性的話,可能就是她們父親都有一些異常。
高澤翻到了安省警方對常山調查的那頁。
不久後,他身體一顫,瞳孔迅速收縮。
因為檔案資料中有這樣一句話【根據常山父母表述,常山十二年前曾前往南城工作,從事安保行業,於八年前回歸處州,給父母蓋起新房,當時常山和妻子感情較好.......】
「常山十二年前來過南城,還是從事安保行業!」
看到檔案中這段話的時候,高澤猛然想起梁振軒所說的話,根據他們安省警方對於常山調查,常山是個性格老實,對父母孝順的男人。
「常山十二年前從事安保工作,是為誰安保?
八年前的時候,他為什麼要離開南城,回到處州,六年前又為什麼要離開處州,徹底消失了呢?」
這一刻,高澤腦海想到了房雅博。
常山十二年前在南城工作,是不是接觸過房雅博,甚至是擔任房雅博的安保?
先前房雅博得知自己女兒房雨萱死亡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對李嘯聲產生殺意,從他這樣直接迅速的舉動看來,那傢伙很可能不是第一次有那種舉動。
而他第一次,會不會就是針對常山,讓常山消失了?
「線索還是太少了!」
高澤睜開眼睛,輕輕吐出一口長氣,現在一切僅僅只是他的推測,想要了解真正事實真相,還是需要查清房雅博過往底細,還有范英傑,邵輝煌的過往。
看看他們到底誰和常山有關,和常若雲案件有關聯。
「高處,你看完了卷宗信息吧?」
看到高澤放下手頭卷宗,陷入思考養神的狀態,鍾文景終於忍不住道:「有件事情,我想跟您說,一個小時前,我們刑偵支隊接到一起報警通知。」
「下午南城雨花區,翠湖公園,有多位目擊者看到有一十六歲男生和人發生衝突,隨後被人割喉殺死。」
「原本這起案件,我不想讓你再受勞累,但是我們刑偵支隊警員趕到翠湖公園,發現遇害男生名為范海文,父親是啟程醫藥公司老闆范英傑。」
「我聽說你在幫肖總隊調查佛手山案件,已經查到了房雅博和范英傑。
我得知今天這起案件後,感覺說不定也和你正在着手調查的案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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