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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晚一點再幫我問一下,一定要讓陸銘給我回個電話。」明淮說:「麻煩您了。」
「會的。」陸父點頭應了下來。
明淮沒法繼續打擾,他就帶着江柚走了。
出了小區,江柚臉色凝重,「我總覺得,不正常。」
江柚又說:「像極了盧銳當初被他父母騙回家,結果被他父母軟禁起來的那種感覺。」
明淮現在聽到她提別的男人的名字,也沒有以前那麼抓狂了。
再加上陸銘這件事,確實是透着不正常。
「我叫人查一下。」明淮把車靠邊停着,打電話給林羽,讓她查一下陸銘出入境記錄。
得到了結果是,陸銘根本就沒有任何出行的記錄。
江柚深呼吸,「不會真的被軟禁在家裏了吧。這都什麼年代了,至於嗎?」
「不會。」明淮搖頭,「以陸銘的性子,他不會什麼都不做的。除非是銅牆鐵壁,只要找得到出來的機會,他就算是死,也不會被他父母關起來的。」
「那人呢?」江柚越想越擔心。
此時,在飛機上的閆闕也是緊張不安,他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如此之慢過。
好不容易熬到下了飛機,他立刻給明淮打去電話。
「他在嗎?」電話一被接聽,閆闕就着急着問。
「不在。」
閆闕停了下來,心臟也隨之一緊,他穩住心神,繼續往前走,「他爸媽怎麼說?」
「出差。」
「不可能的。」閆闕太了解陸銘了,不管多大多急的事,出差這種事陸銘是一定會跟他提前打個招呼的。
「我們也不信。查過他的出入境記錄,也找人查了他的航班,沒有。」明淮說:「我們現在還在他家小區外面。你要過來一趟嗎?」
閆闕在路邊叫了車,他說:「來。」
當閆闕到了陸家小區外面,明淮就站在車外等他。
閆闕根本就沒有回家,車子直接就打到這裏來了。
手上提着行李箱,看起來都是風塵僕僕的樣子。
「先上車吧。」明淮看他神情凝重陰沉,這會兒也不能着急,還得想一想怎麼去做這件事。
閆闕放好了行李箱,上了車。
「他爸說國外有個項目,讓他去處理。」明淮跟閆闕說:「我跟江柚都覺得這是藉口。但是現在聯繫不上陸銘,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家裏。」江柚補了一句。
閆闕看着陸家的小區,「我去物業看一下監控。」
江柚眼睛一亮,「對,他有沒有出小區,監控肯定看得到的。問保安也行。」
閆闕是一刻也等不了,「那分頭行動。」
「好。」
閆闕去了小區的物業。
江柚和明淮相視一眼,最後還是決定江柚去保安那裏問話。
明淮長得就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別人不見得會跟他說真話。
明淮看着江柚走向了門崗處,她先是對着門崗的保安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那門崗的保安就接了江柚的話。
一來二去,明淮就盯着江柚那張溫柔的笑容。
現在的江柚比起二十多歲的時候,美貌不減,大概是歲月的沉澱,她的身上也多了一些以前看不到的東西。
總之,現在的江柚在明淮眼裏,是最好的。
好一會兒,江柚才折回來了。
她上了車,「我問了,保安說今天早上天還沒亮,陸家的車就出去了。不過,他只看到了陸銘的爸媽,沒有看到陸銘。但是,後座里應該是有人的。」
明淮摸了摸鼻子,「陸銘不會在家裏的。」
「那現在怎麼找?」江柚完全不知道陸銘爸媽到底是要幹什麼。
明明都已經答應得好好的,現在又搞出這一出,真的是不怕把陸銘折騰沒了啊。
「等閆闕。」
在等待的時候,明淮牽着江柚的手,和她十指緊扣。
江柚察覺到他的心情轉變,問了一句,「怎麼了?」
「就是覺得我們這些年,很作。」
江柚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明淮知道她在笑什麼,也隨她笑了。
「你看他們,想在一起多難啊。我們,在一起明明那麼簡單,是我自己的原因,搞得我們中間出現了那麼多的問題。」
明淮捏着她的手指,嘆了一聲,雙眸里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你怪我嗎?」
江柚搖頭,「你也說了,他們多難啊。其實,我們更簡單一些。至少,我們現在還在一起。」
「嗯。」明淮握緊她的手,「還在一起。」
江柚拍了拍他的手,現在真的不那麼在意那些東西了,只要在一起,就好。
之前一直覺得陸銘和閆闕就這麼過一輩子挺好的,好像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問題。誰曾想,他們是沒有問題,問題在於父母。
兩個人在一起最大的阻礙原本是相互對對方的心,可誰曾想,父母的阻礙也能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也難怪明淮突然感慨,他們倆真的是自己作出來的問題。
好一會兒,閆闕來了。
得到的結果和江柚得到的沒有什麼差別。
陸銘不在家裏。
「可他怎麼會乖乖地跟着他們出去?又怎麼會不給任何人打招呼?」江柚想不明白。
「我明天,再來拜訪他父母。」閆闕知道這會兒自己得冷靜,要好好想想這件事該怎麼做。
次日。
閆闕把公司里的事都安排好了,然後開車到了陸家。
門衛要通知陸家,得到的結果是陸家人都不在,出遠門了。
閆闕站在保安室門外,他望着裏面,對於這樣的結果,他意外,但又覺得很正常。
他回到車上,主動給陸父打了電話。
電話直接被掛斷了。
閆闕要是這都還不懂,那就是他傻了。
陸家擺明了,不讓他再見陸銘。
閆闕回去的路上,握緊了方向盤,他看起來很冷靜,他知道陸銘父母是不會傷害陸銘的。
他頂多就是見不到陸銘而已。
他不信,他們會把陸銘藏一輩子。
閆闕回了公司,他還得繼續工作,他需要用工作來麻痹自己,讓自己不去想這件事。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很多員工要指着他吃飯。
這一忙,他就忙到了晚上。
天氣已經變涼,閆闕站在辦公室的窗前,他現在都不敢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