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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父母生養的,能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回去的路上,明漾見明淮沉默着,就知道他肯定是把陸銘的話聽進去了。
明漾心裏是有些擔心的,她不希望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他們的父母都不在了,現在要是再出現那樣的事情,真的是要瘋了。
「我讓林羽想辦法查楊澤新的出生地。」
「你到底在懷疑什麼?」明漾急了。
明淮說:「如果他跟我們沒有任何必要的聯繫,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針對我。這件事不弄清楚,我們永遠都被動。」
「你在懷疑誰?」明漾懂他的意思,但她是真的不希望把事情越弄越複雜了。
明淮目光堅定,「我相信母親。」
明漾深呼吸,「那你就是在懷疑爸爸了。」
當兒女的懷疑父親生前在外面有了風流債,這真的不應該。
更何況父親和母親都已經不在了,總有一種不孝的感覺。
「當年他懷疑我媽,懷疑我不是他親生的,逼死了我媽。如今突然出來了這麼一個無端針對我的人,我也想知道當年我媽死,是不是有別的原因。」
明漾沉默了。
明淮對於母親的離世一直都沒有釋懷,哪怕是父親已經走了,他心裏的那道坎依舊存在。
有些恨意並不會因為離世而消失。
如果楊澤新真是父親當年留下來的,那明淮該多很痛恨啊。
明漾下意識的不想讓明淮去查這件事,她心裏也有些害怕了。
如果不是,那倒還好。
如果是,她害怕明淮的包袱會更重。
本來時間可以帶走一切的,眼看着所有悲憤都已經慢慢地被時間淹沒,她真的害怕那些痛和恨再一次掀起來。
把明淮送回了家,明漾心裏忐忑不安。
裴應章在家裏當着煮夫,沒事搞搞衛生,研究一下菜譜,非常懂事地做着明漾的「賢內助」。
現在的裴應章卑微地在明漾手下討生活,時刻都關注着明漾的情緒。
她回來趕緊就把拖鞋放在她腳下,給她拎着包掛好,又趕緊去倒了一杯水。
「怎麼了?」裴應章到底是和明漾生活了很多年的人,輕易就能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
明漾接過水喝了一口,看了裴應章一眼,「想個辦法,讓明淮放鬆一下。」
「出去玩?」裴應章說:「帶他出去旅遊,最好是把江柚也叫上。不是馬上要到五一了嗎?約一下。」
明漾認真地想了想,「江柚會去嗎?」
「必須會去!」裴應章非常肯定,「我去找她。不過,你得保證明淮會去才行。」
「那你去跟江柚說,我來給明淮做工作。」
裴應章點頭,「好。」
明漾有些疲憊地坐在沙發上,捏着眉心。
裴應章走到她身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給她按着頭,「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明漾舒服地閉着眼睛跟他說了一下大概情況。
「你們懷疑楊澤新是老爺子的私生子?」裴應章也很驚訝。
明漾睜開了眼睛,「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懷疑。說出來之後,我居然都有點懷疑了。」
「既然懷疑,那就抽血做個親緣鑑定就能夠解決這個疑惑了。」
「是,這個疑惑是能夠解決,那鑑定之後呢?如果是,該怎麼辦?」明漾並不是擔心前期的問題,而是在意的後續。
裴應章冷靜地說:「如果是,那就看他想要幹什麼。這種事情,不承認也不行。只是知道了,心裏有個底,不至於一頭霧水。」
明漾嘆了一聲,「我真的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會冒出這麼個人。他要真是的話,好好的過他自己的生活不好嗎?為什麼要跳出來膈應人?」
「別想那麼多,他跳出來總歸是要干點什麼事的。就看他出什麼招,咱們有這麼多人,見招拆招。」
裴應章坐到她身邊,把她的腿抱到自己的腿上,給她捏着腳,「先安撫好明淮,他的情緒最重要。這些年他也過得不容易,老爺子過世後倒是讓他平和了很多,要是楊澤新真是老爺子在外面的私生子,他這心裏估計得爆炸。」
明漾就是擔心明淮受不了。
「你找個時間跟江柚談一下。」明漾看着裴應章,「雖然他倆現在的關係已經這個樣子了,但是江柚是明淮走出來的良藥。」
「嗯。」裴應章賣力地給她捏着腳,「你也別想太多了,這事總會解決的。」
明漾靠着沙發,長吐一口氣,「這都叫什麼事啊。」
裴應章給她敲着腿,「別擔心,還有我呢。」
忽然,明漾又坐了起來。
她反應很大地盯着裴應章,「我告訴你,我還沒有原諒你。」
「我知道。你說過,除非明淮和江柚和好,不然你不會原諒我。」裴應章非常老實,他指了指窗邊的地鋪,「我這段時間可規矩得很,對你不敢有半分非分之想。」
明漾眯着眸子,看他那慫樣,心裏倒是舒坦了很多。
其實裴應章死而復生,除了一開始很生氣他的欺騙,更多的是還是慶幸和欣喜,他還活着。
沒有什麼比心愛的人還留在這個世上更讓人開心的事了。
只是,她也有她的脾氣,可不能讓他在撒了這麼大個謊後輕易就原諒了他。
她得讓他知道,騙他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裴應章討好地問她,「我今天買了新鮮的三文魚,還有甜蝦。」
明漾看着裴應章那小心翼翼的嘴臉,心裏很受用。
她突然就捏着他的下巴,湊近了他,「如果我把你當成洩慾工具,你會開心嗎?」
裴應章胸口一麻,他抿了抿嘴唇,咽了咽喉嚨,「開心的。」
「洗澡去。」明漾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好的。」裴應章按捺住內心的狂喜,趕緊去了浴室,快速又仔細地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清洗了一遍。
他圍着浴巾出來對明漾說:「我好了。」
明漾拿着手機回頭瞥了他一眼,「我餓了。」
「嗯?」裴應章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這個「餓」字。
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盤菜端到她面前了,餓了就該吃啊。
可她,無動於衷。